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雍王爷大寿

“冬儿,在吗?”慕夫人敲房门。

七公子打开房门,“什么事啊,娘?”

“萱儿在哪,我有事找她。”慕夫人问。

“她和丫鬟上街买东西去了。”七公子说。

“哎呀!没事叫她少出去走动,她一会儿萱儿,一会儿灵玉的,万一被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慕夫人说。

“没事的,娘,你就放心吧,萱儿她会小心的。”七公子说。

“哦,对了,明日,是你岳父的六十大寿,你们好好准备准备,不要到时候穿帮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慕夫人说。

“知道了,娘。”七公子回答。

“明日会有许多王亲贵族去参加雍王爷的寿宴,你们到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啊!”慕夫人叮嘱到。

“知道了,娘,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不会有事的。”七公子回答。

不久,紫萱回来了,便去院中修剪花草。

“萱儿,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七公子叫到。

“哥哥,有何事?”紫萱问。

“明日雍王爷寿辰,你去了可不要失了礼仪,有什么不懂的最好不要说,或者先问我,免得说错话。”七公子说。

“哦,知道了。”紫萱回答。

“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啊?”七公子敲了一下紫萱的脑袋。

“哎呀,好痛,明白了,明白了,你干嘛敲我的头啊!”紫萱说。

“让你长记性,一定记清楚了。我们整个北苑的命可都在你手里呢!”七公子说。

“好啦,我记住了。”紫萱回答。

夜里,紫萱思来想去,一直想着如何把灵玉的事情给办妥了。还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她灵机一动,想着,这次终于等到机会了。紫萱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七公子。

“哥哥,既然灵玉已经身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何不来个瞒天过海,我变成灵玉的模样,当着众宾客的面跳下水,用假死骗过雍王府!我是花仙,水根本淹不死我的。”紫萱说。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是,让谁来当这个替罪羔羊呢?你跳湖总要有缘由吧。”七公子说。

“灵玉生前在雍王府,和谁的关系最差?”紫萱问。

“应该是颖珠夫人吧,表面上对她好,其实却是口蜜腹剑,当初她把灵玉郡主许配给我的时候,我娘便看透了她的心思。还有她女儿嫣然,从小和灵玉便是死对头,你说颖珠夫人会真心待灵玉郡主好,而不疼惜自己的女儿吗?”七公子说。

“那自然是装出来的,也只有灵玉,才觉得是对她好呢!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做事情又冲动,怎么会晓得这些。”紫萱说。

“就是啊,最后还是自己葬送了自己,也怨不得我了。我本就不想取她性命的,可是……”七公子摇了摇头,短叹到。

“好啦,不要自责了,想当初我也自责,觉得是我害了她,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紫萱说。

“今日就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按照计划行事。”七公子说。

第二天,慕府一家带了贺礼来到了雍王府。

“慕大人,慕夫人,你们来了,快请坐,快上茶。”雍王爷笑盈盈的迎接。

此时七公子和紫萱也站在慕夫人身侧。

“慕公子,灵玉在你府上可有闹事啊?前些日子听说灵玉院中闹妖怪,可有此事啊?”雍王爷问。

“回王爷话,并无妖怪一说,只是一只猫,常在夜间叫,像极了婴儿的哭声,又到处乱窜,把灵玉给吓到了。”七公子回答。

“可不是,那个猫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来府上闹了好几天。”慕夫人接着说。

“那只猫,可有抓到?”雍王爷问。

“抓了,我们早就把它炖了吃了。”慕大人说。

“那就好。这灵玉的性子啊,我也是知道的,有什么丁点事,都得闹得个鸡飞狗跳的,给你们添麻烦了。”雍王爷说。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既然是小事,过了就过了。”慕大人说。

“灵玉啊,你嫁过去了,以后可不能像在雍王府那样胡闹了,嫁夫随夫,早日生个胖娃娃,好好的相夫教子,孝顺公婆,这都是你应尽的职责,知道吗?可不要失了我们雍王府的颜面,说我们雍王府的女儿没有教养。”雍王爷说。

