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皮向来不认生,小时候淘气被古兴设计整了一番,反而和古兴更加亲密。与韩铜兄弟们在一起,不到一天时间,就与三十六兄弟打的火热。
得知长安堂少主曹刚家里喂养的有鸽子,更是亲近异常,相约一起要训练鸽子送信。众兄弟将信将疑,凑到一起商量怎样才能训练成信鸽。你一言我一语的出谋划策,韩铜听说后也凑上来问:”几成把握?可否能在各堂之间来回送信?得养多少只鸽子?”等等,问了一大堆问题。
生皮生性顽劣,善于弄巧,向韩铜吹牛说:“半年之内保证从长安到洛阳,用鸽子可以传信。”
王仁裕与古兴一路上并辔而行,逐句逐字的推敲,尽量把规矩定的顺口好记。便于传播,让贫民百姓都能理解。比如“天下穷人是一家,兄弟齐心保家园,家家有田种,人人有粮吃等等!”
曹刚已经七年没有回过家,当望见长安城墙横亘在面前时,有点儿小激动,邀请生皮催马冲到城门口,下马吆喝道:”昆叔,今日可在班上!”
一个差役端着长枪横在他面前蛮横地答道:”想进城就拿官府路引,没有路引,找你爷爷都没用!”
生皮一听火起,抓住枪杆道:”你找死!”守城门的官兵看有人找事儿,呼啦都端枪围上来。
正欲动手,从城门儿走出一人,五短身材,肩宽体胖,一身的甲胄,腰跨横刀,大踏步走出来,喝道:”哪里来的混人,竟敢在此闹事!”
官兵们闪开通道,只见那人两眼喷火,满脸横肉一颤一颤的,拨开枪杆,迎着生皮就是一拳,生皮躲闪不及,被生生砸在肩头,正待还手,就听曹刚叫道:”昆叔,不认识小侄了。我是刚蛋啊!”
那人这时才注意到曹刚,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咧着大嘴笑道:”哦,刚蛋啊!你这混小子跑哪儿了,去了这么些年,昨儿还跟你爹喝酒说起你呢!”曹刚顿时眼圈儿一红,回道:”我爹可好?”
”好!好着呢!你快回去吧,一会儿下了岗,我买点儿酒肉去你家。”说着拍着曹刚的肩头哈哈大笑起来。
众官兵一见都退到一边儿去了,曹刚此时正色说道:”昆叔,当今陛下欲召见秦陇名士王先生,我是保护王先生去洛阳京城的!”
昆叔此时抬头望见一大群壮汉,簇拥着一官员模样的到了近前,王仁裕抱拳道:”秦州王仁裕,欲借道京城一行,请将军阁下行个方便!”
那昆叔慌忙还礼道:”岂敢,岂敢,先生之名如雷贯耳,请先生入城!”然后转身,伸手请一行人入城。
生皮走在最后,上前见礼道:”小子鲁莽,请昆叔原谅!”昆叔笑着拍了拍生皮肩头:”不妨事不妨事,即是刚蛋的兄弟,咱都是一家人,快进城去吧。”
一行人刚走,守城门的官兵就围上来问:”这些人什么来头?”
昆叔目露凶光呵斥道:”什么来头,说出来吓死你们,当年的西京留守王思同,王节度使你们可知道?这位是当年的节度判官王仁裕王老先生!”
那个衙差小声嘟囔道:”那王思同不是被皇帝杀了吗?”昆叔大巴掌就呼到他脑门儿上,呵斥道:”你他娘的就是头猪,皇帝召见的人你也敢拦,你没听说那王节度使是被陷害的,皇帝厚葬了他,还把陷害的人杀了吗?你这不知死的猪!”说着一脚踹翻在地,转身扬长而去。
曹刚率先前行,在一间药铺门前停下,众人呼啦围在药铺门口,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掌柜的忙出来招呼:”各位爷,不知…”
曹刚扑通跪倒在地:”爹,不肖儿回来了!”掌柜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抓住曹刚,双手颤抖着:”是刚儿!刚儿回来了!都快请进,请进!”虽然心下有些激动,但没有忘记堂主身份,知道是龙血卫的人。
一行人从旁门进了一所院子,韩铜忙上前见礼:”曹叔,铜儿也回来了!”然后指着王仁裕道:”这位是秦陇名士王先生!”
曹掌柜拱手作揖道:”是王判官吧!小人先前见过您,王公下榻小店是小人的荣光,请座请座!”
将众人让进堂屋,曹刚,韩铜,杨啸也一同进来落座,其余人等,由管家安排住宿,韩铜向曹掌柜介绍道:”曹叔,这位是杨将军,我们龙血卫组织的主公!”又转向杨啸道:”曹叔是长安堂堂主,与我父是生死兄弟。”
两人见过礼毕,曹刚出去安排警戒放哨去了,四人重新落座,曹堂主忙上前要行跪拜之礼,被杨啸拦住道:”曹堂主,王先生,韩兄,从此后莫要再行此大礼,要重新定个规矩,无论是谁,恭手见礼便罢!”王仁裕,韩铜点头称是,四人便把近况互相介绍了解了一番。
生皮急于见鸽子是什么样,前院后院跑了一大圈儿,连个鸟都没见着,找到曹刚就问:”你家的鸽子呢?不会都吃了吧?”
曹刚笑着答道:”别急,明日我带你到乡下老家就能见到,平时父亲当药引卖,怎么会没有呢!”两人正在门口聊着,见昆叔拎着酒肉,噔噔噔就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人,两人连忙上前打招呼:”昆叔!“”孙先生!”
听生皮呼孙先生,曹刚一愣神,就见后面的人与生皮已经抱在一起。昆叔也诧异道:”你们认识?”
来人正是孙绪孙郎中,孙绪忙解释道:”昆弟呀!他们可是为兄的救命恩人呢!若不是杨将军他们,我还在贼窝里受苦呢!”
昆叔更加惊讶:”原来是恩人呢!真是不打不相识,一家人,一家人,哈哈哈。”
曹刚突然惊醒道:”啊…两位叔叔请坐,我去喊父亲前来。”说完,急匆匆转身入内堂了。不大一会儿,曹掌柜出来相见:”师弟,昆弟来啦!好,请堂屋中叙话!”
孙郎中急于知道杨啸可曾到来,就拉着生皮问:”杨将军是否一同前来?”
不知生皮是如何回答的?更不知生皮是如何训练信鸽的?且看下章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