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恶心沈知淑凑过去用手机电筒照着看,这哪里只是沾了粪便,简直就像是在粪便池里洗过一样,皱成一团,漏出的一个角颜色乌黑,在粪便的颜色中很不起眼。沈知淑忍着恶心用纸覆在手上把那一角拎起来,原来那是衣领的一角,拎出来后可以看见领子和背后有一淌乌黑的污渍,干透了的污渍黑里发红,沈知淑猜想这应该是血迹。
如果能证明这就是死者被害时所穿的衣服,那么不出意外就是,徐三把徐六推下安全架摔死,本想藏尸在粪便池里,但藏在粪便池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毕竟shi体经过浸泡会膨胀上浮,正好这时安全架被大雨冲垮,给了他一个栽赃嫁祸的好契机……
沈知淑觉得浑身发冷,她把衣服塞回原位,摆放得和没动过一样,调整了表情一脸镇定地走了出去。
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交代保镖继续在门前等着,自己则看似偷偷摸摸实则光明正大地从偏门走了进去,那个姓夏的警察果然在院子里,沈知淑一把把他拉了过来。拉到了院子墙外。
“夏队长……”
沈知淑凑到夏渊的身边,声音婉转悠长,尾音上翘声音温软,听得几个听墙角的小混混都露出了无可描述的笑容。
夏渊愣了下,对上沈知淑的眼睛就领略她的意思,他清了清桑子问:“陆夫人有什么事……请先把手放下在说。”
沈知淑知道对方聪明:“哎呀,你们警察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呵呵,夏队长……真是俊啊。”
夏渊惊讶于对方竟然可以面无表情地说这种话,他接到:“陆夫人有事说事,你别……”
别什么……墙根后边的小混混们露出猥琐的笑容。
“好吧,哎,夏队长太腼腆了,得亏我摆脱了我的保镖才能来见你一面,行,我也不勉强你,加个微信日后好联系,夏队长可不要拒绝我。”
夏渊勉为其难道:“好。”
沈知淑满意地回到茅厕旁,对着保镖说:“走吧,我们回去。”
得嘞,微信弄到手了,这样就算等会儿真的正大光明地发微信,徐三爷只会认为她们两个有私情。
微信通过后,沈知淑立刻发:夏队长你好,我背徐七的女儿回来的时候她和我说昨夜她看到徐三把徐六从安全架上推下来
夏渊:!你说的是真的?
沈知淑:千真万确,我亲耳听见,而且刚才我去厕所的时候发现厕所角落塞了一件衣服,是男士的,上面到处都是粪水,我看到污渍拎起来看发现衣服领子到后背有一淌血迹。就好像后脑扫摔破留学之后血淌上去的。如果能证明那件衣服是徐六死时所穿……
夏渊:那就可以证明徐六是他杀,毕竟无论如何衣服上都不该有粪水,除非杀死后被拖行到了厕所,打算抛尸。
沈知淑:对,
夏渊:其实他们一直不让尸检,甚至不让我看尸体我就怀疑了,不让看尸体这个行为很反常。除非想掩盖什么,今晚吃饭你们记得喝酒。
沈知淑正想问为什么要喝酒,菜就端上来了,她再玩手机就不好了,再者从刚才开始陆临深已经看了她好几次。
一个少年和徐七端着饭菜和酒出来,少年嬉皮笑脸地坐在夏渊身边,替所有人满上了酒:“夏队长你们可要尝一下,这是我们村最有名的烧酒。
夏渊推辞说:“公务在身,不便喝酒。”
最终还是架不住少年的热情连喝了好几杯,沈知淑和陆知毅也被劝着喝酒,他们就爽快多了,几杯酒下肚,沈知淑问:“你们怎么不喝酒?”徐七笑着说:“我们这的规矩入夜不喝酒。”
饭后没多久,沈知淑就说头晕要去睡了,陆知毅跟着去,接着夏渊也不知为什么头晕去睡了。
徐七正高兴却觉得自己才是真的头晕:“怎么会我也这么头晕?”
徐三也纳闷:“是啊,他奶奶的,怎么……”
“砰!”话音刚落,紧接着堂屋里倒了一片,少年看着睡倒的众人得意地笑了笑:“徐三,该是你下地狱去给我爸赔罪的时候了。”
话音一落,他也晕倒了。
装晕的沈知淑们立刻醒了过来,陆临深一身风衣站在警察身边,他手下的弟兄正在搬运徐三的尸体,之前关在偏房里没觉得,一抬出来一大股粪便臭,一行人几乎要臭吐了。:“你大晚上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就是为了搬尸体?”
夏渊没空理他,赶紧跟着运尸体的弟兄们走,陆临深笑了笑,跟着陆知毅他们走在最后,身上还背着一个人,就是刚才的少年,沈知淑抱着熟睡的女孩儿,保镖推着陆知毅,一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