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四爷的教(撩)琴(拨)持续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天知道宁楚格听到绿瑶说用午膳的时候有多高兴,简直是热泪盈眶。
#终于解放了啊,普天同庆啊#
四爷恋恋不舍地收了手,然后露出了一抹……笑。
然后用完午膳的宁楚格,又被四爷拉去教(撩)琴(拨)了。
还是四爷见宁楚格有些困了,这才放过了宁楚格,抱着宁楚格去睡了午觉。
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天都已经黑了大半了,二人就草草用了晚膳。
四爷正说去沐浴呢,窗棂下苏培盛小心翼翼地道:“主子,今儿个是初一。”您得去正院呐。
四爷这才想起来今儿个是初一,愣了好半晌,宁楚格亦是如此。
四爷最近都歇在南院,二人都忘了什么初一十五了。
过了好一会儿四爷才出声:“嗯。”
外头苏培盛心急如焚,您老光是嗯,怎么也不见出来啊,正院可都叫人来催了好几次了。
屋里,四爷俯身啄了一下宁楚格的额头,又揉了揉宁楚格睡醒后凌乱的发,道:“爷先走了。”
宁楚格垂着眼帘,低低“嗯”了声。
四爷走了几步,又退到宁楚格面前,吻住宁楚格紧咬的唇。
一个很温柔的吻,宁楚格下意识地拽住四爷的衣服。
直至两人呼吸急促,四爷这才放过了宁楚格,盯着宁楚格看了好一会儿才道:“爷明儿个再来,给你掰栗子,好不好?”
宁楚格莫名想哭,垂着头,不敢去看四爷,好一会儿才道:“好,我等你。”
四爷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心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喊,不能走不能走。
四爷苦笑,他……不想走。
可是……却又好像没有理由不走,算了,过两日赶紧找个由头罚福晋吧,不去小格格那儿心里……怪难受的。
四爷出来看着门口的苏培盛,一肚子火气正没出发泄呢,踹了苏培盛一脚:“催什么催,比爷还急啊?”
苏培盛有点儿想笑,只能憋笑。
踏着雪去了正院,四爷径自去了偏房,脱了外衣和靴子,躺在床榻上,就叫苏培盛熄了灯。
四爷望着纱帐,头一回觉得福晋有孕也不错,至少不用过去。
按理说,福晋有孕他应该高兴啊,可是他就是莫名高兴不起来,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骂着自己。
今夜,终究是一个不眠之夜。
正院里四爷难以入眠,因为身侧没了那个熟悉的人儿。
福晋亦是如此,四爷一日都待着南院,今儿晚若不是她叫人去催,四爷是不是就不来了?
好不容易等来了四爷,四爷却是看都不来看一眼就去了偏房,置她这个福晋于何地?
想至此处,福晋眼角滑下一颗泪珠。
而南院,宁楚格又如何能入眠呢?
她对四爷……是有一点儿好感的吧?
三个来月的相处,她又不是石头,哪能半点儿波动都没有呢?
只是四爷不是她一个人的四爷,天家多无情,她若是真动了情,最后伤的不过是她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