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顿时黑了脸,道:“你开心就好。”
宁楚格觉得四爷的语气怪怪的,歪头想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便就又对着四爷一笑。
四爷更心塞了几分,干巴巴地道:“旁人都送的绣品,怎的你送个雕刻的?”
宁楚格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四爷说的是送的生辰礼物,瘪嘴道:“四爷还嫌弃了不成?”
四爷语噎,小格格想什么呢,他就是想戴小格格绣的香囊而已,呸呸呸,他才不想,他一点儿都不想。
宁楚格的目光落在四爷今儿个戴的荷包上,撇嘴道:“不知是谁绣的?谢格格?奴才听说谢格格给您绣了一百个荷包香囊呢。”
#咦,好酸啊#
#两个醋坛子都打翻了呢#
四爷瞪了宁楚格一眼:“瞎说什么呢?针线房做的。”
宁楚格心中的不快才略略减去,道:“奴才饿了,奴才还没用早膳呢。”
四爷又瞪了宁楚格一眼:“你什么时候不饿?”
宁楚格嘿嘿一笑,没否认,转头对绿瑶道:“去问问何嬷嬷,有蜜饯吗?再上一碟桂花糕,嗯……若是有栗子就麻烦何嬷嬷炒个糖炒栗子,然后两碗红豆粥,三个水晶包,就这样吧。”
绿瑶笑着应了,福身退了出去。
四爷的目光则落在了宁楚格的耳垂上,白白嫩嫩的,挂着个殷红的海棠耳坠子,衬得人白嫩的紧。
小格格点膳时微伸着脖颈,露出一节雪白脖颈,看得人想伸手捏上一捏。
宁楚格转头,就对上四爷幽深如墨的眼神,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恨不得撒开腿就跑。
干巴巴地挤出一句:“爷今儿个不去办差?”
#禽兽禽兽,大白天也没个正形#
#衣冠楚楚,斯文败类#
四爷似笑非笑地答道:“户部那边最近不忙。”
宁楚格牵了牵嘴角,起身道:“这会儿子阿墨应该已起了,奴才去看看阿墨。”语罢就一溜烟地没影了。
开什么玩笑,不跑等着被四爷给吃了吗?白日宣淫可不好,她这个小身板可吃不消。
四爷眼中笑意一闪而逝,端了茶盏喝了口茶,方道:“苏培盛,进来。”
外头窗棂下苏培盛低低应了声,忙不列颠地进来了。
四爷敲着桌子,沉吟了一会儿道:“悄悄地去查一查昨儿个那个宫女,查一查她的家人。”昨晚回来给忘了。
苏培盛抬眼看了眼自家主子,问道:“主子的意思是?”
四爷垂眸:“总有些人不安分,再查查老八。”
苏培盛愣了一下,低声应道:“嗳,奴才晓得了。”
四爷又道:“乌苏里氏的表弟高中,你替爷送一份贺礼去,悄悄的,别叫人嚼舌根子了。”
苏培盛压下眼中惊讶,应了声是,见四爷没了吩咐,这才退了出去。
在偏房里撸猫的宁楚格这才放下阿墨,又进了里头,顺手拿了一本架子上的游记。
宁楚格也就不搭理四爷,自儿个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一旁的四爷摸了摸鼻子,是他太没有存在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