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上次你在我这定的画我已经给您预留下了，外面的展板上已经贴上‘已售’的字样了，您放心。”
叶子明白，这是在催款了，刚才还有的一丝激动便马上被浇熄了，识趣地说：“那太谢谢您了。我还想着到时候和小星联系下，商议下怎么弄呢，没想到您亲自帮忙安排了。”
“是啊，本该小星来做的。只是小星在我这也是帮帮忙，他现在找到工作了，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广告设计，也算是专业对口。我想着不能耽误孩子前程，就放他走了。”
叶子心知肚明，这样的展览也就是在开展的几天忙，后面的大多数观众就是只看不买了，自然用不了那么多的兼职。待张超说完，叶子便立刻说：“既然是这样，那给您的润笔费是不是要换账号了？”
“那倒是不用，还用原来的就好。您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就行。”
“哈哈，张老师客气了。”
挂了电话，叶子觉得身上也舒服了许多，肚子也不那么疼了，似乎又可以生龙活虎起来。她想：这张超不是林笑笑的前男友吗？如果通过林笑笑是不是还能拿点折扣？最近当代艺术家的画作炒地厉害，是不是要趁这个机会多收一点？或许问问林笑笑才行。说时迟那时快，叶子马上给林笑笑打了个电话。
林笑笑刚从一家面试的公司出来，果然，因为薪资问题，又没谈拢。林笑笑想起朴月儿曾经告诉过自己，招聘都是有隐形年龄限制的，渐渐明白，原来当初公司给她那么高的薪资是在捧杀啊。自己现在年纪大了，似乎性价比上不去了。怪自己太傻，没能早看穿。
见是叶子的电话，林笑笑虽说心情不佳，但也接了起来。一听叶子绕了个大圈子才兜到张超的问题上，林笑笑心里叹息了一番却明白叶子的意思了，便问：“你是想说我能不能从张超那拿到折扣？”
“也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你和他熟悉，好说话嘛。”
林笑笑轻轻哼了一声说：“可是我和他已经好几年没见了。若不是这次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看什么画展，我都不知道他回国了。”
“他给你打电话，不正好说明他在意你嘛。依我看呀，是他想和你再续前缘。我倒是听说最近当代艺术品市场炒的火热，你懂得多，帮我打听打听啊。”
叶子哪都好，就是在涉及到自身利益上的时候对别人的感受过于不管不顾了。
林笑笑耐着性子说：“只怕我是爱莫能助，我也不在那个圈里，也不懂得那么多。只不过，艺术品貌似没有什么折扣这一说，都是谈价格而已。至于是不是值得投资，我还真不知道。”
叶子知道从林笑笑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显然林笑笑也没有进一步帮她的意思，也就只能作罢。
正在叶子愁眉不展的时候，朴月儿却似乎有点不务正业。哦不，是她的老板有点不务正业。
“你说林笑笑还喜欢什么？”谷凡问道。
朴月儿只觉得自己的老板很闲，这几天没干什么正经事，就是在打听林笑笑而已。她对成为林笑笑身边的“间谍”而感到愧疚，可谷凡是自己的老板啊。
这么多天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关于林笑笑的事可以说了，便说：“酒，她喜欢酒。上次我去她家做客的时候，看到她冰箱里好多酒。”
“喜欢酒，这好办，我认识好多洋酒贸易商，挑好的送她就行。”谷凡很是激动，觉得林笑笑的喜好也不难满足，又好奇地问：“你说你去过她家，当然知道她地址了，对不对？”
“对啊，知道。”
“好，那你带我去。”
朴月儿连忙摇头说：“您虽然是我老板，但是我也不能有求必应啊。您不能让我出卖朋友啊。”相处几天下来，朴月儿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拘谨，和谷凡聊天的时候也轻松了很多。
“这怎么算出卖朋友。你这是帮朋友争取幸福的机会。你难道看不出我这个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在追求你朋友吗？她会感谢你的。”
朴月儿上下打量着谷凡，心想：面试的时候觉得他是个霸道总裁，没几天就原形毕露，无非就是个花花公子而已。也不知道林笑笑上学那会怎么看上他的？不过也是，能看上张超那种渣男，说明林笑笑的眼光也就那样。朴月儿暗暗为林笑笑担心。不过谷凡虽然自恋，但是朴月儿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谷凡见朴月儿半天不说话，有点着急了说：“喂，你老板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朴月儿摇摇头说：“原则问题，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我给你加工资怎么样？”
“这不是钱的问题。”
“三千？五千？难道要八千？”
朴月儿叹了口气说：“看在你这心诚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不过，你可不能把我出卖了。”
“好好好，你说，你说。”谷凡连忙点头答应。
朴月儿把林笑笑的地址写在纸条上，谷凡刚要去拿，朴月儿一把将纸条抽回说：“加薪可是要重新签合同的，老板，刚才说的话可不能不算数呀。”
谷凡无奈地说：“好好，签签，等下就去找人事总监签合同。多少来着？”
“八千。”
“这么多吗？”
“对啊，八千。”
“好好好，去签，八千就八千。赶紧拿来吧。”说罢，一把抢过纸条仔细研究起来。
朴月儿从人事总监的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心满意足。没想到林笑笑着实值钱，一条裙子帮自己找到了工作，一个家庭住址又帮自己加了每月八千的工资。她决定要请林笑笑吃饭，毕竟这军功章也有她的一半。
朴月儿给林笑笑发了一条微信：笑笑，晚上一起吃饭，我涨工资了。
林笑笑拿着手机若有所思。她为今天没能顺利找到工作而苦恼，可朴月儿的高兴事让她也跟着高兴。阴霾一扫而空，去，这局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