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紫萱被当作妖女

紫萱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她还是以萱儿的身份,在北苑住着。

“公子,大事不好了!萱儿妹妹她,她……”灵玉哭着说。

“她怎么了?”七公子一脸焦急。“你倒是说呀!她怎么了?”

“萱儿她,她投湖自尽了。”灵玉说着,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故意演出悲痛欲绝的样子。

“怎么会,我走之前她不是还好好的吗?”七公子如五雷轰顶,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

“我也不知是为何,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傻事。”灵玉哭着。

七公子正准备去萱儿房中看看究竟,刚起身。门被推开了。

“哥哥,你回来了。”紫萱欢喜的推门进来。

灵玉大惊:“你,你……你不是已经……”

“灵玉姐姐,你怎么了,我好好的呀!就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去了一个湖里,好冷好冷……”紫萱看着灵玉说道。

“萱儿,你安然无恙便好,我还以为你……刚才把我吓得魂都丢了。”七公子回过神来,眼里泛着泪光说。

“我才不会做傻事呢!放心吧,哥哥。”紫萱笑着说。

夜里灵玉回到房中,惊魂未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么重的石头绑在她的身上,绳子绑得那么紧,不可能自行解开的!就算是身强力壮的男子,也不可能办得到!”

侍女巧儿说:“郡主,会不会她不是人?”

“你胡说什么呀!她不是人是什么呀?”灵玉说。

“可以是妖女啊!你仔细想想,这怎么也不可能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事情。”巧儿说。

“妖女?”灵玉心生一计。“有了。”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她让巧儿的耳朵靠近自己,说了些悄悄话。巧儿连忙点头答应。

几日后,灵玉故意放出风声,老感觉有东西跟着自己,最近精神状态也不好。

一日,月黑风高!院中的人们都已经在睡梦之中。

“有妖怪,有妖怪!”巧儿在黑暗中放出萤火亮光,扮作鬼影在黑暗之中窜动着。

这时,大家都被惊醒,闻声跑到院中,发现果然有鬼影,吓得仆人丫鬟们一阵阵尖叫。不过一会儿功夫,又消失不见了。

就这样,连续闹了三晚。院中人心惶惶。

“府中怎么会有妖怪?”此时事情已经惊动了慕老爷。

“定是那些仆人们乱嚼舌根子,胡乱说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妖怪。待我明日去查查怎么回事。”慕夫人说。

次日,慕夫人率人来到灵玉院中。

“灵玉,听说你院内闹妖怪,可有此事?”慕夫人问。

“回母亲大人,千真万确,好些人都看见了。”灵玉回答,故意露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我就不信了,这府里还真能闹出个妖怪。”慕夫人说。

“不如今晚母亲大人在我们院内住下,一看究竟便知我是否说的假话。”灵玉说。而在此时,灵玉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原来,之前紫萱找过灵玉,求她帮助自己把忘情药给七公子吃一事。此忘情药吃的人也必须告知他是忘情药,心甘情愿地吃下去,否则无效。可是,若是紫萱给七公子吃,他又怎么肯吃了它。灵玉便心生一计。说:“只要你在慕夫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妖女,我就替你喂他喝忘情药,就说这药是用来忘记我的,既然忘情药里已经放了你的名字,我一定会让他吃下去的。你就放心好了。”

当晚,慕夫人便答应住下了。

果不其然,仆人又发现鬼影飘过,吓得仆人们魂飞魄散,大家抱成一团。

慕夫人出来了,一看竟是萱儿住的房间有异常。那影子走到萱儿房门前就消失不见了。她走到萱儿门前,敲门:“萱儿,你没事吧。”

没有回应。

“巧儿,把门推开。”灵玉说道。

巧儿一把把门推开,门哐的一声!

“来人啦!萱儿她,她割腕自尽了。”灵玉叫道。

此时七公子也赶来。看到萱儿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坐地抱起萱儿,大声喊到:“萱儿,萱儿……”泪如雨下。

过了好一阵。紫萱睁开眼睛。

“哥哥。”紫萱叫到。

“你看,母亲大人,你看,她活了,流了那么多的血,她竟然活了,我上次把石头绑在她身上,把她扔进湖里,她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回到了府中,你看,你们快看呐,她是妖女,妖女!”灵玉指着萱儿说。

“你说什么?你竟然还把萱儿扔进了湖里?”七公子质问到。

“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她真的是妖女啊!是妖女,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啊!”灵玉一下子说漏嘴,把之前的事情也捅了出来。

“萱儿,你自己说吧,怎么回事?”慕夫人问萱儿。

“真如姐姐所说,我是妖女,可是我不会加害公子的。”紫萱说。

“萱儿,你胡说什么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这世上怎么会有妖?不可能的。”七公子问。

“公子,萱儿没有苦衷。”紫萱回答。

“慕夫人,你看呐,公子的心智都被她迷惑了,今夜我就要烧死你这个妖精!”灵玉说。

“谁敢!萱儿不可能是妖女,一定是弄错了!她一定是被人胁迫。”七公子说。

“胁迫?何人胁迫?”慕夫人问。

“这就要问问灵玉了。”七公子说。

“问我,她不是什么都说了吗!不信,我这把火就烧了她,若烧死了,我也便是那妖女!同她一起死!若烧不死,你们便会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灵玉说着,一个火把便拿来了。“七公子你快让开!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了。”灵玉对七公子喊道!

