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进入企业后,似乎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中午若不午睡一会儿,下午的困意会让人受不了。还在午睡中的子贤被手机闹钟的铃声给叫醒,他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才从床上下来,换好衣服后,洗把脸才从住的地方往办公室走去。
古月在他之前就走了,走过冬季,此时的季节恰合时宜,等他走进办公室后,发现小宇一个人茫然的坐在椅子上发着呆,他带着好奇向小宇问道,“你这是咋了?”
小宇傻笑了一声,一旁的古月嘴里嚼着口香糖说,“估计她还在想早上那个快递的事情。”
“不是已经给他们重新寄去合同了吗?”
“是啊!可我就是想不通,那快递到底去哪了?怎么会忽然消失不见呢?”小宇懊恼的说,同时她从桌前拿过水杯,准备喝口水。
子贤带着调皮的韵味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宇被子贤的这句话给吸引,顺势问道,“难不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那你不是等于白说。”小宇叹口气,她以为子贤有什么更好的见解,可结果不过是说了句废话。
还在嚼着口香糖的古月笑了,此时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三人,其他人有的去了工地,有的出去办事了。
子贤想把刚刚未完待续的话给说完,看着小宇说,“你没找到快递,只能表明快递的光还未折射进你的眼睛。”
“那要是快递没在公司里,那得射多久呢?”古月开着玩笑说。
这话一出,倒是把小宇给逗笑了,她笑着转向古月说,“月哥,你真的是太幽默了。”
这一切的侃侃而谈都被古月接到田总的一个电话而终止。
此时的徐枫正带着儿子走在街道上,他们刚从儿童游乐场里出来,此时豫阳的街道上也开始出现绿意,子安的脚步停在一家门外,徐枫拉着子安的手,以为他是又碰到心爱的玩具了,可当他抬头看去时,才发现那是一家乐器店,徐枫的眼光也被墙上挂着的那把黑色吉他所吸引。
看到这把黑色的吉他时,他脑海中再次想起子贤,想起子贤在高三教学楼的走廊上弹吉他的身影。从过年时的那场酌酒后,他也有些时日未与子贤联系了,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一直在坚持着自己的理想?
徐枫蹲下身来,慈祥的对子安说,“你看上了哪个?”
子安小手指着那把吉他的位置,徐枫继续问道,“是那把黑色的吗?”
子安点了点头。
他牵着子安的小手慢慢的进入店里,这时一位中年妇女迎接了他们,等他们刚坐下,那位中年妇女便说道,“小孩是要学乐器吗?”
“是的。”
“我们这有架子鼓,吉他,古筝,电子琴,不知您是想让小孩学哪种?”她询问道。
徐枫看了看子安,再次指了指那把黑色的吉他,问道,“子安,是那个吗?”
子安显得有些害羞,并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徐枫对她说,“吉他。”
“好的,那我叫下我们的吉他老师,让他再跟您详说一下。”她刚说完,便往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一位30岁左右的男人走下来,刚见到徐枫,他便做自我介绍。“您好!我是这的吉他老师,我叫王现。”
“你好!”徐枫与他握手,他手指上还戴着银戒指。
王现看了看一旁的子安后,对徐枫说道,“是他学吗?”
徐枫点了点头。
然后王现跟徐枫简单的介绍课程后,又问道,“家里有吉他吗?”
“没有。”
他起身指着墙上挂着的一排吉他说,“有没有相中的,先选一把吉他吧。”
徐枫指着墙上挂着的那把黑色吉他说,“就这把吧。”
就这样,徐枫买了这把吉他的同时,又买了一学期的课程,这对徐枫这样一位高中老师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但他并未有怨言,只要子安能开心就好。
离开那家店后,徐枫右手提着那把吉他,左手牵着子安的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子安还对徐枫说,“爸爸,你以后有时间可要送我来上课。”
听儿子这样说,他温柔的说,“那你可要好好练呦。”
子安笑了。
等回到家里,林佳佳也回来了,她看到徐枫手中提着的吉他,一脸诧异的说,“你怎么买了这个?”
徐枫微笑着说,“我给他报了个吉他班。”
林佳佳没好气的说,“你给他报那个干嘛,还不如给他报个对学习有帮助的。”
“我不喜欢。”一旁的子安嘟囔着说。
林佳佳质问道,“那你喜欢什么?”
子安用手指了指爸爸手中拿着的吉他,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反倒再一次刺激了她,似乎是想将气撒在孩子身上,她愤怒的说,“喜欢是吧!那你倒是给我弹个看看。”
子安不说话了,一个人回了房间,徐枫将吉他给放在客厅,然后对林佳佳说,“你刚说的是什么话,既然他喜欢这个,我们应该鼓励,而不是去打压。”
林佳佳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对着徐枫说,“鼓励,可以啊!像你一样,以前想当一名作家,现在不就是一所高中的老师而已,你倒是成为一名作家让我瞅瞅啊!”
这话让徐枫很反感,他叹口气,说道,“夏虫不可语冰。”
“你说谁呢?”林佳佳眉头紧锁着说,虽然林佳佳不太懂得徐枫的意思,但他认定徐枫的话对她肯定没有好意。
“没说谁?”徐枫丢下这句话便出门了,他一个人站在门外的走廊上,点上一根烟抽起来。
刚刚林佳佳的那几句话说的让他有些难以释怀,可人生这条长河,总有些撕心裂肺的往事会被扯出来,扯出来的同时只会让人再次沉浸在失落中,可此时的徐枫不但是对过往失落,还有当林佳佳问道:你说谁呢?这句话时,那股让双方瞬间对立的情绪让他彻底与她失去了沟通的欲望。
在外人看来他是个沉稳的人,可是在家庭中面对嘴角上的纷争,他总会选择尽快的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