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奶奶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跪坐在县衙大厅,神色慌张地嘟囔着说:“怎么会这样……”
见县公来了,拼了命的跪爬过来,哭丧着脸说:“大人,我今天到集市上烂滩旁边,找些能吃的菜叶子。就看见一大包熟肉,我还以为是有钱人丢弃的熟猪肉,我便带回家准备清洗清洗吃掉,谁知道洗着洗着就洗出三根手指……”
每个人都听得头皮发麻,不寒而栗。再看眼前被切的很小,又码放整齐的肉块,更是倒吸了一口气!
县公气急败坏地吼着:“来人,命所有的衙役,全城搜补!若是人数不够,就去别县调捕,务必把凶手捉拿归案!”
“此案迷雾重重、悬念迭起,不知几位有何感想。”马周炯异的目光,望着赵仁本、肖玉燕、文娟!
赵仁本叹了口气说:“唉,自从参于这案中,我是一天不如一天,越发看着每个人都是凶手!”
肖玉燕也深吸了口气,说:“哎,以前面对的是敌人,现在却是面目全非的死尸,现在我也有些毁三观了!”
赵仁本疑惑问:“玉燕,什么是三观?”
肖想了一会说:“就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文娟一边干呕一边说:“什么三观,我现在都想吐了。若不是马公子揽的瓷器活,我文娟早就不奉陪了。不过现在我越来越离不开玉燕姐了,姐,晚上请允许我晚上钻你的被窝!”
肖玉燕痡快地答应:“好,姐今罩着你!”
赵仁本叹了口气说:“本来还以为县公是个昏官呢,办案竟然不亲历亲为。现在看来,县公是心理不够强大呀!”
县公苦笑着说:“我一直梦想着做了一个为人父母的好官,哪成想父母官除了要为百姓着想,还要破这疑难案件!我看你们俩倒是个人才,如今,大唐初建,你们可以选择报效国家去!”
赵仁本叹了口气说:“等帮你破了碎尸案后,我和马周兄准备周游各大名川,河流!”
县公哈哈大笑说:“最初我的想法是和你一样的,很多次想过放弃!但又转念一想,若人人安于享乐,那么国家的事务又该交给谁处理!”
马周受教,鞠上一躬说:“县公大人的话,言犹在耳。马周定将铭记在心,报效国家!”
县公苦笑:“我虽有报效国家的心,实则能力有限!负了,国家对我的培养!”
马周劝慰:“大人只管鞠躬尽瘁,就好!请问大人对碎尸案,可有什么看法?”
县公一头雾水说:“这凶手肯定是个穷凶极恶的人,必须尽快捉拿归案,防止再度伤人!”
“报!”衙役飞快地跑来传信,“大人,我们又在水岗路、龙山路,发现部分女尸!”
县公大喝一声:“那还不抬上来?”
衙役吞吐吐:“大人,这死者头颅都被煮了……”
“什么都煮了?”每个人都不寒而栗,只有马周沉着冷静说:“既使这样,也要把尸体抬上来。要不,怎样办案?”
衙役分别把装有尸体的5个纸包装袋,里面露出一颗煮熟的头颅,和一副上身骨架、煮熟的手、以及被锯掉的下肢,手臂骨及生殖部位缺失!
尸体被加热至熟,分割成两千多片,根据皮肤的纹理和身体的构造,推断为一名女性!
“报!”又一名神色慌张的衙役,前来报告:“大人,南方学堂堂主的外甥女钱青青,在正月初十离家出走。当天,钱青青曾因棉被问题,与她舅妈争执后离家出走!”
冯氏哭倒在堂前,泣不成声:“都怪我,平日里总和青青立什么规距。要知道她才来了百日有余,我干嘛要刁难她。如今,青青真是遭人陷害,我可怎么向她爹娘交待呀……”
县公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冯氏才止住哭声,县公问道:“钱青青多大了,有没有仇家,有没有情敌,那她身上有多少钱,身高多少,相貌如何,你且一五一十讲来!”
冯氏跪坐堂前,认真回答:“我们家青青,平日里总是少言寡语的。但人很善良,她人又刚来不久,怎么会有仇家的。她个子中等,相貌平平,单眼皮,那天,都怪我说了她几句,你说,我要不说她几句,我家青青不就没事了。我那口子自从知道青青出事,一直在家呕气,门也不出,话也不说,呆若木鸡似的。我家这个顶梁柱要是倒了,我可怎么办呀?”
肖玉燕非常愤怒的说:“冯氏你的外甥女遭此横祸,你只管顾着自身利益,你也不配为人父母,赶快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泪吧!”
“呕……呕……”文娟还是没能忍住,干呕赵来,衙役跑来质问:“你知不知道是大堂,怎在这吐起来了!”
文娟看着衙役鄙视的目光,没好气的说:“你不知道我害怕,不敢出去吗?”
马周关切地说:“文娟,你要实在顶不住,可跟县公商量商量,让你去内堂休息!”
文娟赶忙否决:“不,不,马公子,我还是待在这,待在玉娟身边吧!”
马周同意的点点头,说“那好吧,只是麻烦捕头大哥,着个人前来打扫打扫,文娟,是真的怕了。还有让冯氏和老太太也赶快回去吧,我看她们也支撑不住了!”
随即,县公遣散了冯氏和老妪,衙役也打扫大堂,案件才又重新审理!
一直苦思良久的赵仁本,踱着小脚说:“既然排除了情杀,仇杀,那只有意外杀了!”
肖王燕赞同说:“如果是意外,那也是有预谋,否则,歹徒怎么有心思缜密,心理强大,从容不迫处理这件事。这是一个变态杀手,还是一个碎尸的手段呢?对了,街上有人见过钱青青吗?”
衙役回忆道:“有,山岛路上有一个中年妇女说,见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子走过,不知道是不是钱青青?”
“你们看,这儿有一件红色衣服的血衣,还有一个粗布床单,还有炸药,硝石类的东西,你们说凶手,会不会猎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