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牛缺去赵国游玩。半路上，他遭遇到一伙强盗。那些强盗抢走了他的衣服和车马。牛缺毫不介意，继续步行着向前走去。强盗们十分奇怪，追上去问道：“我们抢了你的东西，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忧伤呢？”
牛缺回答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君子不会因为这些身外之物而损害自己的道德。”
强盗们赞叹说：“真是贤人啊！”接着他们互相议论说：“这样的贤人，如果到赵国见了君王，一定会受到重用。这样他一定会对付我们，我们必然遭殃。”于是，强盗们赶上前去把牛缺杀了。
后来，一个燕国人听说了这件事，对他的家人说：“你们如果遇到强盗，不要像牛缺一样。”
不久，他的弟弟去秦国，果然遇到了强盗。他记起哥哥的劝诫，与强盗们奋勇争斗。他毕竟人单力薄，无法胜过那些强盗，强盗们抢了他的东西走了。但他又追了上去，祈求他们把东西还给他。
强盗们说：“我们刚才让你活命已经对你很仁慈了，你居然还一直追赶我们，如果我们放了你，我们的行迹必然败露。既然已经做了强盗，还讲什么仁义呢？”于是，强盗把他杀了。
大道理
牛缺因为仁义被杀，燕人却因为奋勇争斗而死。仁义与争斗，都不是固定不变的，我们为什么要固守一定的道理呢？拘泥于一点，这是多么愚蠢的表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