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病从几年前就有了,但是这种毒很慢,慢到几年了才显现出一些症状。我一直在想,你能把毒下在哪?我现在知道了,在茶里。太子喜欢喝浓茶,味道又苦又涩,你正是利用这一点,买通他身边下人把毒下在茶里。”
“关于燕皇无法再延绵子嗣,应该是苏贵妃做的,但是毒药却是你递给苏贵妃的。”
“我其实更早就该知道了,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我受了重伤。”
南舒安拿起一只茶杯放在手里把玩,而后倒满茶水递给墨珂。墨珂一直保持着但笑不语的神情,南舒安无奈的笑笑。
“怕我下毒?”南舒安把茶水一饮而尽,用另一个茶杯又倒了一杯茶。
“这下没问题了吧!”墨珂也拿起茶杯小酌一口。
“你伪装出远离朝堂的形象,成功获得魏王的信任。魏王会去望月楼,是由你引荐的。他去望月楼一定有正事,是什么?”
“查获情报,查宁国公的。”
“我早该猜到。”
“你知道我可能会成为你登位的最大阻力,所以你故意告诉我魏王去望月楼,惹我生气,隐晦的告诉我苏绯蝶和魏王发生关系,告诉我他对我的一切好都不过是假的。但是我平常都很镇定,那一刻冷静全无,你给的茶叶有问题,里面下的有使人暴躁的药。后来我给魏王喝茶,他自然而然就与我争吵,我们两个闹翻,在接下来的计划中他就少了助力。”
“他说我去找太子,是苏绯蝶告诉他的。但是苏绯蝶可查不到这么深的情报,是你告诉他的!”
“皇家狩猎那次,你开始挑拨离间,魏王选马的时候,你跟着去,煜王选马的时候,你也在场。你知道了他们选的马,对它们下药。魏王差点死在悬崖下,煜王直接断了腿。”
“煜王就算瘸了腿,他的脑子至少没有问题,所以很可能死灰复燃东山再起。你用含有剧毒的仙丹逼迫煜王得了失心疯。我一直在怀疑,兰雪一个没能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拿到纳兰家的资料,你借兰雪之手,使纳兰家成为压垮煜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我想问,简宸和苏绯蝶有没有什么?”南舒安垂下目光,她对这个问题一直心怀芥蒂。
“没有,都是我做的。他们充其量就是在一起躺了一会罢了。”
“你这么聪明,我希望你可以听话一点。毕竟我舍不得杀你。”墨珂的语气变得古怪,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我的父母就是这场皇位争夺战里的牺牲品,燕皇杀死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她告诉我只有登上那个位子,才能高枕无忧。”
“你和他闹翻,不一定全是我的错。感情容不得半点杂质,谎言不可怕,可怕的是带有掩饰的谎言。”
“后来,我从骄傲放纵的世子爷,变成了空有名号的小可怜。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同情,我恨透了那样的目光。后来我去闯荡江湖,学习一身毒术,在从十四岁那年学成后,开始对简黎下毒。”墨珂的握着空茶杯的手用力,指尖泛白。
“你也要可怜我吗?”他扬起笑脸问南舒安。
“不,我只是告诉你,时间到了。没想到你撑了那么久,不愧是墨世子。”南舒安放松下来,和这个幕后主使谈这么危险的话题,真够心累的。
“你下药了?”墨珂没有表现出愤怒,相反他表现的异常镇定。
“虽然你的毒很厉害,但是比不过神医谷谷主的迷药。”
“你怎么就不能乖一些呢?”
南舒安早在喝茶之前就吃下了一颗解药,她喝了迷药,什么事都没有。
她一把拖起墨珂,把他腰间的刀横在墨珂脖子上,她踹开门,外面早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
墨王府果然不养闲人,就连煮饭的厨子和梳妆的丫鬟都会武功。
“墨珂现在只是昏迷,如果你们敢碰我。我就让他从此长睡不起!”
南舒安小心谨慎,靠近她的人围成一个圈,出了王府大门,也就相对安全了。墨王府的人不会在街上暴露身份,南舒安把墨珂扔在地上,转身就使用轻功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