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贝锦又一次被打的全然无力,闭上眼后,幽静的房中响起一句让人甚怕的言语,话虽不狠,但是声音听着让人瑟瑟发抖,“四季,让人把她带回建章宫去。”
姜乐仪来到慎刑司的时候,众人都是知道其许是得到了上头的亲准,让其来释放姜贝锦的。姜乐仪来此之前诚然也是做了担保,说是自己日后会好生管教姜贝锦。
但是来此便是这一番毒打,众人是都没有想到的。
“贵妃娘娘,下手颇为狠了些。”在慎刑司的众人,都有些讶异平日里带人亲善的姜贵妃在处罚自家姐妹上,竟比慎刑司的人下手还要重些。
那么其将姜贝锦带走,也无人有话可说,主要的是该让长乐宫中的人无话可说。
……
姜乐仪让人将昏过去的姜贝锦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榻上后,便吩咐四季秘密去太医院寻萧君卓。
此时殿中有一女子的笑声传入殿内,姜乐仪闻声、撑着身子步出屏风。
对上盛夫人的脸,只听得对方说道,“嫔妾以为贵妃早就无心于宫中之事,没想到这护起犊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本事啊。”
姜贝锦迷迷糊糊的听着殿内两人的对话,只觉得好生奇怪。
“护犊子?”姜贝锦想着分明是姜乐仪把自己打成这样子,居然盛夫人说姜乐仪在护犊子?
这到底是哪门子护?
“嫔妾一直觉得这宫里聪明的不过就只有你我二人,可惜你从未有心争宠,这倒是让嫔妾觉得这日子实在是过得闷得慌。”
盛夫人说话好生奇怪,原来争宠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贵妃多年来都避在这建章宫里,不觉得日子闷得慌吗?嫔妾心想贵妃是个多么聪慧的人,如若您有意与我争个高下,想必你我之间到底是谁更胜一筹,很难说呢。”
“盛夫人已然是六宫之中最得宠的人,风头无人能及,何必再将本宫挂在心上呢?”姜乐仪温柔道,此时的她没有一丝生气。
“贵妃是不愿斗,并不是服输了。既然贵妃不想斗,那么嫔妾总要想法子让贵妃出手吧。这宫里,谁能独善其身?坐享清闲。”
“盛廷宁,本宫告诉你,你想对本宫怎么样,大可冲着本宫来,莫要寻本宫身边人的麻烦,尤其是本宫的妹妹,你最好是不要打她主意。”姜乐仪此时的话语有些硬气起来。
姜贝锦躺在榻上听得稀里糊涂的,她分明对自己下手那么重,此时竟然为了自己动怒了?
“本宫自知没你那般本事,也没有你那般无趣,本宫请你莫要将心思放在本宫这处。也莫要觊觎本宫身边的人。如若你胆敢动她们,许本宫也定会拼尽了全力护她们周全,到时候若是斗的真的难看了,休要怪本宫不留情面。”
“嫔妾最喜和聪明的人交锋。这样子才会有趣得多。如若贵妃不想和嫔妾玩,那嫔妾就不与贵妃玩便是。这宫里也不乏比贵妃更加有趣的人。”说着话,盛廷宁便往着屏风之内看了一眼,忽而在仪元殿内大笑起来。
“你……莫要再生贝锦的心思……本宫警告你……有本事自可冲本宫而来……”
……
姜贝锦撑着身体起来,缓缓地步出屏风,见着此时满脸愁容的姜乐仪,她有些讶异坏了。
“莫非她做这些都是在护着我。”
姜乐仪瞧见了姜贝锦,也不得不收起了方才的愁容,切上一副正经、严肃的脸来,“你起来作甚,若不是你,能让人欺辱到本宫的头上来。”
“方才,盛夫人所言何意?”
姜乐仪没有说话,姜贝锦又问道,“你一直是在护着我?”
姜贝锦方有些想通透了,原来姜乐仪阻止自己参与太后寿宴,就是为了不让她们寻机会陷害自己。平日里的三两小事许是能找她的茬,但不及在重要的事情上让她栽跟头更为好。
许是姜乐仪就是为了不想让人觉得她护着自己,方对自己处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