“你疯了!快来人,把她拉下去!”七公子大喊。他护住紫萱。“萱儿,别怕,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你!”

灵玉被仆人制止住。

“行了,都下去吧!别闹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慕夫人说道。“是不是妖女有何干系,萱儿从来没有害过我儿。倒是你,灵玉,一个好好的后院被你弄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成何体统!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收收你那火爆的性子。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我也乏了。”慕夫人当着众人面,狠狠地训斥了灵玉。她不想在此时给灵玉长了威风,因此故意袒护萱儿,慕夫人也根本不信这世上会有妖,她认为一切不过是灵玉在演戏罢了,经过这一闹,她也看得出自己儿子对萱儿的情谊。自然是帮着萱儿说话的。

经过府中闹妖怪一事,灵玉算是彻彻底底把慕王府上下的人看清了,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都是在看她的笑话,灵玉心里的怨恨越是加深。想到平日里七公子对他的态度,她把恨意全都加在了萱儿和七公子身上。

这日晌午,萱儿用过午膳之后,带了一碗梅子茶和一盒糕点来到灵玉房内。

“灵玉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紫萱笑着进门。

“妹妹今儿怎么得空来我这里坐坐了?”此时灵玉正对着镜子梳妆,灵玉瞥了一眼,缓缓地起身。

紫萱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说:“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呀!这炎炎夏日,喝点这梅子茶,可以清清火,这糕点啊!又香又甜,想必姐姐一定会喜欢吃的。”

“你可真是有心呀!妹妹坐吧,有什么事情,直说吧。”灵玉说。

“灵玉姐姐,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呢!”紫萱问。

“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去办,只是不是现在。”灵玉不耐烦的说。

“为何你还不给公子吃那忘情药?”紫萱问。

“我从小这这样,自己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成,我又不是没有答应你,更何况,没有人比我更想让他忘了你吧!”灵玉说。

“那好,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期限。你若给他吃了,我便自己离开这慕王府。”紫萱说。

“你可要说话算数,三月内,三月之内必定喂他吃了这忘情药,但前提是,你得找一种药,让他爱上我!”灵玉说。

“怎么可能有这种药,你要是不给他吃,就把药还我,我自己给他吃。”紫萱说。

“这药到了我手里,你还拿得回去吗?药,我是一定要他吃下去的,如果找不到我要的东西,我就杀了他,既然得不到,我就毁了他!我对他千依百顺,百般讨好,他还是心里容不下我,就连洞房花烛夜也不来我的房间!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残忍吗?他简直就是在羞辱我!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灵玉说。

“你敢,你要是敢伤害他,我饶不了你!”紫萱说。

“那走着瞧!”灵玉说。

萱儿走出来房门。

“巧儿,把这东西都扔了,看着都心烦!难怪今天这么殷勤,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灵玉对巧儿说。

三月期限就要到了,紫萱也没有找到灵玉想要的药。

紫萱找到灵玉说:“姐姐,你先把我的事办了,药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不是早就希望我离开吗?我会如你所愿。”

“那也行。”灵玉说,“反正他也是迟早要吃的!但是你,今后再也不准踏入慕王府半步,你可不要食言。”

“绝不食言。”紫萱回答。

夜晚,灵玉化了精致的妆,拿出药瓶。等待着七公子回来。

“公子回来了。”巧儿说。

“行了,你先退下吧。”灵玉对巧儿说。

“夫君,今日可乏了。”灵玉殷勤的问侯到。

“怎么了,今日怎么这般说话。”七公子有些不适应,平时在房中,灵玉也是我行我素,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今日如此轻言细语,倒是让他浑身不自在了。

“没什么,想到我们成亲也有些时日了,想和夫君你谈谈心,说说话,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省的我一天憋出了毛病。”灵玉说。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七公子脱下外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夫君是否还在怨我?”灵玉问。

