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格才脱了鞋袜上榻了,听了外头苏培盛说着,愣了一下,这是截胡来了?
不过这是不是傻了点?李氏和福晋怀着的时候,可都没敢这样呢,这一招,可确实是不聪明呢。
四爷也是皱了皱眉,沉声道:“身子不适就去请太医,爷还能治她的病不成?”
语气是很不好了,不过四爷确实是有些不喜欢这样的做派,不管是真有事儿还是装的,后院儿的事,不知道先去正院?呵。
苏培盛忙应了:“是,奴才晓得。”苏培盛心里也就清楚了,别看着徐氏如今怀着身子,可在四爷心里,还真是……没什么份量。
里头,宁楚格歪头望着四爷:“爷不去瞧瞧?好歹还怀着孩子呢。”
四爷顿时就气笑了,掐了一把宁楚格的嫩脸:“坏东西,你也不瞧瞧爷这是为了谁。”
宁楚格哪里不知道啊,眨眨眼,就不说话了。
今儿个四爷要是去了,那可就是说明了怀着身子的徐氏,比宁楚格重要,那宁楚格就要难堪了。
都是格格,冷不丁地被压了一头,还是人家故意截胡,多恶心啊。
要是是福晋,四爷可能还会去看一看,到底是嫡妻。
没错,四爷和宁楚格都会觉得这是徐氏在故意截胡,包括后院的绝大多数人都会这样想。
而徐氏,也确实是故意来截胡。
其实也不是多大点儿事儿,就是孕吐而已,只是她怀着身子,气性大,嫉妒心思起来了,才叫了丫头去请四爷。
如今听了苏培盛来传话,脸瞬间就白了,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脸色格外地难看。
过了好一会儿,徐氏才勉强出声:“劳烦苏公公了,柳玉,送苏公公。”
柳玉应了,撑起笑着送走苏培盛,心说这回格格这事儿确实是没做好,凭白落了脸面。
……
北边儿,李氏还没歇着呢。
听了这么一场闹剧,冷笑一声:“原以为她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呢,如今瞧来,呵,也是不成气候的……”
酥杏笑着服侍着李氏:“可不是,如今瞧着,这府里,也没几个是聪明的……”也就乌苏里格格,不过还和主子交好呢。
李氏摆摆手:“咱们院儿也就别掺和那些事儿了,我也就这两年了,只敬着乌苏里妹妹些,其余的,不必掺和,等我去了,你若是要出府,我也厚赏你,你若没个牵挂,就去伺候着乌苏里妹妹,她是个极好的,我也放心,大格格和大阿哥,也只求着她能护着一二了。”
酥杏落泪:“好好地,格格怎么又说起这些丧气话了,可别这样,不吉利的。”
格格如今总是把这些挂在嘴边,实在是……令人心疼的厉害。
李氏阖眼:“瞧你,我说玩笑话呢,好了,熄灯吧,我也乏了。”
酥杏低声应了,熄了灯,就在外间守着。
这一夜就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第二日,福晋起来听了昨夜的闹剧,给徐氏传话。
大意就是:身子不好就去正院,你年岁浅,不懂规矩也是有的,便好生在院子里学学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