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说辞不过是强词夺理,勉强的很,我不信我露出多大的破绽”
“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自己看看这口井,用的是辘轳,井口又小,被辘轳挡得死死的,那只死鸟有鸭子那么大,捞上来的时候,你说它是掉进井里的,你告诉我,它是怎么掉进去的?难道预感自己时日无多,投井自尽吗?”
“哈哈哈哈哈……”说完这段话,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
“言多必失,是我自己出卖了自己”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不明白,好好的的日子不过,做这等损人不利己的勾当,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到底为了什么?”彭呈不解
“为了什么?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你以为你们赢定了?”村长诡异一笑
难道还有什么变故不成?正在纳闷的时候,村长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退到和彭呈平齐的位置,手臂扬起,只见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发到空中,发出“啪”的一声响,打破宁静的夜空。
一家接一家的灯亮起来,村长也没闲着,放声大喊:
“大家快起来呀!我抓住投毒的贼了!起来抓贼了!”
万万没想到,村长还有这样一手,几人还愣在当场的时候,村民已经拿着菜刀扁担,耙子锄头,呜呜泱泱的聚集过来,嘴里还喊打喊杀的
“嘿嘿!”村长环视四人,奸计得逞的一笑
“贼在哪?”
“抓住他!”
“抓去送官!”
“打死他,给我家人报仇!”
“哎!这不是彭小先生他们吗?”阿牛哥冲的最靠前,一眼认出了他们
“村长,是不是搞错了,他们是求学的士子,怎么成了投毒的坏人了?”
人头攒动,乡亲们都聚集了过来
“各位乡亲!安静一下!听我说!这四个人冒充学子,往井里投毒,再装好人,给大家治病,现在被我人赃并获,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你们害我爹病死,我要你们偿命!”
本来还在迟疑的村民,听见不知是谁喊的一句话,想到自己遭受的病痛,家人经历的折磨,自然群情激奋,挥着手里的武器,就往前冲
“大家别冲动!他们是好人,这里一定有误会!”
阿牛哥和这四个年轻人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天,自己生病,人家还给拿银子,要说他们有图谋,打死自己都不信
“哼!这些家伙,好坏不分,恩将仇报,不如救条狗!”桃夭气鼓鼓的说
“他们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又被坏人煽动情绪才不理智的,我们暂且退去,从长计议”彭呈急切的说
“只好如此”
四人不管其他,一溜烟的跑远,普通人想追都追不上
“真是气不过,就该让蛋蛋吃了它们!”
四人藏到附近的一处山神庙里,桃夭越想越生气,一掌把经幢拍了个粉碎
“稍安勿躁,我看那个村长不简单,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不然身为一村之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芄兰可谓四人中的智慧担当,总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可能和她长大的环境有关系吧,后宫女人们的勾心斗角,一点也不比沙场决战简单。听过看过那么多娘娘的争宠夺嫡,也就自学成才了。
“兰儿说得有理,此事绝不简单,其背后可能有一个大阴谋”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四人越来越熟,那些客气的称呼,自然而然的省略掉了,就连当事人都没有注意。
“彭兄,咱们当下应该如何做?”
“监视,以咱们的能力,监视一个普通人容易得很,只要他有问题,一定会露出马脚”
“咱们四个监视他一个,多少有点大材小用了吧”桃夭刚刚还是一副快被气炸的模样,转眼间又雨过天晴
“夭儿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高级探子有一个”
撸起袖子,一只小壁虎显露真容
“让蛋蛋去监视,咱们等消息就好”
桃夭和蛋蛋签订的是血脉契约,不仅血脉相连,而且灵魂相通,相互传递消息,轻而易举。接下来的几天,蛋蛋十二个时辰,昼夜不停地监视村长,连他上厕所也不放过,尽职尽责,毫无怨言。
五天过去了,大家只管潜心修炼,经过刚刚发生的“瘟疫事件”几个年轻人的心境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尤其是彭呈和束薪,一个在不知私心为何物的丘山村长大,一个是修仙掌舵人的公子,接触不到人性的丑陋,这次“好心被狗咬”上了生动的一课。
“大家醒醒,蛋蛋传消息了!”桃夭叫醒正在修炼的大家
“什么消息?”彭呈问
“边走边说,跟紧我”
桃夭打头,结队飞出
“蛋蛋说那家伙带着一个长相奇特的香炉,半夜三更的私自出村,正对着香炉跪拜,念念有词,好像在做什么仪式”
“离这里远吗?”
“不远,片刻就到”
果不其然,片刻间几人就到了,蛋蛋乖乖的爬进桃夭的袖子里。村长正对着一个香炉跪拜,他把香炉盖打开,爬出一只蝎子,这蝎子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躯干开裂,从中显露出一张缥缈的人脸,模模糊糊看不清五官。
“白护法!”
“找我什么事?事情办妥了?”
“按照白护法的安排,本来快要成功了,谁知来了几个颇有拳脚的学生,其中有一人医术高超,竟然治好了他们的病,破了咱们的局,连我也差一点被抓”
“混账!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白护法大人恕罪!属下无能,不过双拳难敌四手……”
“还敢狡辩!”
“属下知罪!属下该死!”村长吓得五体投地,浑身筛糠。那张模糊的脸也暂时沉寂了一会儿,又接着说:
“好了,起来吧!”
“属下不敢”
“这样吧,念你为本教忠心不二的份上,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谢白护法不杀之恩”
“别高兴的太早了,如果这次再失败,你就等着腐心丸毒发吧!”
模糊的头像陡然消失,那只蝎子也一动不动,只剩下那只怪异的香炉和在香炉前满头大汗的村长。村长缓了好一会,才收拾东西,毁灭痕迹,准备回村。
“村长,几天不见,向来可好”
“又是你们!你们还不走”
原本以为彭呈他们几个已经走了,谁知道今天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村长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命相不和天生犯克
“刚才的一切,我们都看到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毫无悔改之心,留你在世,纯粹是贻害人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三指成爪,是象形拳中的鹰式起手式,扼住村长的咽喉,稍一用力就会结果了他的性命。
“彭大哥息怒!留他一命!”
“毫无价值的人,留他何用!”
“他身上有秘密,还有用。你这家伙想活命,就证明自己有用!”彭呈和芄兰一唱一和,村长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毫无反抗之心,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为什么要给全村人下毒?说”
“是护法大人吩咐的,要确保每个人都病入膏肓,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解药由我,派给大家吃,以便炼制成活蛊”
“活蛊?说详细点”
“是,这瘟疫是白护法特制的,本来和常见的瘟疫并无两样,只是在瘟毒粉里加入了控心蛊的虫卵,病入膏肓之时也是虫卵成为幼虫,入心之时。待服入特制的解药时就会激活控心蛊,时间一长这些人就会变成活死人,平时看起来和一般人无二,哪怕是自己也毫无察觉。把活人变成蛊,称为活蛊”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白护法没有和我说”
“你多次提到白护法,那是什么人?”
“白护法是我的上司,是墟蛊教的人”
“墟蛊教?位置在哪?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我不能说,说了以后会死的很惨”
“不说现在就死”束薪亮出宝剑,架在村长脖子上
“我说,我说,他们在……啊!”地点刚要说出口,村长突然痛苦的惨叫,双目圆瞪,全身胀气,像羊皮浑脱一样
“快闪开!”
彭呈大喊。四人散开,“轰”的一声,村长的皮肉骨血飞溅,落在地上、树上,竟然变成一只只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