“女儿知道了”紫萱回答。

寿宴开始了。

只见席间来了很多王亲贵族。宾客满座,席间亦有歌舞助兴。雍王爷一一敬酒。

“公子,为何不见颖珠夫人?”紫萱问。“要不然我去问问爹爹。”

“喏,你看,她来了。”七公子说。

原来颖珠夫人为了梳妆打扮,现在才出来见客。

“她也太失礼了吧,雍王爷还说什么颜面,今日不觉得丢颜面了吗?”紫萱说。

“这可不一样,颖珠是雍王爷的挚爱,她在王府更是只手遮天,别说晚些来,就是她不来,雍王爷也不会说什么的。再说了,也没有女子接待宾客的道理,只是这宴席都过了大半了才来,确实有点不妥。”七公子说。

“怎么办,还有半个时辰,我就撑不住了。”紫萱小声地对七公子说。

“你现在去找颖珠夫人敬酒,约她到旁边那个湖边。你找机会和她发生口角,从那里跳下去。”七公子说。

“娘亲,多日不见,您可还好?”紫萱来到颖珠夫人身边说。

“哟,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我好着呢!”颖珠夫人说。

“今日我给娘亲带了一份礼物。”紫萱拿出一枚金簪。

“谢谢你的好意,这金簪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颖珠夫人说。

“看来娘亲以前不是真心疼我啊,那么多年,你还真能装啊!”紫萱说。

“呵,攀上高枝了,说话都跟以前大不一样了!”颖珠夫人说。

“娘亲,你也一样!”紫萱望着颖珠夫人。“可否敬你一杯酒,就当是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拂吧。既然不愿意接受我的礼物,这酒总可以喝了吧?”

颖珠夫人端起酒杯,喝下了酒:“现在可以了吧,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

“娘亲这是匆匆忙忙的去见谁啊?我爹吗?你没见他很忙吗?尽管穿得如此美艳,却也藏不住你那颗恶毒的心。”紫萱故意刺激颖珠夫人。

“你说什么,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以前我袒护你,只是因为我把你当作一颗棋子。现在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跟你娘一样,是个没福气的贱命,就算拥有荣华,也没机会享受!”颖珠夫人彻底被激怒了。

“我娘,你还说我娘,我娘就是你害死的!”紫萱指着颖珠夫人说。

“你不要血口喷人,没有的事!你胡说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人!”颖珠夫人说。

她们吵架声音越来越大。雍王爷这时候也听到了。他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

“发生什么事,这么吵啊?”雍王爷问。

“回王爷话,是灵玉郡主跟颖珠夫人吵起来了。”仆人回话。

“你们,扶我过去看看。”雍王爷说。

于是,仆人便扶着雍王爷朝她们吵架的湖边走去。

“就是你,害死了我娘,我常常做梦,梦见她说是你害死她的。”紫萱说。

“你尽胡说,你快给我闭嘴!”颖珠夫人大喊到。

紫萱看见雍王爷走近了。于是趁势假意让颖珠夫人推自己,好让自己落水。只听见扑通一声,水花飞溅,紫萱落水。

“不好了,灵玉郡主落水了。快来人啊!”仆人叫到。几个通水性的仆人赶忙跳下水。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看见灵玉落水,雍王爷也酒醒了。问颖珠夫人。

“我,不是我推她的,不是我,老爷,她是自己跳下去的。”颖珠夫人连忙解释说。

“我都看见了,你还撒谎。明日再说你的事,先看看灵玉怎么样了!”雍王爷说。

虽说灵玉打小没了母亲,但是雍王爷还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从来没有嫌弃过她,表面上不怎么管她,确在背后默默的关注她,只是不言说而已。他其实是担心颖珠吃醋,对灵玉不利,因为,灵玉的容貌长得像极了她母亲。雍王爷并非无情之人,虽灵玉老是闯祸,不讨他欢心,但想到毕竟是秋霜和自己的骨肉,更何况秋霜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多多少少还是有感情的。此时看到灵玉落水,他也不经心痛了一下。

