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胜利

在国家癌症研究所弗雷瑞克办公室隔壁几扇门的地方，李敏求（Min Chiu Li）和罗伊·赫兹（Roy Hertz）一直在研究绒毛膜癌(choriocarcinoma)，一种发生在胎盘的癌症，这种癌常常迅速转移到大脑和肺部。绒毛膜癌细胞分泌的激素称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choriogonadotropin)。李敏求利用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CG)水平来跟踪治疗过程中癌症的发展过程。

1956年，一位名叫伊瑟尔·朗格利亚（Ethel Longoria）的年轻女性罹患绒毛膜癌，已经转移到肺部。李敏求和赫兹先稳定了她的病情，然后用氨甲蝶呤（methotrexate）进行治疗。服用第一剂药后，当医生们晚上离开时并没有期望她能支撑到第二天早晨。但第二天早晨医生查房时她居然还活着。经过四轮治疗后，她的肿块消失了，X光胸透结果表明有所改善，HCG水平快速下降，几乎接近零。化疗使肿块消失了！

问题是HCG水平未降到零。尽管肿块似乎已经消失，但李敏求依据病人升高的HCG水平，继续化疗治疗。国家癌症研究所管理部门不赞成他的做法，认为他在拿病人做实验，于是在1957年7月解雇了他。

然而，最终证明李敏求是正确的。那些一旦可见肿瘤消失就停止化疗的患者不可避免地复发了，而那些继续治疗直到HCG水平降至零的患者则被治愈了。李敏求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肿瘤学基本原理：“癌症治疗的每一个可见迹象消失后，仍需要再进行系统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