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问话

  • 盛世大隋
  • 墨燔
  • 2500字
  • 2019-11-03 20:21:56

在杨坚往皇宫赶过去的时候,宇文赟则正在华林园与一众妃子嬉戏、玩闹。正玩耍的很开心的时候,有一个侍卫走过来,附耳说了一些话。

“行了,下去吧。”宇文赟听完汇报以后,挥了挥手让那名侍卫下去了。

“皇上,是有什么事要忙了,臣妾这还没玩开心呢。”

被这温声细语的声一绕,宇文赟一把拉过这位美人,说道:“不是什么大事,爱妃,来来来,我们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说完这句话,宇文赟就继续胡闹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杨坚在怀恩公公的带领下,来到了华林园。

杨坚一点点走过来,这宇文赟却仿佛不知,还在继续与几名妃子嬉闹。旁边,内史上大夫郑译、小御正刘昉也在现场陪同。看到杨坚到了,宇文赞脱下右脚一只靴子,朝着一名妃子嬉笑,说道:“爱妃,你这要是你再不听话,朕可就要用靴子打你的屁股了。”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不过,这靴子在扔出去后却落到了杨坚的脸上。这一幕发生后,一旁的妃子、太监、都笑了起来。

作为两朝元老,官至大司马,还是当朝的国丈,杨坚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给他来这么一出。宇文赟对他有戒心,这没啥,毕竟历朝历代这样的事不少,能理解。可你来这么一出,实在是让人有些头疼。

对于皇帝这样的轻慢之举,杨坚倒也不觉得这只是皇帝对他的刻意羞辱,他觉得宇文赟这么多应该还有其他意思。所以,虽然宇文赞的举动让他很生气,但是却依旧忍耐了下来。其实,戏弄、羞辱自己的是那可是当今的皇帝,他就算再生气,再不爽,又能怎样。说不定,自己这一生气,一做出逾矩之举,这项尚人头便可能保不住。在生命和面子之前,他很清楚自己应该要什么。

略微的思索之后,杨坚一脸的笑意道:“陛下厚爱,赏赐微臣龙靴,这实在是臣三生有幸,臣在这里谢过陛下厚恩。”

“随公哪里的话,这靴子朕还有用。刚才不过是失手,爱卿莫要有其他的想法。卿要是想要,朕改日定会赐下。”宇文赟笑着说道。

“是臣失言了,还请陛下不要怪罪才是。”说着,杨坚双手举着靴子一点点走向宇文赟,“让臣替圣上穿靴子吧。”说完,也不待宇文赟说话,杨坚便恭毕敬地帮宇文赟穿好靴子。随后,杨坚后退几步,拜服在地,“承蒙陛下厚爱,封赏臣大司马一职,臣在这些陛下隆恩。”

“随公这是哪里的话,卿是国家的栋梁,先帝在时就已经立下大功,今日你又是朕的岳父,封赏一事何足道哉。”宇文赞坐好以后,让刚才的妃子下去。

“臣德行浅薄,能力不足,这实在是有些过了。”杨坚在一旁陪坐着,惶恐着说道。

“且不说这事,最近京城里有流言,言爱卿你有不臣之心。你说,朕当信不信?”宇文赞话锋一转,说起来这句话。杨坚在听到这话以后,额头急出汗来,赶紧跪下:“陛下,您可千万不能轻信那市井之言。臣的父亲早年间跟随太祖南征北战,后来全心全意又辅佐先帝,为大周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臣自父亲去后,也是跟随先帝四处征战,协助先帝平定了齐国,抵御北方突厥。臣一家不说为大周鞠躬尽瘁,但也算忠心耿耿,请陛下体臣之心,莫信他人的流言。”

这个时候一旁的郑译也站出来说:“陛下,随国公一家为我大周立有大功,且忠心有加,和陛下又是姻亲,断不会做出悖逆之举。”

“随公请起,朕一直知道卿的忠心,刚才不过就是随意的说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朕刚才会说那些话,也是受到留言蛊惑,才会那样。朕希望卿在今后继续为我大周尽心,替朕分忧。说起来,要不是前几日齐王向朕说起,朕也不会相信。”说道此处,宇文赞面露惭愧之色。

“陛下,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那齐王,先帝在时,便屡次进言,说臣有不臣之心。今不过是老生常谈,望陛下深察之。还有,臣听说,先帝在位时,常有人说,齐王龙凤之资,当为天子。齐王当时因陛下年幼,常有取代之心,幸好先帝英明,才让陛下得以继承大统,君临天下。”

听到此话,宇文赟觉得自己被耍了。这宇文宪还真的是……杨坚说的这事,说的这人,他是清楚的。早年间他征伐吐谷浑的时候,先帝宇文邕令王轨等人跟随左右。因为平日压抑太久,所以宇文赟在出去后,便不管军中诸事,只是一味的与当时的宫尹郑译、王端等人饮酒作乐。有人不做事,自然就要有人做事。其实要是其他人,这事也不算什么,但巧的是,当时操持这件事的是王轨。

王轨做事认真,在班师回朝后,第一时间就向先帝宇文邕汇报了这件事。宇文邕那可是一代圣主,听到这件事后大怒,亲自鞭笞宇文赟,并罢了郑译的官。后来这王轨还经常上书宇文邕,说他生性残暴,且荒淫无道,不应为帝。

这些事,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宇文赟差不多都已经放下。但此刻,他一想到前几天的事,便觉得怒不可遏。不过说起来,这王轨现在是徐州总管,手握重兵,动他实在是不好动。还有,要是逼得紧了,让他与齐王宇文宪联手,自己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宇文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郑译这个时候也说道,“随公说的是,这齐王仗着自己有些功劳,常不把他人放在眼中。平时也多有逾矩之行,陛下应早做准备。”

“随公,你以为朕当如何?”宇文赟把目光放在了杨坚的身上。

这个时候,杨坚觉得火候已经到了,但是也出于保险,小心翼翼的说道:“此乃陛下家事,臣不敢妄言。”

“随公哪里的话。对于陛下来说,这里哪里算是家事,这压根就是国事,是天下事。”郑译说道。

“郑卿说的是,随公直言无妨。”宇文赟说道。

“既如此,那臣就说几句。臣以为当下那宇文宪与王轨尚未形成气候,陛下应乘着其未成气候,早日做准备。”

“好,随公说的,朕知道了。”

这个时候,宇文赟想起来前几日与宇文宪的对话是啊,古往今来一直都有逆臣贼子,但宗室诸王却才是君王大患。宇文宪啊,你让真朕该怎样才好呢!

看到宇文赟已经不再关注自己,杨坚起身告辞。回到家后,他的妻子杨独孤伽罗即刻迎上来询问杨坚情况。

此刻,见是自己的妻子,杨坚不由得带着怨气说道:“先父是开国元老,我亦追随先帝南征北战,有大功于国家。今我们的女儿是皇后,我也已经放权,可皇上还是不容我。”

看到杨坚这般生气,独孤伽罗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丈夫说的是啊,自家为皇家鞠躬尽瘁,可怎么就落得这么个结局。不过虽然心中也很生气,她也忍着说道:“夫君,陛下也许只是多心,说不定咱们女儿生下皇子,就好了。”

“说的也是,希望陛下能体察我杨坚一片忠心。”杨坚叹了一口气说道。

在杨坚和自己的妻子扯闲话的时候,长安之中,开始发生着一件举足轻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