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石胜利饥饿难捱,禾苗中不辩方向,粮尽、水尽,百般苦恼。想着已逃了数日,官兵肯定搜不到人,便会自主撤去,于是便趁着夜色挺而走险潜入家中!确不知马周与高唐县公林之山,也潜在府邸了!
‘呯’地一声响,石胜利一脚赐倒了一个瓷盆,心生燥热,大怒道:“这几日里在外吃苦挨饿就算了,回到家里还这般不顺遂!”
小院立时灯火通明,一群人虎视耽耽地望着,石胜利吓得连滚带爬想逃出门去,却被几名衙役制止住了!
石胜利急得嚎啕大哭,大声嚷道:“都是,那个女人害我,是她折磨我,我才会几近疯狂的!”
马周叹了口气,说:“你口中的女人,就是指得你的母亲吧!二十一年前,你的母亲在砍柴的路中遭人迫害而死,而你就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杀手!”
石胜利面目狰狞,目露凶光说:“小时候我多么希望,能像别家的孩子一样,有一份温暖的母爱。我的母亲生性暴燥,时常打骂我,时间一久,我便变得极度自卑。
于是,我便在这种极度自卑、极度憎恶中长大了。而我长大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质问质问,我的母亲,为什么一次又次的家暴我。那一年,我十六岁。有一次,她像往事一样上山砍柴,确不知我悄悄地娓随在她的身后,,趁其不备时将石块击中她的头部,将她扛无人破窑内,当我要将我苦涩的童年时的经历,一一向她顷诉时,才发现我由于用力过猛,她已全无气息了!
此后二十年里,心里便种下了一根毒刺,让人心中一直有余悸!直到牛下角村出现闹鬼风波时,心中多年的纠结,再一次开始萌芽了。在这期间里我便悄悄地娓随,迁徙地女性做案!直至这次,共杀害了三名女性!”
马周义正严词说:“石胜利,不管你有何种理由,何种借口,你草菅人命,无视她人性命,天理昭昭,必定严惩!”
高唐县公着人捆绑好石胜利,对马周四人说:“你等辛苦了,可找家店铺休息休息,再明日再回府衙吧!”
马周只好做揖,说:“我等谢过大人,还望大人一路保重!几人又各自含喧几句,才各自离去!
……
一路上文娟都欢呼雀跃,说:“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阴森、恐怖地方了!马公子,我听说徽州是个好地方!”
“别高兴的太早了!”赵仁本猛地泼了一盆凉水过来!
文娟很不高兴问:“赵仁本,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仁本只好解释道:“方才,我听衙役们说……惊现红衣男孩案……,再说刚才大人言语行间,也没说让咱走啊,只是让我们找个店家好好休息休息,明个再赶去县衙!”
文娟气馁地说:“这没完没了地案子,办到什么时侯才算了呀?”
肖玉燕哑然失笑,说:“瞧你那损样,真让人苦笑不得!对了文娟,这些天,我总见你摆弄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什么?”
文娟神经兮兮地说:“秘密!秘密懂吗?”
肖玉燕一脸不屑:“你能有什么秘密呀,只不过一般的小把戏罢了!”
文娟不服输地说:“才不是呢,我这可是不一般地把戏,是一种特配地防狼武器!”
“防狼武器,你这词挺高潮的!肖玉燕猜疑地将手递到文娟面前,示意地说:“那好吧,文娟,你就拿出来,让大伙看看?”
文娟拼命揣紧袖兜,极度委屈地说:“玉燕姐,你好过分呢,就你能有百宝箱,我就不能有个小百箱了!”
“你……”肖玉燕欲言又止,赵仁本打趣道:“玉燕,你刚才笑了耶!”
肖玉燕惊呼:“对啊,我笑了,不过有什么神奇的!”
赵仁本嬉皮笑脸地说:“神奇,真的是太神奇了,这可是我遇到,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笑耶!”
肖玉燕很惊讶地问:“是吗,我这一路都不苟言笑的吗?”
文娟附和地说:“岂止是不苟言笑,简直是铁青脸拉的老长了!”
“你!”肖玉燕恼羞成怒,马周只好解围说:“玉燕她一直被案情所累,面对如此面貌全飞的女尸,谁还能喜欢嬉皮笑脸出来!”
文娟吃醋地说:“马公子,我觉得你事事都为玉燕姐着想!”
赵仁本急斥白咧,说:“哪有,马周兄只是出于公道,才说这话的!”
“以一敌三不玩了,我又说不过你们仨。反正都到饭庄门口了,咱们就各自休息去吧!”文娟蹬蹬敲开了店门,一骨碌烟跑上楼了!
三人面面相觑,说:“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谈话间就到了《原汁饺子馆》,肖姑娘夜已深了,请上楼休息去吧!”
肖玉燕又辞了马周、赵仁本,便回房了。房间里面文娟和着衣,蒙着被瑟瑟发抖。肖玉燕走过去,关切地问:“文娟,你又怎么了?”
文娟掀开棉被,埋怨道:“玉燕姐,你干嘛才上来……你不知道我害怕吗?”
肖玉燕嗤之以鼻,说:“你刚才咚咚,就爬上了楼,我以为你经历这么多,胆子都变大了呢?”
文娟嘟囔道:“才没有,胆子越变越大,而是,胆子越来越小了!”
肖玉燕破涕而笑,说:“好了,文娟。现在有我罩着你,你就安心睡吧!”
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肖玉燕的内心也极度复杂了。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女尸的浮影便会映入眼帘!她打了几个寒颤,看着睡梦中的文娟说:“这个文娟嘴上说着害怕,这会倒熟睡着了!”
文娟‘嗖’地一下坐起来,把肖玉燕吓了一跳,肖玉燕斥责道:“文娟,你干什么把我吓着了!”
文娟作着鬼脸说:“姐,你是不是闭上眼睛,就看到女尸了!”
肖玉燕故作镇定说:“才没有,快睡你的觉吧!再做出离谱地事来,小心我扁你!”
文娟很不情愿地钻入被窝中,扭曲着身子说:“好了啦,我睡了啦!”
肖玉燕见文娟这般睡去,苦笑不得只好吹灭蜡烛,躺在床上暗中查羊,许久,才昏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