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溪螺已经又忙了起来,景弦又开始给她安排通告。
自从事情逆转后,如今网上的舆论多是有利于曲溪螺的,程逸亮始终没有回应。景弦面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是交代曲溪螺除了感谢母校和老师还有相信她的人,暂时不要有别的回应。
一直到事情扭转后的第三天,景弦才跟曲溪螺正式说起了这件事。
“我跟柴微已经聊过了,她的意思是你和程逸亮需要进行一些友好的互动,比方说合个影什么的,表示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谁也不需解释什么也不责备对方,然后你们俩再一起去看望之前的老师,和王老师合影,总之,要有一个大圆满结局。”景弦说。
“我只会唱歌,不会演戏。”曲溪螺说,她听见这种戏码就开始皱眉了,问道,“你答应了?”
景弦也笑开,“我要是全答应,就不是景弦了,以我对柴微的了解,我们只要让步,她下一步就会要大家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炒作,程逸亮和你本来就是好朋友,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红而已,你别以为这事对她来说很难。”
“那你答应了多少?”曲溪螺问。
景弦叹口气,“我们虽然不必全按照她说的做,可是这件事情也确实需要一个好的结局,毕竟柴微的意思有一部分也是公司的意思。程逸亮是锐鸣捧出来的,如今也仍有粉丝基础,公司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她,金韵也只是锐鸣旗下的一家小公司而已,我们说白了也要为锐鸣的艺人服务的,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只是不需要做的太过,和程逸亮有几次微博上的互动就好了,表示一切都已过去,你们已冰释前嫌。你不喜欢的话可以不看,我来操作。”
曲溪螺没说话,别过头只留了一个清冷的侧面给景弦。
景弦起身拍拍她的头,“我知道你不开心,可事情还是对你有利的,听话好吗,My Good girl?”
“这里面,有多少是他的意思?”曲溪螺突然说。
“嗯?”景弦没反应过来。
曲溪螺抬起头看他,“程逸亮的表哥。”
景弦一愣,突然反应过来,王老师微博原文中把程逸亮带走的表哥难道就是……其实也只能是襄沐檀了吧。
这么说的话,溪螺也早就认识襄沐檀?
景弦想了想,中肯地说:“金韵也只是他的其中一个产业而已,艺人个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下手管。”
可程逸亮,不是他表妹吗?
心里这么想,曲溪螺并没说出来。微博上这件事最后如何结束的,曲溪螺也不在乎了。
她依旧是每天忙得团团转,赶通告,练歌练舞,景弦总有任务给她做,有时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做,但景弦是她的经纪人,懂得比她多目光也比她长远,在这个圈子他能玩得转而她东西南北都不分,便只是听他的自己只管努力。
只偶尔能挤出些时间和温嫣他们聚聚,朋友们吃喝谈笑疏散些压力。这也只能在温嫣他们新房里,因为出去就可能被认出,被围着拍。
这种生活让曲溪螺很不适应,可景弦却说,随着她名气越来越大,她就必须要适应这种生活。而且现在没事他还要在旁边唠叨教她说话,因为如今曲溪螺上综艺节目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说话就必须注意。
一次,曲溪螺作为陪衬的小咖上一档国内收视率比较高的综艺节目,作为主要嘉宾的男艺人上场不久后就突然朝曲溪螺这边走来,似乎很惊讶。
“曲溪螺?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随后他一脸又惊讶又想笑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曲溪螺本来正想着上台时景弦交代她的话,这会儿见一个身材颀长,头发染成金棕的帅气男子凑过来,一时有点懵。上台时她看过资料,这次请的男艺人是从韩国发展回来的Arno,是如今国内炙手可热的男歌手和演员。她和几位女嘉宾纯粹是来陪衬的,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不过仔细打量,这个Arno的发式和妆容都很偏韩式,可是仔细看,他眉眼的硬度和说话时的小表情,又有点中国北方大男人的感觉。
“是我啊,楚萧拓!”男子终于忍不住说,希望曲溪螺快点认出他来。
曲溪螺眼神还是很迷茫,这时连主持人都呆呆的看着她俩,不明白这时怎么了,并觉得那个话少人又酷的Arno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
楚萧拓最后摇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你跟我打过球,还……还赢了我,就是高中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曲溪螺倒是确定自己认识他了,可是依旧说不上他是谁。自她加入邹明的篮球队以来,这些年从高中到大学她赢过的男生数不胜数。
主持人也觉得很好奇,就以这个话题和楚萧拓聊了起来,让他讲讲是怎么回事。
楚萧拓却不甘心的看着溪螺,“你真一点不记得我?”
溪螺干笑一下,“我大概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嗯……我是不是也侮辱过你?”
此言一出大家都是一惊,楚萧拓也愣了愣,随后竟然点点头,“嗯,是的,而且直到我出国我都没有雪耻。”
主持人张了好几次嘴不知道怎么问,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溪螺你还会打篮球啊?”
曲溪螺点了点头,“哦,当初减肥学的,后来就喜欢上了。”
楚萧拓终于觉出溪螺是不会想起他来了,唉声叹气的走回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说:“她何止是会,是打的特别好,我们三球定胜负,每次都是她赢我,一直到我去韩国留学,我都没赢回来。”
主持人惊奇的看向溪螺,“真的啊,那溪螺你可太厉害了,听说Arno打球可是特别棒的……哦,你说的侮辱就是这个意思吧,因为你赢了他。”
主持人还不忘圆场。
曲溪螺笑笑,“其实并不是我水平有多好,如果整场比赛打下来,我的耐力和其他技巧是不及那些男生的,但是如果只比三个球,我赢的几率就很大。所以当初我在球队的一个职能就是……侮辱其他球队的主力,我现在想起还挺愧疚的。”
曲溪螺说着也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