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丞相狠狠的看了一眼玉至暖后随即抱着自己的女儿开始安慰:“薇儿,放心,皇上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奴婢敢以性命担保,皇后娘娘一定事出有因的,对不对皇后娘娘?”秦楠在一旁见情势不对,立马跪下,暗暗的拉了拉至暖的衣裳,想让她服个软。
凌莫寒若有所思的看着看着玉至暖:“皇后,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玉至暖笑了笑,没有一丝的害怕:“解释?皇帝不都看见了,人是我推的。”
“玉至暖,你怎么如此恶毒!”如薇狠狠的说。
玉至暖笑了笑,蹲下,用只有她与如薇父女听到的声音说:“你应该谢我的,毕竟我如此配合你,不是吗?”说完便将那根银针扔在地上。
如薇和丞相愣了楞,看着玉至暖那眼神竟然被压迫的说不出话来。
凌莫寒沉默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所有人的心也开始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心慌,因为这一刻的皇帝如法让人摸清:“既然如妃腿伤如此,那就回宫好好休息。”
“皇上,您就如此,未免太不公平了吧!”丞相颤颤的说。
“丞相,你可还记得,刚刚如妃是如何称呼称呼皇后的?她直呼皇后的名讳,这为大不敬,还是说,丞相一家一家没有将皇权放在眼前,准备造反?”凌莫寒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
“臣不敢,刚刚是如妃娘娘一时情急,请皇上恕罪!”丞相被皇上这一句话吓了一身冷害,连忙道。
“好了,退下吧。”凌莫寒说完,便拉着玉至暖重新回到看台之上。
所有人不再吱声,因为皇帝的心偏向了皇后,那么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看台一下,赛事依旧,而刚刚的一出闹剧仿佛从没发生过一般,他们依旧热闹着。
相比赛场上的热闹,看台之上却是一片冷清,玉至暖望着沉默无语的凌莫寒,心头微微的有些发怵。
“凌莫寒。”这一次,玉至暖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她说:“我以为你会责罚的人会是我,毕竟是我把你女人弄伤了。”
“她对你动了歪心思,这便是她咎由自取。”凌莫寒依旧没有转头,冷冷的说。任何事,只要动了伤害她的心思,他都不会放过,无论是谁。
“你知道?”玉至暖惊讶退后一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推下她,坐实了这罪名。”凌莫寒终于转身,一步步的逼近她。
“在那种情况下,既然躲不过,何不如她所愿做实了这罪名,至少这样我没有白白受那委屈。”玉至暖面对于他的逼问,也不隐藏,云淡风轻的说。
“可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站在你的身边,还是说,你在帮她的同时,不过是在帮自己,帮自己离开我?”凌莫寒捏上她的手臂,咬牙道。
其实所有的一切他都清楚,从如薇拿出那根银针的时候,他便看得一清二楚。他猜到了如薇的心思,可同时,他开始好奇,玉至暖会如何反击,他想过许多,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真的将他推下。
玉至暖沉默着,的确她是这么想的,若凌莫寒不信自己,那么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她送回宫中,这样似乎也是不错。这样,她就不用呆在他的身边,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她的心就不在是自己的了。她想过无数种自己的结局,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相信自己。
“凌莫寒,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相信我。”许久,玉至暖说。
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责备。这一次,她站在了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的理由。
“阿暖,你知道吗,很多事,只要你愿意与我说,我便信,可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让我去相信什么?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你不曾信我。”凌莫寒低沉这声音说,他再气,气如今的玉至暖再不愿意信任凌莫寒了。
“凌莫寒,其实我也帮了你,对不对?给了你一个将如家势力连根拔起的理由罢了!”玉至暖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努力给刚刚的一切寻找着一个最合适的理由,这也是自己刚刚从丞相那抹懊悔无助的眼神中看出来的,她不过阴差阳错的又一次成为了他的一颗最有力的棋子,他的心里终究有更重要的东西不是吗?可为何,这答案明明就在眼前,她却越发的心虚,甚至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一般。
以他凌莫寒的睿智,想做的一切一定早以有了安排,他最擅长的就是算计。而自己刚刚那一出无疑是打乱了他的步伐。
“阿暖,明明在你的心中有了答案,是,我承认我要动如家,我也早以做好了安排,不是今天也会是别日,他逃不过,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今日之事,但我不会放你回去。”凌莫寒看着她定定的说。
玉至暖的心再一次被他握紧,他的话,她不敢去深究,因为她害怕在那一层层的话语之下,她最终会找到那个她已徘徊了许久的心口,然后再一次心甘情愿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玉至暖承认,在感情上,她从来都是一个胆小鬼,一个只会逃避而不敢面对的胆小鬼。
皓月当空,玉至暖一人坐在山坡之上,看着点点星光,秋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而凌莫寒在赛场与自己说说的话,似乎仍然在耳边徘徊,他说自己是知道答案的,却始终无法说出口,因为那份答案之下隐藏的感情是她最期盼也是最害怕的东西,她伤过一次,所以她怕了。
她将自己蜷缩在身体之中,一定是这秋风,将她的心一点点是吹冷,可她已经麻木,直到一件披风落在她的身上,玉至暖瞬间被一股温暖包围,她抬起头,是那一抹熟悉温柔的笑容,是林风。玉至暖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林风,你怎么来了?”玉至暖笑了笑问。
“我听说了白日的事,有些担心,刚刚见你往这边走来,便一直在后面更着。”林风顺势坐在至暖的身边的,一脸担忧的说。
“你一直都在我的身后?我怎么都不曾发觉?”玉至暖微微有些惊讶的说。
“因为你的这里装满了其他的人和事,所以再没有功夫回头看一眼跟在你身后的人。”林风点了点至暖的心,苦笑道。就如那过去的六年,他一直都在玉至暖的身后,可她从来没有为自己回过一次头,而自己也只能将那些话深埋于自己的心底。
“林风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乱。”玉至暖有些抱歉。
“和我说什么抱歉,莫说是你,就连我对于白天的事也是十分意外,虽说我没有亲眼见到,可他们都说,这一次皇帝确实偏心了。”
玉至暖沉默着不再说话。
“暖儿,他的心似乎再不断的偏向你,那么你的呢?再他偏向你的时候是否也曾动摇过,还是说你已经将心留在了那个皇宫?”林风十分认真的问。
玉至暖依旧沉默着。
“暖儿,你可曾想过,若有一日,他将心全部偏到了你这一边,到时,你该如何?是留下还是离开?”林风追问道。
“林风,他不会,他不会将心彻底偏到我这一边,毕竟他是皇上。”玉至暖面对林风的追问,自朝的笑了笑。
“是啊,他是皇上。”林风笑了笑:“暖儿,皇宫不适合你,不管是将军,夫人还是我与秦楠,都只希望你可以寻一个满眼只有你的男子,陪你在寒山简简单单的一辈子。”林风道。若是如此,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么他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愿,那么也愿意将自己的所有的心思收起,守在他们的身边。
“寒山之上有我们三人便够了,当然,若往后你与秦楠也遇上了那样一个人,只要你们愿意,寒山便会有更多的人。”玉至暖笑道,至于自己,大约再也不会爱上其他的人了,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忘记。
林风看着至暖,心头苦涩。他陪了她六年,他了解暖儿,她喜欢所有的事情埋在心里,然后靠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去消化,这一点,他与秦楠都已经习惯,可正因如此林风也觉得,暖儿的心中似乎被早就被什么藏满了,旁人再难走进去,所以在暖儿的心底,他大约永远只能是一个愿意守在他身边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