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墨自幼便听了大多的言论,故长大后也甚是不在意。
但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的不在意,也许是唯有他心里才门清。
不过近年来,褚君墨因着自己在外的诸多战功,倒是改变了不少朝臣对他的看法,而且他在朝中有个甚为牢固的靠山,当真是让他免了不少的争议。
那靠山便是这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郑国大司马,南宫焘,也便是一手扶正褚君墨的师傅。
南宫焘族中世代在朝为官,故深受王室信任,其先祖曾都受到王室赏赐,得到了半块虎符,可是掌握着郑国一半兵权,其年轻之时便骁勇善战,在军营中也是颇受爱戴。
褚君墨有这般的靠山,谁敢轻言他的身份不正统。
戚玥瞧着这平日里在耳根中被念叨的人,居然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站着,那人居然还开口要买下自己,出的还是“五千两”的高价。
这般许算是受宠若惊?
此时身旁的女子笑了起来,说道,“二皇子许是误会了,我当真无意卖女儿。”
戚玥听着朱玉姑姑出口,心中都有些讶异起来。
平日里视金钱如命的人,眼下怎么变了性子?莫不是她方才没有听清楚,那可是五千两啊?怎么现在这银子不银子了?对她都不香了?
“本皇子,一口价,就问你卖不卖。”
“不卖。”
此时堂中的众人见着台上的朱玉姑姑摇了摇头,很是有骨气,这方均开始诧异坏了。
这女人平日里那么精明,眼下这可是五千两?
她居然不为心动,这台上的女娃当真那么的值钱?
莫不是她还有意贪婪,还想向二皇子抬高价格。
“五千两黄金,如何?”
听着二皇子抬高了价格,众人均瞠目张大了嘴,此时看着台上的女人依旧是不为所动,道了句,“我不会卖的。”
戚玥笑声嘟囔起来,“姑姑,那可是天上掉银子,五千两呢?还是黄金,你莫不是在犯傻,等下人家说不定就走了,你给我清醒一点。”
此时台下的众人看着台上的半老徐娘没有说话,又开始回过头来看向褚君墨。
“二皇子今日怎么会出现在澜漪坊?”
“二皇子也是男人,肯定也爱逛窑子的,这有什么好问的。”
此时有人白了一眼过来,“别瞎说,二皇子可不是这般的人。”
“不过,二皇子的口味还挺重的,居然喜欢小孩子,怪不得他平日里看着冷冰冰的,像是不怎么近女色。”
台下的人相互争论着,各执一词。
此时褚君墨已然在人群中扒开一条道来,跳上抬去,抱起台上那瘦弱的女娃,丢下一块玉佩来,便冷声说道,“这足以买下十七家澜漪坊。”
众人瞧着褚君墨抱着那女娃又一个流畅动作,从台上又翻了下来。此时大伙儿均纷纷让开道来,让褚君墨好能走出澜漪坊。
人群中开始有人说了句,“二皇子许是心疼这女娃,二皇子当真是个良善之人。”
此时有这般声音响起,瞬间众人开始纷纷回复道,“这倒是有点合情合理。”
毕竟平日里中规中矩的二皇子在世人眼中定然干不出什么坏事的。
鄢陵城内的百姓大抵都是善于编故事的,许是明日褚君墨又有美言流传于街头巷尾,众人许是能编出一个能说上三天三夜的故事来,可以将故事弄得歌功颂德,感恩戴德,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褚君墨将戚玥带回了王府,便吩咐下人好生伺候。
……
戚玥睡在汝阳王府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当真是整夜都有些难以入眠。
初次睡在这般大的榻上,当真是连滚好几圈都不会将自己翻到榻下去,昔日在澜漪坊中,受着最好待遇的艳芳姐姐都没有这般好的待遇。
戚玥迟迟睡不着,便开始坐在床上想着今夜发生的事。
当真是如同做梦一般,好不现实?
那人便是这鄢陵城中,众人皆爱的二皇子?
那男人当真是生的俊俏,尤其是棱角竟是那么分明,从下巴往耳边走去,一条直直的线条勾勒出好看的轮廓,远山黛的眉毛之下有着如神祗一般的鹰隼。
他的眼神虽冷,但是瞧着却是那般能让人不想离开眸子。
也许是在澜漪坊待的多了,戚玥见过的大多是有些风流的少年或者是大腹便便的老爷,像这般清心寡欲的面孔诚然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