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来对性格的认识
我国对性格的认识与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商周时期的“性习论”,而后到了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的年代,各家各派又在“性习论”的基础上纷纷提出自己的观点,将对性格的探讨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首先是产生于商代的“性习论”。“习与性成”据说是商代早期伊尹告诫初继王位的太甲的一句话,意即一种“习”(习惯)形成的时候,一种“性”(性格)也就形成了。儒家的代表人物孔子,随后把“性习论”加以发展,提出“性相近,习相远”,认为人的本性原先是“相近”的,只是由于后天的习练,而导致了人们“习相远”,即差异很大的性格。
到了百家争鸣的春秋战国时期,以墨子为代表的墨家在以往学说的基础上也形成了自己的观点。提出了“性染说”,认为人性如素丝,“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即人性完全是环境和教育的结果。
与此同时,儒家的另一位集大成者——孟子则一直坚持“性善论”“人之初、性本善”。他认为人的性格天生都是善良的,并且举出“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为人性的“四端”,而这“四端”是人皆有之的,只要推而广之,就可发展成为仁、义、礼、智、信等善良性格。
同属儒家的荀子则提出了与孟子的“性善论”恰恰相反的“性恶论”。他认为:“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认为“情”和“欲”都是人的天性,“性者,天之就也;情者,性之质也;欲者,情之应也。”所以,“情不可免”“欲不可去”,“情”和“欲”都是人们产生不良性格的基础。他主张用“礼乐”节制人们的“情”和“欲”。
到了汉代,集各家学说于一身的董仲舒为了迎合当时统治者的需要,便将性格与“天人感应”联系起来,提出一套较为完整的“天人感应论”,认为“为人者天也”。因此,人的身体结构跟天的特点相吻合:“人有三百六十节,偶天之数也;形体骨肉,偶地之厚也;上有耳目聪明,日月之象也;体有空窍理脉,川谷之象也。”他认为,人的心理活动也与天的现象相对应:“人之好恶,化天之暖晴;人之喜怒,化天之寒暑。”从这种神秘的“天人感应观”出发,必然引出唯心主义心身观,对人性做出唯心主义的臆测。董仲舒明确把人的性格分为“圣人之性”“中民之性”和“斗筲之性”,这就是所谓“性三品”说。他认为“圣人之性”天生为善,不必教育;“斗筲之性”天生为恶,无法教育;“中民之性”则可善可恶,必须教育。
随后,“性恶”“性善”“性染”和“性品”的争论一直持续到了明清时期。
关于性格的分类,中国很早就有了自己的分类方法,我国古书《灵枢》中就对人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差异进行分类,并归纳为五类:金、木、水、火、土。
金型人面呈方形,皮肤白色,肩、腹、足都小,脚跟坚实厚大,骨轻。禀性廉洁,性情急躁,行动刚猛,办事严肃认真、果断利索、坚定不移。
木型人肤色苍白,头小面长,肩阔背直,身体弱小,忧虑,勤劳。好用心机,体力不强,多动刚猛,多忧多劳。
水型人皮肤较黑,面部不光洁,头大,清瘦,肩膀狭小,好动,走路时身子摇晃。禀性无所畏惧,不够廉洁,善于欺诈,为人不惧不卑。
火型人皮肤发红,背部肌肉宽厚,脸形尖瘦,头小,手足小,步履稳重,走路时肩背摇晃,背部肌肉丰满。性格多虑,缺少信心,态度诚朴。性急,有气魄,轻财物,但少信用。
土型人皮肤呈黄色,头大面圆,肩背丰厚,腹大,腿部壮实,手足不大,肌肉丰满,身体匀称。内心安定,助人为乐,对人忠厚。行事稳重,取信于人,静而不躁,善与人相处。
根据这个理论,不同性格的人,寿命的长短也是不同的。一般认为火型人“不寿暴死”,土型人寿长病少,这一点已为现代医学所证实。
我国另一部伟大的医书《内经》还按阴阳强弱把人分为以下五类:太阴、少阴、太阳、少阳、阴阳平和。
用“阴阳五行说”对人进行分类,虽然缺少科学依据,但还是给人们提供了区分不同类型的人的参考工具,这在当时是有一定作用的。这种分法表明:人的本质是由内部阴阳矛盾的倾向性决定的。这和近代生理学研究的兴奋和抑制关系有相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