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瑶说着:“奴才还以为您会高兴呢。”
宁楚格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可高兴的?高兴乌雅氏受了责罚?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着实算不得什么高兴事,你说说,乌雅氏是谁的人?嗯?”
绿瑶老老实实地答话:“德妃娘娘的……”
宁楚格轻点头:“四爷罚了乌雅氏,福晋不会琢磨?会不会安心些?”
绿瑶愣了一下:“格格的意思是,四爷这是变相的安抚福晋?”
宁楚格托腮:“你这么说也合理,只是也不算是安抚,大概就是……福晋该有的体面还是给,但不该想的就别想了,而且吧,四爷这事儿处理的听正常的,正常操作,乌雅氏这整的这一出,是着急了?”宁楚格说着微歪了歪头。
绿瑶轻手轻脚地换了盏新茶,依言说着:“想是吧,人总有着急的时候,且不说这些了,格格今儿个想做些什么?”
宁楚格托腮:“入秋了反倒还单调起来了,等着冬日里玩雪,春日里踏青,那才有意思些呢。”
绿瑶笑了一下,也不接话。
宁楚格就转头问着:“也不知明岁开春了能不能如四爷所说去踏春。”
绿薇这会儿子才安置完阿墨,掀了帘子进来听着宁楚格这么说着,接了话:“格格这会儿子就念着了?还远着呢,到时候许是要去庄子上了。”
宁楚格继续托腮,有些好奇的问着:“那敢情好,是皇庄?”
绿瑶答话:“想来不是了,京城里四爷倒也是有两处万岁爷赏的皇庄,分别是四年前建府时万岁爷赐的,然后就是格格进府前四爷封贝勒爷赏的,听说四爷极少带府里的格格们去呢,连福晋也只是建府后去过两回。”
宁楚格吧咂嘴:“这是太忙了,还是金屋藏娇啊?”
绿薇没忍住笑了:“格格说什么呢,如何就扯上金屋藏娇了?”
宁楚格歪头,就不说了,转了话语:“罢了罢了,去问问何嬷嬷可有什么新鲜的糕点,拿来也叫我尝尝鲜。”
绿薇轻福身:“是,奴才这就去。”
日子也就这么慢慢地划过,府里一切安宁,各处虽有些摩擦,但福晋“大度”,一切也就还算相安无事。
朝堂之上,太子党与直郡王党针锋相对,康熙爷也逐渐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由着他们闹。
大臣们也聪明,就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试探着康熙爷的底线,看着康熙爷究竟对太子爷是抱着何等态度。
下头的几个贝勒爷,也就是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眼见着京城今岁的第一场雪落下了,日子转眼也就进入了冬月。
日子转凉,针线房已早早送来了冬衣,宁楚格这儿,也才终于开始用上了炭火。
屋子里暖暖和和的,宁楚格窝在榻上,打了个哈欠:“大格格好些了吗?听说前儿个已经好多了?”
绿瑶捧来了热奶茶:“格格喝些热乎的吧,天凉了,嬷嬷做的奶茶可口,格格说的是呢,这两日也已停了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