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屏障外,如水点般的波纹密密麻麻扩散,一个波纹还没有扩散消失,就被另外一个覆盖,如此密集的攻势下,屏障竟然只是有些微微的颤动,并没有要破碎的征兆。
然而,屏障外的魔物们,全身最锋锐的那个部位正闪烁着魔力的光辉,无数淡蓝色的光斑耀眼夺目,然后轰击在屏障上,屏障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法思林,你说真理学院的人会过来,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不要急。”
他们这里毕竟离真理学院有些遥远,真理学院的人过来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先去给屏障发生器补充一下魔力吧。”法思林一副苍老的面容,颤巍巍的说道,让人生怕他下一刻就倒在地上。
按照轮换的规则,法思林是最后一个,看到四个人默不作声的一同离去,法思林眼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芒,然后迅速消失,又变成了那一副和蔼可亲的老爷爷模样。
真理学院。
“怎么会有这么多觉醒了魔力的生物来攻击我们?”
司尔特望着窗外不停攻击着真理学院屏障的魔物们,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他身上涌动着魔力的光辉,一直在不停的增长着,从来就没有停歇过,也许要不了多久,强大魔力会拥抱他。
真理学院受到的攻击更加惨烈,海洋里的各种怪物,竟然能脱离海洋环境生存在陆地上,并且…..望着屏障被一道道蕴含着魔力的光柱攻击,司尔特的脸上闪过一抹忧愁。
人类的各大屏障聚居地都传来了被魔物攻击的消息,他相信,这绝对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肯定是一场预谋了很久的阴谋。
真理学院的老师与学院都派出去了很多,除了留下必要的守护力量,其他的都派了出去,希望他们在路上不会有事。
大山最深处,出现了成业的身影。
一只十几米高的巨猿出现在成业面前,他站在巨猿的头顶。
“要想让世界认可你们,就要一举消除所有的人类,连同他们的文明一起摧毁,不然的话,你们终究只是最底层的肉食。”
“吼!!!”
巨猿目露凶光,身上的强大魔力不停涌现,拍打着胸口,想要找出这个说话的人。
“哼!”
成业一声冷哼,自身的气息被隐力包裹,传递向巨猿。
刚刚还躁狂不已的巨猿瞬间气势大跌,趴伏在地上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恐惧在它身上蔓延,颤抖的身躯让人怀疑它不是一只拥有强大魔力的巨猿,而是一只弱小的蚂蚁。
“照我说话的话去做。”
“吼…呜…”巨猿呜咽一声,等到那恐怖的气息消失后,这才惊惧不已的站了起来。
尽管现在已经拥有了强大魔力,并且智慧也出现在巨猿身上,但是曾经作为兽类的本性还是没有改变,服从强者就是大山深处的法则。
“吼!”
巨猿一声怒吼,召集着大山深处所有的猛兽。
“通过事件改变世界,从而达到修改世界规则的目的。”
“可惜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成业摇了摇头,漫长到他想睡一觉。
所有的因素全都具备了,剩下的,只需要看一场好戏就行了。
这个世界的人类,拥有强大魔力的就真理学院的二十多人,而兽类,在成业的调教下,每个族群都有一个强大魔力的生命。
人类在这些兽类的面前,可以说是不堪一击了。
“唔…..还有那个得到真理知识法球的小鬼。”
他会如何抉择呢?
饱受欺压的他,一朝获得强大的力量,会怎么办?是选择杀死那些曾经欺压侮辱自己的人?还是帮助他们抵挡兽类的入侵?
好像这件事情与改变世界规则比起来,更加有趣的多呢?
成业的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饱经欺压侮辱的人,在三观上与正常人相去甚远,他们更加容易走向一个极端,而极端,就意味着毁灭。
那个小鬼会怎么做呢?这种未知的感觉还真是令人着迷。
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唯独留下这一条未知,成业想要看看这条未知能演化成什么模样!
毕竟人类也好,兽类也罢,只要觉醒了魔力,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就是认可的生命,不存在高低之分,其实对成业来说,这些都是无关重要的小事。
但是,偏偏这个新生的世界在演化的时候,以人类为根本,然后算计了成业,让他被封印了二十年。
那么,你想要到达目的地,那我就帮你修改终点好了。
屏障聚居地。
屏障发生器已经被最后一个人注入了魔力。
“法思林,明天就轮到……”
“你要做什么?!”
“法思林你疯了?!”
“住手!!!”
原本四个人还算轻松的神色,在法思林封印了他们身上刚刚聚集起不多的魔力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法思林到底要干什么?他不是已经拿到了聚居地的最高权限了吗?斯考特也已经关进了地下室,现在他们只需要等待救援就好了!
法思林苍老的面容露出了得意的笑,拄着拐杖的佝偻身躯开始挺直。
“你们注意到了吗?屏障发生器内存储的魔力是可以回流的。”
“注意到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吞掉那些魔力不成?你就不怕被撑死?”其中一个露出了讥讽的笑。
他们就是维持屏障发生器的人,怎么会没注意到魔力可以回流?但是一旦吸收了那些魔力,屏障就会破碎,聚居地的人类会在风雪下全部死去。
再说了,就算不为了聚居地考虑,屏障发生器里面那庞大的魔力,岂是一个人能吸收掉的?
他们夜以继日,每天都给屏障发生器灌注魔力,二十多年过去,屏障发生器里面的魔力早就已经达到了强大魔力的标准,是他们能吸收的吗?
一旦吸收掉屏障发生器里的魔力,人的身体根本就撑不住如此巨量的魔力改造,直接就会崩溃,炸碎成血沫。
法思林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他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