第8章 有钱了,有钱了

时间慢慢的流水的走着,太阳也快要落山,路还是那么慢长,方静总觉得自己的脚是铁打的,走了这么远的路,脚底板没磨出血泡,方静认为这是一双铁脚,能上火山下冰海的铁脚,其实说白了,打小不穿鞋习惯了石头路什么的,自然脚底有茧,也就不怕了。

天黑了下来,没有看到天空有月亮,方静估摸着是月尾的时间段,方静和方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用说话的形式来驱散这黑夜中的安静。

从下午两点钟左右走到现在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多时间,终于来到了集镇的镇口,方静看着镇中的火光点点,想着应该是油灯在闪亮着,照耀着这黑暗。

方安牵着驴车往镇里走去,方静跟在后面,脑袋转动着四下瞧去,集镇不大,一条长街由北向南通过,街道边上一间间木屋子挨着,有一层两层的,但没见着有三层的,由于天黑的情况,方静无法瞧见具体的集镇是什么样子。

方安牵着驴车往着一条小巷中拐了进去,停在一户院子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门里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大门打开来,伸出个脑袋瞧向外面。

“嗯?是安哥哥啊,咋这么晚过来,快进来快进来。”门里头的人对着方安说着话,方静也没瞧清门里头的人长啥样。

“村里人猎了头花豹子,连夜赶来镇上,看明天卖个好价钱,好换些粮食回去吃,这不,来麻烦余叔和你们,给个柴房落个脚。”方安站在门口和门里头的人说着话。

“真的啊?猎着花豹子了?那可了不得,安哥哥本事真大,花豹子在哪儿,让我瞧瞧。”门里头的人急得不得了,非得要瞧瞧花豹子。

“飞儿,谁来了?”院子里传来一女性声音。

“娘,是方家村安哥哥来了,他们猎了一头大花豹子,来借宿的。”门里头的人对着正院里喊话之人回应着。

“那就让你安哥哥进门来,天黑了莫要玩耍了。”院子里回声道。

“安哥哥,快进来,快进来。”门里头的人让开大门,等人车都进来后又关上了大门。

方安谢过之后牵着驴车往院子里走去,方静默默的跟着后面,四下瞧着这院子,不大,四方院,大门正对着正房门,厅中油灯亮着,房门边上站着一个中年妇人,方静想着这应该是刚才说话的声音女主人了。

“是方安啊,这么晚过来可是苦着了,还没有吃过饭吧?”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看着方安问着话。

“余婶,打扰了,这不走的急嘛,只能赶夜路,我们带有干粮,不用麻烦余婶了。”方安向着妇人行礼感谢主人家的招待。

“那好,飞儿,你好好招呼你安哥哥,天晚了,我先去睡了。”余婶说完走回房子里睡去了。

“好的,娘。”小飞回应着自己娘亲,带着方安和方静往左边的房屋里走去,并说这是他俩住的房间。

小飞带着方安两人看过房间后,回到院子,直勾勾的看着小驴车上的花豹子,却是兴奋的不得了,心下想着要是自己猎只花豹子那就是游侠级别了。

“安哥哥,这花豹子是你猎着的吗?您真厉害,我要是有您这么厉害,我也能猎只花豹子了。”小飞看着方安羡慕的说道。

“小飞,这可不是我猎着的,是这位方静猎到的。”方安连忙摇头指着方静说道。

“这么大一只花豹子是小兄弟你猎着的?怎么看着也没我厉害啊,我咋猎不到花豹子?”方静被这一通自恋怼的有些无语了。

“不是猎着的,是下套子套到的,我可打不过花豹子,花豹子可是非常厉害的。”方静实话实说的向着这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小屁孩说道。

“我说嘛,你咋打得过花豹子,花豹子迅捷如鸟,想打得过花豹子的,得有了不得的本事才能办到的。”小飞很是鄙视了一下方静。

说完话对着方安说你们去那间房子里过夜,然后转身回去睡觉了;方安解下驴车,把驴子赶往左边房屋旁边的棚子里去了,把驴车停在院子中,叫上方静去到房间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方安拿出火石点上油灯,把竹桶拿了出来,倒出竹桶中的饭团,分给方静一起吃着,方静看着手中的饭团,很是为难,手中的饭团黑中带灰,灰中带绿,绿中还带点白,看着下不了口,但看着方安大口的吃着,也只能闭着眼睛吃下手中的饭团,谁叫这一通路赶得有些饿了,吃完饭团,随手在裤子上擦了几下,就算洗过手了。

躺在房间里的木榻上,方静很想问方安与这家余姓人家是什么关系,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这八卦之心都从前世带到这世来了,不好,不好,八卦之心不可有,就这样方静在各种问题之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色渐亮,早上被那二货驴的叫声喊醒,方安和方静赶紧爬起,走出房门,带上房门,方安走进棚子里牵出驴子,赶到院中,把驴车套上,这会正房的大门也打开了,走出个上了年岁的男子。

