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哗——
林中轰声不断,飞禽走兽争相逃离,一白一黑两光交缠,所过之处林木倾斜,草屑飞扬;或者天际绽开光华灵力横扫。总之这片天地不得安宁。
苏小白坐在地上,沉默的望着东北方向惊鸟成群逃离,又望向天空黑白交手发生爆炸火光。她已经从震撼与愤怒中清醒过来,此人是不是她师父,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先不说体型,就说两个人魂穿一个世界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就算是真巧合,赤泽明显与此人像是。魂穿这种换个芯子的事,她不信赤泽不会发现此人变化。至于为何赤泽没有察觉到她是魂穿,当然是因为赤泽是在她魂穿后才认识她的,也就是说赤泽所认识的本来就是她苏小白,而非苏家女苏小小。
两个人足足打了一刻钟才消停下来,赤泽化作的白光率先闪回苏小白身边,见其无聊的托着腮帮子口里衔着草根便知道其恢复正常了。
而后那道黑芒也随后落到两人身前,黑光散去露出浑身狼狈的流云。
“赤泽你丫的也太狠了”流云咧嘴吃痛的揉了揉发肿脸,下手那么狠这家伙是嫉妒他长的好看么?可问题是这货自己不也长得妖孽祸害了三界那么多女子。
流云骂骂咧咧的把黏在衣服上、嵌在发丝中折断或掉落的羽落给摘掉,重新整理了仪容后这才幽怨的看向苏小白。
“你我这是第一次相见吧”流云出言,这次到老实没有吊儿郎当了。
问言苏小白翻了个白眼,她要怎么解释?难不成要说把你认成前世杀我的人了。
“哦抱歉,昨天晚上不小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不小心被人杀了,而刚好那个人长的跟阁下一模一样。所以适才一不小心把梦和现实弄混了”苏小白轻飘飘的说道,好似不把之前自己做的事当作一回事儿。
“我的天,赤泽你女人这不是坑我吗?梦和现实都能搞混!!”流云为自己挨得这顿打感到愤愤不平,赤泽这头老蛇实在太过分了,不就是单身了个几千年突然有个女人吗?哼!典型的重色轻友!
苏小白的话没有往流云心里去,但却是让赤泽心中微思。自从两人相遇后,这女人每夜的梦几乎都是与他交缠,怎么可能会是梦中见到流云。
所以赤泽可以断言苏小白在胡扯,但从其见到流云后的表现来看,这女人绝对见过流云,至少是见过这张脸。还有那股恨意与怒意也不是作假,那么所说的被杀又是指何事?
赤泽望着苏小白不露神色的面孔,眼眸微深,看来这女人还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啊。
苏小白当然不指望随便一句话就能忽悠住赤泽,但魂穿这个事情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说的出口。毕竟这个讲究修炼的世界跟她前世的科技至上主义社会完全不挂钩。
“喏,苏小白”毕竟是她先出手的,所以苏小白倒也不做作向流云伸手表示结交之意。虽然某蛇一看不对,顺势把那探出的手握住给自己牵了回来。
“……”
流云无语,这还是他认识的那头老蛇妖么,接而挠头自我臭屁道:“妖界妖君流云,本妖可是很厉害的”
看样子这货已经忘记自己刚被蹂躏过一顿,不过无论苏小白和赤泽这次都没有拆台,反而因为对方这跳脱的性格反而还有些和苏小白的胃口。至少那杀她的师父可不会刚被揍完就理直气壮的装逼说自己贼厉害。
“整个妖界里,本妖敢说第三只有两个敢说第二的!哼!”
“……”
大概这货可以列如国家级宝藏了吧,苏小白第一次觉得自己傻屌不过一个人,哦不,一个妖。
“乌鸦精就是聒噪?”赤泽冷言,他清楚这头掉毛鸟的性格,如果真任意他逼逼,能够一整天给你说不同样的垃圾话。
“卧槽,谁乌鸦了,我是金乌!!金乌好不好!!”流云顿时红了眼跳脚扯着脖子吼道,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乌鸦精了,可问题是整个三界骂他乌鸦精的就只有一个,偏偏这一个又是他打不过的。
“嗯?”赤泽不接受反驳,大不了揍到服气就好了。流云见状赶忙缩了缩脖子将诉苦的对象转移到苏小白身上。
“小白白我跟你讲啊,我真的不是乌鸦精,我是金乌!!体内金乌血脉浓度超过了八成哦,我族长老都说……”
小白白?苏小白眉心青筋暴跳,这特么是能称呼她的么?她很想一圈头砸到这头掉毛兽身上,不过暂时打不过先忍了。
“呵呵,乌鸦与金乌既然都带了一个乌字,那想必差距不会掉到哪儿去,不然这样,既然流云给在下小白白这么体贴的称呼,那么日后我便唤妖君阁下小黑黑了。”苏小白口吐恶言发挥自己的毒舌之力,武力值比不过还不能言辞鄙视了?
“……小……黑黑……”流云顿时僵了僵,以为是幻听了,正要为自己正名时。
“嗯,小黑倒是很贴切”赤泽正色道将流云这个新称呼定了下来直接让某鸟傻眼了。苏小白心中默默的为配合自己表演的赤泽点了个赞。
流云黑着个脸他觉得他很有必要离这两人远点,要不是当初碧珠说见到赤泽通过空间裂缝前往人界,又加上之前关于其重伤的传言,他才懒得从妖界跑到人界来一探究竟。
“算了,看样子传言是假的,我回妖界去,你自己小心。”流云闷闷道,他从还在蛋里就被赤泽欺负,能留一条狗命全靠对方嘴下留情,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嗯,既然你要回妖界那就算了”赤泽淡淡道,几千年没被他吞成功的好像也就这枚鸟蛋了。
“嗯,告……?”流云正要说告辞,却听出赤泽话里有话,顿时不乐意了。“算了?什么算了?”
啧啧,苏小白见状心中感叹,虽然她不知道这家这蛇跟这鸟是什么渊源,但她看出来她家蛇把这鸟吃的死死的了。苏小白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心中升起了龌龊念头,激情无限啊。
不知道为什么,赤泽突然有股不舒服的感觉,下意识看了眼身边表现老实女人,紧紧了握在掌中的这女人的手道:“也没什么,只是发现点古怪的玩意儿想调查一下”
说罢取出黑气缠绕的魔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