过了许久,还是不见灵玉的踪影。直到第二天,依然找不到灵玉。

“老爷,说不定她还活着呢!”颖珠夫人说。

雍王爷一巴掌打在颖珠夫人脸上。

“老爷,你……”颖珠夫人大哭起来。

“活着?你是不是巴不得害死她?”雍王爷问。

“老爷,怎么可能,我害她做什么啊!她在湖边,都是在胡说八道,你不要听她说的。”颖珠夫人哭着说。

“胡说,空穴来风,事必有因,无风不起浪,我问你,秋霜,是不是你害死的,当年我不在,事情也都是由你处理的。”雍王爷问。

“冤枉啊!老爷!冤枉啊……”颖珠夫人哭喊着。

雍王爷虽然爱颖珠,但他也是有理智的,如今发生了这档子事儿,他决定要将当年的事情弄清楚。

“你们把颖珠夫人房内的仆人丫鬟,全部都给我叫过来,我要一一审问。”雍王爷说。

于是,当年和秋霜案有关的人全部都被叫到了正厅。

“当年,哪些人是参与了秋霜阁灭火的,站出来。”雍王爷问。

几个仆人站了出来。

“说说,你们当晚都在干嘛,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据。”雍王爷盘问。

仆人一个个的都说了自己不在场的证据。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当时除了颖珠夫人之外,没有其他人证明?”雍王爷问。

“我……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玫儿,自然时时刻刻都要在身边伺候她的。”玫儿说。

“为何说话吞吞吐吐?”雍王爷问。

“王爷,没……没有。”玫儿说。

雍王爷感觉玫儿不对劲。继续问,“颖珠夫人平日里待你如何?”

“很好。”玫儿低着头说。

“可我前日正好看见夫人在训斥你,你是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何惹得夫人生气?”雍王爷问。

“是奴婢手拙,摔坏了夫人的玉镯,夫人才会生气的。”玫儿说。

事实上,颖珠自从掌管了后院的管事权后,没一个丫鬟不被她训斥的。很多丫鬟都是在忍气吞声。这时,一个机灵的丫鬟采儿站出来说:“雍王爷,才不是呢,玫儿姐姐经常被夫人训斥,常常夜晚躲在被窝里面哭。我都看见好几次了。”

“确有此事?为何你不说?你是在怕什么吗?”雍王爷问玫儿。

“没有,没有,雍王爷。”玫儿说。玫儿吓得啜泣。

“哎呀,玫儿姐姐,现在有雍王爷为我们做主,你怕什么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难道你真要忍气吞声的过一辈子吗?”采儿说。

这时,颖珠夫人跑了进来,看见玫儿涕泪满面。

“玫儿,你没事吧?”颖珠夫人又是给玫儿擦眼泪,又是拉着玫儿的手问。

玫儿摇头。用手抹干眼泪。

“玫儿姐姐,你有什么委屈但是说啊!你要是不说,过了今日,可再没有机会了。”采儿说。

“采儿,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我闭嘴!”颖珠夫人呵斥道。

“谁让你进来的,你没看见我正在办公事吗?”雍王爷对着颖珠说。

“王爷,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这本就是天灾,你还查什么呢!”颖珠夫人说。

“你给我退下。”雍王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事关两条人命,他必须得查清楚。

颖珠看了玫儿一眼,使了一个眼神,便出去了,意在警告玫儿。

雍王爷到最后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一日,采儿正拿着衣物准备去洗,从颖珠夫人门前经过,正巧偷听到了她与玫儿的对话。

“玫儿,你记住了,当年的火可是你去放的,要查,也只能查到你的头上,你可不要像那灵玉一样,胡乱地泼脏水,我可没让你去放火。你不要忘了,你的父母,这些年都是我寄钱给他们,他们才过得丰衣足食,不要因为你断送了他们的性命!”颖珠夫人说。

