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公子,如果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姜贝锦好生奇怪,这长孙无邪那眼睛一直瞧着自己作甚,怪渗人的,还半天不说话的,不是他让金老板请她过来的吗?来了,竟一句话没有说。不对,倒是问了一句你可是“祁岳。”
我不是祁岳,莫非你是啊?
怪不得那天扮叫花子,本还以为是本家,看来就是个纨绔子弟。
她本就是讨厌尴尬的气氛,又感觉两人就不是同道中人,恐待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不舒服的。要不是他家的地位颇高,免得给自己父亲惹不必要的麻烦,她早就甩脸子走了。
“等等,我想问一下你,这白头吟是你作的曲?”
“是的。”
“你着实是有才,有没有兴趣进乐宫房?”
乐宫房,那不是专门供皇家礼乐的地方吗?一般都是男子才能去的,她其实就只是一个兴趣爱好,还是莫要走这仕途之路了。
“并无。”
“那么你做这支《白头吟》是为何?不就是想施展抱负的吗?”
“长孙公子说笑了,谱曲弄舞都只是兴趣使然,未必是事事都要因利而为吧。”
长孙无邪说话怪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的,瞬间就想到了那日那马车里那张毫无温柔的冷,怪凛冽的,一点都没有礼貌。虽然此刻他是笑着说话,可是说话像极了不尊重人。
她姜贝锦就像是那种急功近利,追求名利的人嘛?
当然是,如果是能赚钱就更好了,只不过给你瞧出来了也忒不给人面了。
“你是光禄大夫府上的?”
“是的。”
怎么还问上这个了,着实感觉有点怪怪的。不会真的是个龙阳之癖,那么自己可不是他的菜,要不然把四哥叫过来,四哥那般貌美应该也颇为合他的口味。
“你是光禄大夫的什么人?”
“长孙公子问的有点多了吧。”
“大胆。”
长孙无邪身边的男子像是个暴脾气,姜贝锦想着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为何就大胆了?
她是真的被问的有些不舒服起来了,莫非是自己无意间没控制住给了白眼?姜贝锦觉得长孙无邪的问题像查户籍似得,真怕下一句就是你年龄几许,尚为婚配否,八字怎么样?
“长孙公子,我四哥生的比我还要貌美。”
“什么?”
是不是我说的太过于直白了,姜贝锦看着面前的男子煞白了脸,好像是被人一语道破了似得,然后想了想又续道,“我觉得你们两人应该非常投缘,适合交朋友。”
交朋友这词应该用的还好吧,不会太伤害他的面子,应该能维护住他在众人面前的形象。说完话,姜贝锦便扯了扯金老板的衣袖,示意自己先行离去了。
金老板瞧着姜贝锦慌张的神色,也跟着一同转身,两人在长孙无邪等人面前匆匆撤离。
姜贝锦瞧着金老板一直笑着,心中就十分的笃定看到金老板是早就瞧出来了,竟还对自己说就是有客人来问自己这支舞的意境是为何。
“金老板,你这也忒不会做人,你明知道。”
“祁岳公子,我怎么了?”
“你,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