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罗清喂完药,阿兰就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泪眼朦胧,透过金丝眼镜看着面前的少年。
冰蚕喷着冰丝在给罗清做最后的包扎,相比于医疗绷带,冰蚕丝要高级太多。
冰丝是能量体,随着伤口的吸收愈合,本身会自动溶解。
当罗清的后背完全被冰丝覆盖,冰蚕收回了口器,扑腾着翅膀飞回阿兰身边。
看着它在空中晃悠的幅度,想必之前的战斗加上给罗清治疗的消耗还是很大的。
颤巍巍地停在阿兰的指尖,慢慢地匍匐下来,翅膀收缩蜷在一起。
晶莹的身躯,轻薄的翅膀在阳光下泛着银白如玉的光芒。
“咦?小姐姐运气不错啊,你的蚕宝宝快要进阶了,吸收足够能量就可以了。”渣渣灰从罗清的怀里翻身起来。
灰色的尾巴在圆鼓鼓的小屁股后面一摇一摇,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阿兰指尖蜷缩成一团的冰蚕。
“你先把它装起来吧,吸收进阶,在封闭的环境更好,过程你应该清楚的。”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这傻兄弟啊,嘿嘿。”看着渣渣灰挑动的眉毛,那副你懂的表情。
阿兰眼角一跳,脸色一沉,渣渣灰暗叫不好。
可是为时已晚。
阿兰一招擒拿,左手拿捏在渣渣灰的后颈处,随它在空中两腿乱蹬两爪乱抓。
“女侠,美丽善良的女侠,饶命啊!”渣渣灰扭动着身躯,露出可怜的眼神,一副我被欺负的表情。
逗得阿兰破涕为笑。
另外三人看得有点懵逼,这一灰一白两只萌物是哪里来的。
阿兰在那给渣渣灰挠痒痒,它那圆溜溜的肚皮在空中左右摇晃。
渣渣灰一脸幽怨。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咯咯。。。”将渣渣灰放下,捂嘴轻笑。
“阿兰,这两只是?”黄毛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了出来。
“它们是被召唤过来的。”
话音刚落,眼镜男和中年武者都露出警惕的神色。
“不要紧张,召唤过程出了问题,它们和他算是有契约的。”阿兰赶忙做出解释。
她到现在才想起,还不知道面前少年的名字。
混蛋,还朋友呢?名字都不告诉我!
“嘿!小伙子的运气果然逆天啊。”中年武者砸巴砸巴嘴。
这次黄毛倒没有再出声了。
“运气?哪是运气这么简单的事。”想到之前看见罗清的后背,眼镜男没有再多说什么。
武者是靠运气的么?开什么玩笑!
看了战斗过的痕迹,眼镜男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那种级别的降临,少年都活下来了。
只能说可怕,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在骨龙手下逃生,第二次在一个更恐怖的手下逃生。
连续两次,运气?在绝对实力面前,运气只不过是你能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用来做生命最后的祷告。
好吧,在眼镜男想来,罗清趋利避害的能力太可怕。
事实上,罗清确实有运气使然,毕竟使用了气运酒壶。
“先在这边驻扎吧,天色暗下来了,小兄弟现在的状态也走不了。”中年武者作为队长下了决定,他让黄毛先打扫清理这片空地。
“阿黄把召唤阵图和血迹清理掉就可以了,晚上住房子里,我带了空间胶囊。”阿兰从后腰的包裹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水晶透明,能够看到里面装着四个胶囊一样的东西。
“哟,咱们好福气,沾了那小子的光啊。”眼镜男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
刚想吞云吐雾,迎来了阿兰锐利的目光。
“啊哈哈。。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眼镜男打着哈哈,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烟往一旁走开。
“队长,咱两到那边坐会。”
“哦,好。”中年武者和眼镜男在树林边缘找了个枯木树墩,坐在上面休息。
阿黄去空地那边清理,渣渣灰走着它的猫步回到罗清的身边。
“唉,外面太危险,还是傻子这舒服!”一头扎进了罗清的怀里,还在里面翻了个身,侧躺在那,小腿一翘,尾巴一甩,说不出的惬意。
不知道它从哪里变出来一桶爆米花搂在怀里,尾巴一沾一甩,一个爆米花就到了嘴里。
瞧那闭眼享受的模样,真想把它抱进怀里狠狠地撸上一撸。
“我那愚蠢的弟弟,这么喜欢趴别人头上,怀里多舒服,真是不会享受!”
“咳咳,是啊。小白比你听话多了,你就瞎蹦跶。”
“哟,醒了啊。那应该没啥大碍了吧?”
罗清刚才运转冰心诀,让自己进入了修养疗伤的模式。
他发现冰心诀真的是个很好用的心法,不但在精神力的提升和自身状态的调整方面有很好的功用,在平时休息和需要疗伤的时候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看来冰心诀的用处,还可以进一步的开发。
“嗯,我目前能拿得出手的除了刀技,估计就只剩身体素质了。”罗清有点自嘲的味道。
“不用贬低自己,你很厉害了,吧唧。。嗯,爆米花真好吃!”
罗清不知道渣渣灰这货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真的,你才十八岁,之前那个怪物,怎么着也得三十八、四十八了吧。”渣渣灰掰着爪子在那算着。
“得得得,看你安慰的份上再给你一桶。”罗清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桶爆米花放在渣渣灰面前。
鬼知道为什么罗清的生活物资里会有爆米花,嗯,难道早就有了要撩妹的打算?
现在用来撸猫也不错。
“唉,三十八、四十八,我的老师才多大?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年轻,有追逐的资本。”罗清安慰着自己。
这也是他第一次有了紧张感和压迫感,先有骨龙后又来个黑莲教主,特么得罪的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是要玩命的节奏,伤不起啊。
阿兰来到罗清的身边,“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谢谢你啊,还有皇后,谢谢它了。”
“谢什么,这么见外,要谢的话,是不是先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啊!?”阿兰噘嘴。
“额,你不是也没说么。”罗清小声嘀咕。
“嗯?!”大小姐那充满杀气的眼神,隔着眼镜都能感受得到。
“咳咳,我叫罗清,清水的清。”罗清端正了坐姿,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
“今年十八岁,单身,学园刚毕业,目前在前往炎黄的路上。”
“怎么样,满意不?”
“嗯,还算过关。我叫何汀兰,炎黄二年生。”阿兰浅浅一笑。
“岸芷汀兰啊,名字挺好听的,炎黄二年级是开学之后了吧,原来是学姐啊。”罗清又是托手摸下巴的动作,他在记东西和想事情的时候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要做我的学弟,也要等你被炎黄录取才算啊,加油咯,小学弟!”阿兰俏皮地对着罗清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