“夫人,玫儿知道了,玫儿同谁都不会说的,就算是死,也不会牵连他人。”玫儿说。玫儿本就是个胆小怕事的,颖珠夫人也是牢牢把抓住了她这一弱点。

天啊,当年,居然是颖珠夫人让玫儿去放的火,玫儿这个胆小鬼,既然不敢说,就受夫人一辈子的欺负吧。采儿心里想着。赶紧快步离开了。

最近,雍王府可谓是乱成一锅粥了。雍王爷上有朝政的事要处理,回家还要管理家事。自从灵玉郡主落水后,连个尸身都没有找到,雍王爷很是伤心。若不是那湖水太深,暗渠又多,非要把湖抽干了不可。颖珠夫人近日也被禁足房中,闭门思过。

雍王爷刚一回府,嫣然郡主便来了。跑到雍王爷跟前,跪着:“爹爹,你真的是错怪娘亲了,灵玉姐姐她一定是不小心落水的,那么多人在场,娘干嘛要推她下水啊?”

“行了,你下去吧,等你娘闭门思过几日再说吧。”雍王爷说。

“爹爹……”嫣然郡主苦苦哀求着。

“行了,下去吧。”雍王爷说。

此时,采儿进来倒茶。嫣然郡主看了采儿一眼,说到:“哟,采儿姐姐今天这头上的鲜花可甚是好看。”

采儿不自觉的摸了摸头上的花儿,说:“只是院里的一朵野花,我是见它好看,忍不住摘了,让嫣然郡主见笑了。”

“呵呵,野花?也是,也只有野花才配得上你,今儿打扮得可真是美啊!”嫣然郡主冷笑着说,便走了。

采儿倒茶后也退下了。

嫣然郡主跑到了颖珠夫人房中。

“娘亲,你要是再不出来,爹爹都要被人给抢了,你就低个头,给爹爹认个错,就算再关你个十天半月,灵玉姐姐也不能死而复生啊!”嫣然郡主说到。

“是谁抢你爹爹?”颖珠夫人问。

“还有谁啊,就是那个丫鬟采儿,每日都搽脂抹粉的,把脸抹得跟墙一样白,今日,还在自己头上插了一朵野花,她分明就是勾引爹爹。”嫣然郡主说。

“岂有此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你把采儿给我叫到我院中来。”颖珠夫人说到。

“好的,娘亲。你等着,我亲自给你带过来。”嫣然郡主便去寻采儿了。

“采儿,夫人有话问你。”嫣然郡主对采儿说。“行了,别打扫了,快走吧。”

“嫣然郡主,夫人找我什么事啊?”采儿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颖珠夫人房内,颖珠夫人正坐着喝茶,看见采儿来了。“来,过来,采儿,离我近一点,我看看你。”颖珠夫人仔细瞧了瞧采儿。“你不就是那天在老爷面前跟我顶嘴的丫头吗?是有几分姿色,这脸蛋啊,也是水嫩嫩的,戴上这头花啊,感觉更美了。”

采儿连忙跪下:“夫人,奴婢只是在老爷院中打扫,平日就只有倒茶的时候才会进老爷房中。”

“你倒是处心积虑啊,连倒茶也得打扮得美美的,可怜了这双手啊,长满了老茧,一看就是个下贱胚子,也只有戴戴野花了,不如,我给你指个富贵人家,将你嫁出去如何?”颖珠夫人说。

“不要啊,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带花了。”采儿哭着。

“你不是心高气傲吗?今日,我便让你知道,谁才是这后院之主,真以为我被老爷软禁了,就管不了你们这些奴婢了吗?”颖珠夫人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都是奴婢的错,求夫人不要把我嫁出去,夫人罚我吧!”采儿哭着。

“那好啊,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去老爷院中打扫了,你每日在我门前跪两个时辰。直到我的软禁解除。”颖珠夫人说。

“谢谢夫人。”采儿跪谢,便去领罚了。

几日后,颖珠夫人的软禁被解除。

“行了,以后不用跪了,起来吧,跟我去一个地方。”颖珠夫人对采儿说到。

“夫人要带我去哪里?”采儿问。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去了便知道了。”颖珠夫人说。

