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燕原想着赵仁本,也就是数日就好。谁料赵仁本,竟一病不起了!她虽然有些干着急,却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悉心照料了!
眼前,赵仁本色眯眯的眼神正盯着她,让她极其反感。若搁以前,肖玉燕早就对他拳脚相加了。眼下赵仁本是病人,也只好对他再三忍让了!
可仁本变本加厉、得意忘形,每次肖玉燕端来饭菜,都推说手脚无力,非要肖玉燕亲自喂他。前几日肖玉燕还能承受,只是近日越感越恼火,便对赵仁本说:“赵仁本你再不乖乖吃饭,我就弃了你找马周、文娟去!”
赵仁本只好认怂,乖乖吃饭。门外,传来鞭炮、锣鼓和人群的喧闹声,房东阿大兴奋地跑来说:“僵州僵尸案了结了……”
赵仁本连忙问:“阿大,你可知此次徽州僵尸案,有多少个人遇害?”
阿大说:“官府通报说共遇害十七人,十一个是我们村上的。其他人也是在我们村附近出的事!而我们村里的十一人,有五人就是我的邻居章小鱼一家!”
赵仁本赞道:“马周破案真是神速!”
肖玉燕说:“此案是案中案,还有一案未破!”
赵仁本说:“古尸在运河周围,墓中空无财物,人要古尸有何用?只不过是亲人的祖坟被官兵扒开,后世子孙不忍先人的尸骨暴尸慌野罢了!”
肖玉燕冷着脸说:“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那日马周、文娟走你干嘛不说呢?”
赵仁本叹道:“哎,马周何等睿智,何等聪明,我能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
肖玉燕嗤笑道:“所以,你就甘当做孺子牛了!”
赵仁本连忙否决,说:“不,我只是和马周在一起时,才心甘情愿!”
肖玉燕有些担心马周,说:“你说马周,文娟他俩在一块会不会有危险?”
赵仁本说:“危险?马周他,身材槐梧,壮得跟牛似的,一般人能近得了他身?”
肖玉燕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就是嘴贫得厉害,马周若遇到武功高强的,还能是其对手?”
赵仁本不乐意地说:“我看你分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事事都想着马周了!”
“你一一”
肖玉燕一时气噎,说不出话来,把饭菜甩在桌上,气汹汹地说:“不可理喻,饭菜给你放这了,你爱吃不吃!”
说着要走,赵仁本情急之下去拉肖玉燕的手,肖玉燕一时未反应过来,便一头栽在床上,唇齿相碰。肖玉燕羞得面红目赤,一把推开赵仁本说:“赵仁本,你干什么?”
赵仁本完全沉浸在刚才的境界中,美滋滋地说:“好美啊,那感觉真是好!”
肖玉燕听得气愤一巴掌,掌掴了下去。只听啪一声响,回过神来的赵仁本,捂着通红的脸,委屈地说:“玉燕,你干嘛打我?”
肖玉燕刚要发飚,马周、文娟便进了门。见此阵仗文娟咯咯地笑着,故意挑逗说:“哎,赵仁本你都干什么,却把姐姐惹毛了?”
马周干咳一声,文娟灰溜溜躲在肖玉燕身后窃笑,肖玉燕正心烦,就听得文娟在后面偷笑,气愤不已的她,猛然一踩,文娟立马抱着脚,大叫起来:“姐,你怎么又欺付我?惹你心烦得是赵仁本,又不是我?”
肖玉燕没好气地说:“谁让你躲在我身后,偷笑!”
赵仁本笑得前仰后合说:“对,对,谁叫你这么没有眼力劲!”
马周见状说:“看来仁本兄,身体恢复得不错了!”
赵仁本连忙佯躺下去说:“哪有啊,我这头呀晕晕得,胳膊也没劲……”
马周讥笑:“仁本兄你可别再装了,其实肖姑娘早就看穿了,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你若再装,惹怒了肖姑娘,你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仁本闻听此言,立马坐起来说:“马兄真是洞察秋豪,凡事都瞒不过你!不过马周兄你怎么来了,徽州案都了结了吗?”
马周点点头说:“嗯,也算圆满结束了,偷尸也找到了,是古尸的子孙干的,这一切也早就在你的预料之中了吧!”
赵仁本说:“马周兄疑云密布,可是接到了新案!”
马周点点头说:“嗯,确实接到了案子,但是是阵年旧案,只因僵尸案的暴发,此案才被搁置下来的!”
赵仁本神情凝重,说:“此案定是大案吧,我从未见过你神情如此抑郁过?”
马周屏息凝神,思索片刻说:“这个案件恐牵官场人员,以我等卑微身份查获此案,一,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二,未有真凭实据,不能一击将人击倒,绝不能妄动。”
赵仁本面露难色说:“既使我们周密躲藏,难免徽州刺史不会对手下讲。到时,我们不就置于危险之中了!”
马周说:“我已经在衙门查看了案情,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对崔世勋说,我无力破获此案,请他准我还乡!”
赵仁本说:“依我对马周兄的了解,你不破获此案,誓不罢休!”
马周欣慰道:“知我者,仁本兄也!仁本兄、肖姑娘,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赵仁本、肖玉燕异口同声说:“我等,一定鼎力相助!”
文娟招招手说:“还有我,还有我……”
四人笑得前仰后合,马周便拿出纸张,开始整理案章!
赵仁本望着白纸黑字,感慨说:“马周兄,当真是过目不忘啊!”
马周说:“哪里,我只是反复看,才记下一些皮毛,剩下的我们要着人,混入红香阁中去查探才行!”
赵仁本面露难色说:“红香阁是妓院,我们两男要是混进去,也不太合适吧!”
文娟一听是妓院,慌忙退缩说:“马公子我也不懂武功什么的,恐怕是进得去出不来?”
马周叹了口气说:“看来此事要麻烦,肖姑娘你了!”
肖玉燕毅然决然说:“力破此案,我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