“没有。”七公子回答。

“那为何夫君还是对我冷冰冰的,可对那萱儿,却是百般热情。就连看我的眼神和跟看萱儿的眼神都不一样……”灵玉说着。

“行了,不要说了,如果是要说萱儿的事,大可不必再说。萱儿是我的妹妹,我有责任保护她。”七公子说。

“不是这样的,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灵玉说。“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的说一次话吗,这次之后,我保证不会再来烦你。”

“说吧,什么事。”七公子问。

“我这里有一瓶忘情药,喝了它,从此我们便再无瓜葛,我也同意你休了我,休妻书我都帮你写好。”灵玉说。

“你是不是疯了?休妻,你是想让我们家被满门抄斩吗?你我可是赐婚,岂能说休就休的!”七公子说。

“那你就喝了这药,休不休,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会很快忘了我,不会记得我是谁。”灵玉说。

“我为何要喝,谁知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七公子说。

“你怀疑我要毒杀你?”灵玉问。

“我可没有这样说。”七公子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你难道就那么不信任我吗?我对你爱慕是真的,对你的情谊也是真的,你为何还是这样对我不冷不热?难道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就没有一瞬间,是令你感到快乐的吗?”灵玉问。

“既然是忘情药,为何你自己不吃,你忘记了,岂不是没有这样痛苦的回忆了。”七公子问。

“我……”灵玉一时无语。

“看来你至始至终都是不肯相信过我,既然你不爱我,留你何用,你去死吧!”灵玉话音刚落,从袖口处抽出一把匕首,向七公子胸口刺入,一瞬间,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衣服。

“你,你……你居然想杀了我!”七公子用手捏住刀,手也被刀割破,滴着血……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谁也别想从我的身边抢走你!”灵玉瞪大眼睛,怒目睁睁的说。“都是你们逼我的,你们整个慕王府的人逼我的!”此时的灵玉积怨已久,她终于爆发了。

七公子用力推开灵玉,拔出胸口中的匕首,又向灵玉刺去。灵玉倒在了血泊之中……

“快来人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位仆人正准备送点心进去,看见七公子坐在地上,手捂胸口,留着血,灵玉郡主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慕老爷和夫人得到消息,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紫萱也赶了过来。

“冬儿啊!你怎么,怎么把她给杀死了!你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我们全家都要大祸临头了!”慕夫人说。不停地用手捶打自己的头,

“这可如何是好,她可是当今丞相之女,你……”慕老爷叹了一口气。

紫萱看到此景,不禁也震惊了,她看到药瓶已经碎了,药洒了一地,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七公子也没有喝下这忘情药。紫萱此时十分自责,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灵玉。

“今晚的事情,谁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小心你们的脑袋。”慕夫人说。

灵玉死后,慕府悄悄安葬了,密不发丧。

“只能暂且瞒着,否则,慕府上下一百来口人的性命,都要葬送。”慕老爷说。

“只能先这样了。”慕夫人说。她此时已是伤透了脑筋。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灵玉郡主的事情,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要想活命,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慕老爷说道。

“这怎么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有十来人,若都将他们秘密处死,岂不是要大开杀戒,我一向吃斋念佛,怎么可以害人性命,万一走漏了风声,岂不是更加麻烦。”慕夫人说。

“我知道夫人仁慈,但这个时候,可不能妇人之仁啊!”慕老爷说。

“可是,他们都是无辜的啊!不如给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走得远远的,永不出现在京城。毕竟是跟随了我们那么多年的仆人,多少有些主仆情谊,想必他们也不会乱说话的。至于灵玉的贴身丫鬟巧儿,割了她的舌头,就留她一命吧,留在我院里干粗活,放她出去,我不放心。老爷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我实在不忍心那样做,我心不安呐!我吃斋念佛多年,怎能伤人性命,犯下滔天罪恶,你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慕夫人说。

“既然这样,那就依夫人吧。”慕老爷说。

不久,幕府便将他们遣散,名义上却说是为府上节省开支。走之前,慕夫人给了他们每人一大笔钱财,叮嘱他们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则,谁也没有好日子过。仆人们都斩钉截铁地说,慕夫人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对不起慕府的事情。他们谢过慕夫人后,都各自离开了。

还有萱儿,她也是知情的。慕夫人此时左右为难,赶萱儿走吧,冬儿又这个样子,若是现在赶走他,冬儿岂不是更难过。不赶她走,又怕她生出事端来。

“慕夫人。”此时紫萱来了。

“你来了,我正有话同你说。”慕夫人说。

“我知道你要赶我走,可是现在,我还不能走。”紫萱说。

“为何?”慕夫人问,“莫不是你喜欢上了我们家冬儿?”

