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看着无尽寒冰融化,真正变成雪池的冥雪峰圣地,范小剑委屈至极。
“我没想到我这么厉害啊,只是随随便便吸了点寒气,就搞成了这样。”
“也不知道宗门门规当中,祸害他峰圣地会有什么样的处罚?要不我先躲几个月?等这雪池再结冰以后,我再出去?”
万分忧郁当中,范小剑长吁短叹,最后感慨了起来。
“唉,一个人如果太优秀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啊。像我就是这样,随随便便露点天资,就搞成了这样。”
范小剑越发发愁,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优秀了,这么下去的话,以后该怎么办?
“咦,要不我把这一切都推到叶逸臣身上,反正白天他自己说了,叫我来北脉试试的。”
“再说了,我范小剑把这万丈雪池的寒冰都融化了,让其化作了雪水,是……咳咳,也是为了造福冥雪峰的广大弟子嘛!”
“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每天在这里冻得就跟狗一样,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把这里变成雪池,以后他们就不用受苦了呀。”
范小剑喃喃自语,觉得自己这个借口应该还算不错,于是感慨当中,加快了速度,继续离去。
……
“范小剑!!!”
冥雪峰之下,通过镜面看到一切的叶逸臣,还在那里嘶吼,整个人面色苍白至极,身子都气得哆嗦了起来。
不仅仅是他,此刻诸多冥雪峰的弟子,也是一个个愤怒了起来,纷纷嘶吼出声。
“太……太无耻了!”
“毁了我峰圣地,还在里面洗澡,这……这简直是丧心病狂,无耻到令人发指。”
“打倒范小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很快的,所有冥雪峰的弟子,几乎都疯狂了起来,双眼通红,嘶吼滔天。
他们无法不疯狂,因为冥雪池圣地,乃是他们锤炼肉身,提高修为的主要依靠,哪怕诸多弟子无法进入冥雪池修炼,但也是依靠着吸收冥雪池当中散出的寒气而炼体。
可此时,整个冥雪池都被范小剑毁了,他们岂能不愤怒?!
无尽愤怒疯狂的嘶吼声中,诸多冥雪峰的弟子,看着镜面当中水波浪荡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更为疯狂的嘶吼,从更多人的口中,惊天而起。
“杀了范小剑!”
“该死的,一定要杀了他,他给我们冥雪峰,带来了永恒的损失。”
“范小剑不除,我青云宗永无宁日。”
很快的,嘶吼之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不少弟子已经开始自发组织在了一起,各自提着法器,只等着掌教商正梁一声令下,然后就群起而上,将范小剑乱刀分尸。
“掌教,您说句话啊。”
看到范小剑这一次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王铁锤立即急了起来,连忙求救柳剑南。
同时,身为僚机的他,在此时还不忘为范小剑解释几句。
“各位,请听我一言,今日一事,起因是贵峰叶逸臣师兄,挑战我峰范小剑师兄,这比试的途中,也……也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他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简直如同是火上浇油。
“够了!!!”
“你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御雷峰的萧然还放了狠话,叫范小剑有种去他御雷峰,他怎么不去?就可劲折腾我冥雪峰是吧?”
此刻,诸多冥雪峰的弟子都快要疯了,一个个红着眼,竟是全部上前几步,仿佛要先捶死王铁锤,然后再去干掉范小剑。
这一幕,立刻让王铁锤心惊肉跳,赶紧退后,躲到柳剑南身边之后,这才微微放心。
同时,此时的他,也是再一次感受到了范小剑的可怕,知道范小剑具备吸引愤怒的力量,是多么的恐怖。
“够了!”
便在此时,柳剑南突然一声大喝,金丹期的修为瞬间散开,立即镇压全场,使得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然后,他面色略带尴尬,朝着冥雪峰掌教商正梁开口说道。
“老商,解释一下吧。”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
诸多冥雪峰弟子咬牙纷纷……
“唉!”
就在此时,商正梁叹息了一声,抬头看向山顶水声一片的雪池,直到很久以后,才收回视线,抬起头来,淡淡开口道。
“你们可知,雪池为何叫做雪池?”
他声音低沉,仿若正在追忆。
“雪池非常特殊,终年寒气不散,内孕无数冰寒之意,常人入内,轻者被寒意伤了肺腑,重者被冻成冰雕。”
“而千年之前,雪池并不是如你等所见,是万丈雪原,百里寒冰。它就像是现在一样,是一片汪洋大海一般的水域。”
啊???
诸多冥雪峰弟子闻言,一个个立即震惊当场。
“水域之内,冰寒之意无数。若有心性坚韧之辈,沐浴水域当中,引冰寒之意入体,其炼体之效,比起行走雪原当中,徒步寒冰之上,好上不止十倍。”
“只可惜,千年以来,无人能够像是今日的范小剑这样,胆大到强吸寒气入体,也无人敢这样去做。”
“所以,岁月流逝,我冥雪峰诸多修士,无数天骄,早已经忘记了,雪池本就是一汪寒水。只是因为无人再去强吸寒气,才使得寒水结冰,变成了你们所看到的样子。”
“因此,今日之事,你们不仅不应该怪范小剑,反而应该感谢他。”
商正梁话语出口之后,全城震惊,尤其是冥雪峰的弟子,每一个脸上都挂着无比的惊讶。
要知道,他们当中的很多人,生活在冥雪峰下半峰当中,便已经能够感觉到峰上雪池里散发出来的森然寒意。
这样一来,如果沐浴在那寒水当中,像是范小剑那样,强吸寒气炼体,又该是怎样的恐怖和可怕的感受?
“唉,都散了吧!!!雪池冰封已有数百年,眼下既然已经解冻,本座就不想再看到它再度冰封的那一天。”
说着话,商正梁摇头叹息了几声,然后离开了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