采儿被带上马车。

“夫人,到了。”玫儿说到。

“烟雨楼。”采儿抬头一看。

“走吧,进去。”颖珠夫人说。

这时候烟雨楼的妈子出来了。

“哎呦,稀客稀客啊,是雍王府的颖珠夫人啊,如今做了雍夫人,果然气场不一样了啊!”妈子说到。

“你看看她如何,以后,她就留在你们这里了。”颖珠夫人把采儿推上前去。

“夫人,你要把我卖到这烟花地?不要啊,夫人,求求你不要卖了我。”采儿哭着。

“你求谁都没用,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颖珠夫人说。

这一切,都被楼上的慕希看在眼里,他是慕王府的大公子。

“我当是谁在吵闹呢,原来是曾经烟雨楼的头牌啊!怎么,不认得我了,才多久不见啊,美人?”慕希挑逗道。

“你再胡说,小心我让你趴着出去,不要以为我们两家如今结了亲,我就不敢动你。”颖珠夫人说。

“结亲,你说的是那个呆子慕冬七,自从眼睛瞎了,从来不与人交往,每日去钓鱼,却不知道得了什么神药,眼睛居然又好了。你就别提他了,谁亲近他,谁倒霉。”慕希说。

“夫人,我们走吧。”玫儿说到。

颖珠夫人便坐上马车扬长而去,只剩下孤零零的采儿在烟雨楼。

“美人,哭什么啊,想当初,颖珠也是这烟雨楼的头牌,现在还不是过得好好的。”慕希说。

此时,采儿哭得稀里哗啦,更加伤心了。

“你要哭回房里哭,不要坏了我的生意。”妈子说。便把采儿往房中赶。

“唉!等等,今儿,她,我定了。”慕希说。

“可她这样子……我怕……”妈子说。

“好了,不要啰嗦了,你只管收你的银子。”慕希说着,把一袋银子递到妈子手中,“你看这些够了吗?”。

“够了够了,公子,可要多担待点啊!”妈子高兴地接过银子。

“走吧,小美人,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慕希说。

“不去。”采儿回答。

“走嘛!快点,保证你去玩了,就什么都忘了。”慕希说。

说着,把采儿拉到了大街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采儿说。

“去了你就知道了。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慕希说。

慕希带着采儿一路奔跑,来到了一片树林里。

“你看,这里美吗,你闭上眼睛仔细听听,听到了什么?”

“是布谷鸟的叫声!”采儿说。

“卟咕,卟咕,你听,就连鸟儿都在说,不哭,不哭,叫你不要哭,不要哭……”慕希说。

“公子是何人,为何要哄我开心?”采儿问。

“北苑听说过吧,我就是北苑慕府的大公子慕希。”慕希说。

“知道,早就听说过你了,你那么会哄女孩子,为何至今还未成婚?”采儿问。

“不想被束缚呗!还是自由自在的好!”慕希说。

“你倒好,家境富裕,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每天睁开眼睛都是想着今天怎么玩,可我不一样,你看我的手,我只是一个奴婢,没有自由,事情做的不好,便会被主人训斥,甚至赶出府,就像我这样。”采儿委屈的说。

采儿本就是个心气高的丫鬟,只可惜自己身份低微。但她却不甘心。以为在雍王府可以引起雍王爷的注意,哪知道被颖珠夫人给赶了出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给自己报仇,因为,她知道了颖珠夫人的秘密。她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那我给你赎身可好?”慕希说。

“赎身?公子真愿意帮我?”采儿有些不敢相信。

“对啊,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走吧,现在就给你赎身。”慕希拉着采儿找到妈子。

“公子有何事?”妈子问。

“采儿的卖身契在哪里,快找来,我要替她赎身。”慕希说。

“赎身,如今采儿可是我们烟雨楼的人了,这身价嘛,自然会高一些的。”妈子说。

“多少钱,你尽管开口,你还怕我给不起你钱吗?快把卖身契找来。”慕希说。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公子稍等。”妈子说完,去找来了采儿的卖身契约。“喏,这就是她的卖身契,两千两银子,你就可以为他赎身。”

“好,这是银票你拿好了。”慕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