“并非慕夫人所想,我与公子只有兄妹情谊,而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帮助哥哥。”紫萱说。

“你要如何帮冬儿?”慕夫人问。

“不是帮公子,而是帮你们慕王府。”紫萱回答。

“你?帮我们慕王府?你一个女子,势单力薄,如何才能帮我们慕王府?”慕夫人难以置信。

“慕夫人不信我?”紫萱说着,把一只手出来,朝自己面部一拂,瞬间,她的脸变成了灵玉的样子。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难道真是妖怪?”慕夫人惊恐地说。

紫萱恢复容貌,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夫人莫怕,这是易容术,我也并非妖怪。”紫萱说到。

“易容术,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法术?真是闻所未闻。”慕夫人说。

“慕夫人长年都深居在院内,世间千奇百怪的事情数不胜数,自然是没有听说过了。”紫萱说。

“也是。”慕夫人长吁了一口气,刚才被她那易容术着实吓得不轻。

“不过,这易容术,在必要的时候我才会用,因为它只能支撑两个时辰,而且每天只能使用一次。”紫萱说。

“真是上天眷顾啊!我们慕府是真的有救了,你就是我们慕王府的恩人啊!。”慕夫人说。

“恩人不敢当,我只是为了报恩,哥哥平日里待我很好,我不想让他死,也不想他难过。”紫萱说。

此时,七公子正准备找慕夫人,正好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还未等她们说完,他又悄悄地离开了。他心里也有疑惑,为何萱儿与常人不同,不过在这个时候,就算萱儿是妖女又如何,他对萱儿深信不疑,她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不管她是什么,都是我的妹妹。七公子心里想着。

灵玉死后,紫萱便换脸成了灵玉。每天在换脸之后的两个时辰,便和七公子在花园一起走动,赏花看蝶,下棋绘画,故意让仆人们看到,好让别人都以为灵玉郡主还活着。

“真是奇了怪了,为何最近公子总是和郡主一起赏花,就连慕夫人也常来和灵玉郡主聊天,以前不是慕夫人不是和灵玉郡主是死对头吗?”一个丫鬟说道。

“谁知道呢,人心啊,是会变的,你看灵玉郡主之前对公子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生怕惹怒了公子,许是被她感化了吧!灵玉郡主也算是熬出头了,看她以前多嚣张啊,还不是被我们家公子给治住了。”另一个丫鬟说。

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到了夜晚,紫萱在七公子房间里。

“萱儿,你睡床吧,我睡地铺。”七公子说。

“哥哥,我这样变来变去,你不怕我?”紫萱问。

“不怕,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妹妹,其他的,我才不管那些人说的话呢!”七公子回答。

“我若真是如那些人所言,是妖女,你还会保护我,认我这个妹妹吗?”紫萱问。

“当然会,妖也有好坏。”七公子回答。

紫萱笑了。说“哥哥,其实我真的不是妖,不过,我比妖更可爱。”

“我知道你可爱。快去睡觉吧。”七公子说。

“可是我睡不着,我想出去看月亮。”紫萱说。

“好啊,可是,你现在变成了萱儿的模样,如何才能出去看月亮。”七公子说。

“我自有办法。”紫萱说完,变出一顶头纱,将面部遮住了。“你看,这样不就行了。”

“你会法术?”七公子问。

“当然,我现在可以使用越来越多的法术了。你先闭上眼睛。”紫萱说。

一瞬间,随着紫萱的瞬移术,他们到了山顶。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紫萱说。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何会这么多的法术?”七公子问。

“因为我不是人啊!不过,也不是妖。”紫萱说。

“那是什么?”七公子问。

“你还没忘记紫萱吧,其实我就是紫萱,萱儿就是紫萱,我是花仙子,所以和凡人不一样,我会法术,也不会老去,我已经有一千零六十岁了。”紫萱说。

“你是紫萱?你真的是紫萱?”七公子喜极而泣。

“是的!”紫萱回答。“不过,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噢!不许告诉别人我是花仙子的秘密!”

“好。”七公子回答。

“我们拉钩。”紫萱说。

紫萱伸出小拇指,七公子也伸出手,紫萱说到:“拉钩,盖章,一万年,不许变!”

“呵呵,一万年,我早就化成灰了。”七公子说。

“就是啊,人为什么会死啊,想起来就伤心,想到百年后就要见不到哥哥,我又得孤苦伶仃了。”紫萱伤感。

“你看那月亮,今晚多圆啊,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七公子指着天上的明月。

“是啊!今夜月色好美,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里,这样哥哥便不会老去。”紫萱感慨。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谁也留不住时间……”七公子回答。

这晚,星空很美……他们聊了很多,紫萱也告诉了七公自己为何会消失那么久的原因。七公子也终于明白了一切。

紫萱看着看着便睡意来袭,靠着七公子的肩睡着了。七公子此时想,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当初她牺牲自己给了我眼睛,让我看到了如此美好的风景,如今却又让我遇见她。就让我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