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般混沌虚度,又是两日,如画打开窗户,感受瞬间灌入的寒风,她不禁哆嗦了一下,顿时清醒异常。
轩辕谨也感受到了冷意,他抬眸看向她:“又在妄想出去了?”
她把窗子合上,坐在他对面拿起书卷翻了起来,心思却在百转千回着:“我不走,总可以了?”
轩辕谨目光注视着他,有着淡淡忧伤:“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如画噎住!说走不行,说不走又不信,那她能如何?
他见她沉默又幽幽开口:“我们本来是两情相悦,只要放下过往,便可以重新开始,如画,真的不愿再给我机会吗?”
如画凝望着他,其实他说得确实很诚恳,可她听着怎么那么刺耳呢:“太子殿下,你有什么需要放下的过往呢?你到现在还是坚持自己的看到的,你又何时用心去体会过呢?”
轩辕谨手顿了顿,他放下卷宗,眼神如水波般清澈,似要洗去那淡淡的忧伤:“这都是我的错,你那般善解人意,为何就唯独不能原谅我一次呢?”
如画觉得他太好笑,竟是笑出了声:“你做出那样的事,让我原谅?我的善解人意也不是随便滥用的!”
如画把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把书盖在脸上,不愿再去讨论这事,她矫情也好,小气也好,却真是容不下沙子。
萧楚然在他心底永远是根刺,而上官萍在她心里又何尝不是?
可她对萧楚然自始自终未有半分情爱,他却还是不明白。
太子殿下连续多日不上朝,还是引起不小的轰动,但他虽身在东宫,却还是心系天下,所有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自然也无人敢说他的不是。
轩辕皇只叹那江如画真是红颜祸水,妖魔鬼怪,竟是让他那最骄傲的儿子落下了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名声。
阿茉更是急得团团转,她央求墨玄让她去见一下小姐,或者出去一下都行,可是墨玄却无动于衷,他只是有点心疼地看着阿茉。
“若是太子妃想通了,殿下自然不会禁足了,阿茉,她到底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呢?”墨玄是第一次知道,太子妃狠起来,比太子殿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茉无精打采,听墨玄这么问还是如实地说:“是太子殿下不懂珍惜,她的狠心也是被逼出来的。”
墨玄叹气:“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闹到如此地步?”
若爱,岁月处处皆是爱;
若恨,所有过往皆是恨。
这样又过了几日,他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般宁静的日子,偶尔说说话,一起看看卷宗,奏折,如画却心心念念惦记着北疆,她不知道江河那边进展得如何了。
她看着仔细批阅奏折的轩辕谨,幽幽地说:“我真的不走了,不离开你,现在可以恢复以前的日子吗?”
轩辕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的心思难以琢磨,我害怕被你骗。”
“那你就打算这样囚禁我一辈子吗?要不我们现在出去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这样来得更痛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