“余叔安好。”方安向着男子行了一礼后对着男子说道,方静也学着方安问候了一声。

“小安啊,昨晚余叔喝醉了,今早听你婶子说你昨晚过来了,这不起来看看,你爹咋样?可还安好?”余叔看着方安问话。

“谢余叔留宿,昨夜来得晚,打扰余叔了,我爹还康健,谢余叔挂怀。”方安恭谨的回话。

余叔瞧着驴车上的豹子,着实吓了一跳,眼睛看着方安和边上的小伙子都很冷静,赶紧正了正神说道。

“这是你们猎到的花豹子?这么大,你们村出能人了。”这位被小石头称余叔之人瞧着花豹子,心中羡慕。

“余叔,这是用套子套到的花豹子,不是打的,人要是去打,跑都不跑过花豹子的。”方安告诉余叔不是打着的花豹子。

“难怪,不错不错,这花豹的皮毛还算是完整的,能换上几十贯钱了。”余叔看着花豹子点着头向着方安两人说道。

“余叔,这花豹的皮毛还很完整,一会儿我们拖到镇上卖了,换些钱财粮食回去,也好解燃眉之急,现在村子里青黄不接,大家都不好过。”方安告诉余叔这是村里的救命花豹皮毛,希望到时候售卖时,余叔也能帮衬着说几句好话。

“嗯,一会儿我跟你们一起去,别人也不会压价压的太厉害。”余叔还是点头同意方安的隐晦提议。

方安赶紧牵着驴车,方静跑到大门口把大门打开,方安牵着驴子出了大门,余叔跟在后面顺手把门关上,三人一车一驴往集镇街上走去。

来到街道中心处,正对面是一家酒肆,两层的木楼,店门开着,里头没什么人,大清早的也是没什么人去酒肆吃酒吃饭的。

“大家来看看了,昨天猎着的大花豹子,皮毛完整,有要的敢请了。”方安扯着嗓子喊叫。

方静被这一嗓子吓得哆嗦了一下,以为又回到前世了,前世的农村集贸上就是这么喊的。

到不是方静不想叫卖,主要是自己的发音与现在的人发音有些不同,这要是让方静来叫卖,肯定会有问题的,所以,这来集镇上来时,就和方安商量好的了,要不然,方安也不会这么卖力的叫喊了。

酒肆里头跑出来两人,街道上也跑来好些人来看热闹,过了一会,一群人围着方静他们。

“小兄弟,你这花豹子多少钱?”酒肆里跑出来的一个掌柜模样的人,看着花豹子问向方安。

“这位掌柜,我这花豹子皮毛完整,个头又大,都过百斤了,你看值多少钱?”方安看向问价的人说道。

“皮毛太松散,皮子到是完整,下毒毒死的吧,肉估计不能吃,十贯钱。”酒肆的掌柜看着花豹子压价。

“这位掌柜,花豹子可不是毒死的,是下的套子吊着脖子勒死的。”方静赶紧站出来解释道,方静说出来的话与他们说的话有些许差异,方静也不管如何,可不想让人认为自己的花豹子是毒死的,如果这样的话,那可就不好卖了。

“哦?这位小哥说是吊脖子死的,既然不是下毒毒死的,那就十三贯钱。”掌柜的继续压着给价。

“掌柜的,这花豹的皮毛都很完整,也不是毒死的,这十三贯钱却是有些少了。”余叔也在边上帮腔道。

“那就十五贯吧,这已经是高价了。”掌柜的听了余叔的话后加了两贯钱,掌柜的必尽是认识余叔的,都是集镇上的居民。

“十五贯太低了,三十贯钱就卖你。”方静冷静分析着掌柜嘴里说价的行情,自己报出个最低能接受的价钱。

“三十贯太高了,就十五贯钱,你卖不卖,不卖就算了。”掌柜继续给出十五贯的价格,一步不让,你不卖我也不要了,用这样的方法对待庄户人家那是百试不爽。

“安叔,那我们拖到县城去卖吧,反正现在还早,十五贯太少了。”这是方静的策略,以退求进的方式逼着掌柜的接受自己的报价。

方静说完就牵起驴绳,做出准备去县城的模样。

“这位小哥莫急,莫急,我去店里问问东家。”掌柜说完回到酒肆去了,过了一会跑出来。

“我家东家说了,三十贯太高,二十贯钱就要了。”掌柜看着方静几人,开口再次压着价说道。

方静也不说话,牵起驴车就要走,掌柜的看着这位小哥真的要往县城去,心里也是着急的不行。刚才东家可是说了,要他买下这只皮毛完整的大花豹子,三四十贯钱都可以,这下看着卖花豹子的小哥作势要去县城卖去,哪能不急。

“小哥,回来回来,三十贯就三十贯,这花豹子我要了。”掌柜的赶紧叫住方静,同意方静的报价。

“掌柜的,说好了,三十贯就是三十贯,可不能少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莫要欺骗我等。”方静停下驴车看向掌柜说道。

“不会少,不会少,就三十贯,先把豹子抬到店里,铜钱一会给你抬出来。”掌柜的怕方静不信他,急得叫人把豹子抬进店中。

不一会儿,店里的伙计抬着两个装有铜钱的罗筐出来,放在驴车上,方静看着罗筐里的一串串铜钱,心下高兴,这下哥有钱了,可以买些布做件衣服了,再弄双鞋子,顺便给小妹买双鞋子穿,估计小妹会高兴的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