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掩藏着怒火,心中早已按奈不住了。
侧妃?这二字的杀伤力着实有点强大。
尤其是这女子竟还从六岁起就住进了汝阳王府内,自己竟全然不知。若是旁人说褚君墨没有一丝猫腻,恐怕也是难说得过去。
南宫乔想着平日里褚君墨对自己不冷不热,这一下似乎都有所通了,恐是这妖精迷惑着褚君墨,人都说外面的野花比家花香,没想到还把这花早早就搬进来了。
听宫人们描述,竟还说这女子颇具姿色,心中的气便难以舒畅。
好一个褚君墨,竟给我金屋藏娇,我倒要看看你养个什么狐媚星子。
南宫乔心中的思绪乱成麻,脚步虽走得沉稳端庄,心中的思绪却千千结绕来绕去。
想着等下自己该用什么仪态颐指气使,或者给那个女子来个端庄有礼的典范,让她知道她与自己的差距,心想着自己的身份尊贵,这气度一定要保持住。
可是在石桥上一遇,心中的怒火便喷然而起,再顾不上什么端庄,挥起一掌便往那女子的脸上摸去,心中想着这力度也是体现自己的气度了,可是看那女子竟还敢抬头瞧自己。
那眸子清亮无比,不就是一双明明白白狐狸眼,心中的气刚压下去又上来,果断便又是一掌,心中的怒火才有所平息。
情难自控之下,她也不知该如何维护自己的端庄模样,本想向前摸摸女子这俊俏脸蛋,不料脚一失控,竟踹到了女子双膝。
她这才缓过了一口气来,不自觉竟抹出一道笑来,心想,“这宫人也忒没眼光,就这也算个姿色。”
不过下人想帮着自己调教一下这不懂礼数的女子,也好。
没想到却被拂衣拦下了。
这才是恼火的地方。
拂衣是褚君墨身边的红人,不得不给他这个薄面。
本来没有人救下这个女子,自己心中的怒火发泄完了也就好了,如今看到拂衣如此紧张,也就知道出自谁的意思了。
南宫乔这么想着,要是下回,不会再让戚玥可以在她面前全身而退的。
……
戚玥被柏伶歌带回了问月轩中,也便从柏伶歌的口中知道了白日里掌掴她两掌的女子是何人了,心中骂了南宫乔数遍,嘴上却只能装出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她是郡主,想出气,我不就得受着吗?”
柏伶歌见戚玥这状,心中也知道她看来是伤的不重,竟还能说出此番气话来。
“不过你今日怎么在那里出现?”
“你不是昨日和我说解了禁吗?我便想着今日来找你,刚巧要到问月轩,便见那郡主在你苑门口教训人,心想着她肯定会对你不客气,便满园的去找你了,没想到还是比她慢上了一步。”
果真还是伶歌对自己上心,好姐妹不愧是好姐妹,这是谁都不能比的。
“不过,你今日如此对她,她日后会不会寻你麻烦。”
“你可放心好了,虽然我对她并没有很是礼貌,但也没有出言顶撞啊。在她眼里,我还是个男儿身呢,恐怕是以为我说话较直一些吧,这么多年来,她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再说我是二皇子的人,还轮不到她不客气呢?”
想着柏伶歌虽语气重了些,但是确实言语用词上面也没有什么不客气之处。
戚玥看着柏伶歌一身男儿装束,本来一直不明白好端端的女儿家,为何要这么打扮自己?
她曾经告诉自己是为了行事方便一些,现如今看到褚君墨身边有这么一个醋坛子,果真还是以男装示人安全得多。
“伶歌,要不然你也给我整一身男装吧,免得她下次看到我又要打我。”
“你可放心好了,你是二皇子带到这汝阳王府的,她今日也知道并非是我要护着你,是二皇子要护着你,她再怎么看不惯你,也不会在这汝阳王府对你动手的。”
听着柏伶歌这番话,戚玥也觉得着实有理,便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在外人眼中毕竟是男子身份,还是早些离去吧,免得旁人说三道四的。”
“你是怕我被说三道四,还是怕你被说三道四的。”柏伶歌知道闺女家的自当在意自己的名节,嘴里一本正经的打趣着戚玥,这显然是嘲笑戚玥心中已有女儿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