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炘湄冷笑一声,倔强的抬起头,目光尽是嘲讽:“你真的是太可笑了。”
王馥知眼神一紧,冰凉的手指狠狠捏起柏炘湄的下颚:“你如今可是落在我手里,你怎么还敢,还敢这样对我讲话。”
王馥知的目光带了几分探寻的奇怪,柏炘湄如今的样子,居然不乖乖听话任她拿捏,倒在地上一身灰尘血污,看起来贱如蝼蚁,还敢和她顶撞?
“我求你,你会饶过我?”忍着下颚处的疼痛,柏炘湄目光一闪,似乎有泪意上涌,红红的眼睛格外惹人怜爱,像是要求饶的样子。
王馥知看她这幅做低服小的样子才稍稍满意些:“我虽然不会饶过你,但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想想名门世家的大小姐此刻趴在自己面前像条狗一样百般求饶,王馥知就一阵说不出的得意快、活。
“真的吗?”柏炘湄看起来有些害怕。
“我不骗你。”王馥知松开柏炘湄,在她对面矮凳上坐了下来。
柏炘湄忍耐着后背的刺痛坐直了身体,目光再不复刚才的软弱,轻蔑一笑:“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敢杀我,刚才在林中就动手了,何必把我捉回来?现在我坐在你面前,灵力尽失,你动手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原来刚才都是装出来骗她的。王馥知怒气腾腾而上,抢步上前揪住柏炘湄的头发:“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我现在想杀你易如反掌!”
柏炘湄不改目光中的轻蔑,一口啐在王馥知脸上:“那你动手啊。”
“啪!”
柏炘湄耳中嗡嗡作响,头歪向一边,口中尽是血腥,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吐出一口血,慢慢把头扭回来,依旧坐直身体姿态不改,骄傲的抬起头看着王馥知:“杀了我啊!”
王馥知怒极反笑:“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看着柏炘湄一边的脸清晰的五个手指印,但美貌并未减少一分,反而增加了些野性不驯的美,王馥知纤细的眉眼眯起,拍了拍手。
外面的几人推门进来向王馥知低头:“小姐有何吩咐。”
王馥知面色阴鸷狰狞:“杀了她太便宜了,如今你们面前放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们么?”
那弟子有些瑟缩的看了柏炘湄一眼,其余两个弟子目光贪、婪的看向柏炘湄,慢慢靠近她。
想不到王馥知是这样狠毒的蛇蝎心肠,柏炘湄踉跄的向后退,若是一刀给她个痛快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女人卑鄙的很,眼下这情况该怎么办。
那两名弟子一左一右架起柏炘湄,柏炘湄拼命挣扎,但那两人的手像钳子一般死死抓住她,怎么办,柏炘湄开始有点慌了。
“慢着。”王馥知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走近柏炘湄,王馥知打量她一番,一把扯下她腰间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寄生玉,提起来观赏道:“现在,它归我了。”
寄生玉简直如柏炘湄的性命一般,见被夺走,柏炘湄恨极骂道:“还给我!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配拿我的灵玉!”
“你还当自己是大小姐么?配不配,现在都归我所有了。”王馥知得意道。
柏炘湄又气又恨又觉得这人愚蠢可笑眼皮子浅。
那是阿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也是最重要的东西,柏炘湄双目血红拼命挣扎:“你还给我!还给我!”
挣扎间牵动归影,细细碎碎的响声又将王馥知的目光吸引过来。
大力握住她手腕,粗鲁地扯下归影,王馥知的眼神里嫉妒的要喷火:“凭什么?凭什么你什么好东西都有?哼,不过从现在开始,都归我了。”
见归影被抢走,柏炘湄心底一抽,眼前发黑“哇”的吐出血来,什么都顾不得,恨不能向她求饶将归影要回来,可王馥知怎么可能还给她?柏炘湄眼中泪意模糊,咬着唇浑身颤抖着,一说话眼泪便会掉下来。
那可是她和秦遇清唯一的印证。
“交给你们了,别叫她死了,记得毁掉她这张脸,看见就讨厌。”王馥知一边交代,一边离去。
见门被关起,室内只余一左一右架着柏炘湄的两人以及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那个男子。
“放开我!”柏炘湄挣扎。
“你觉得可能么?”左边那男子声音带着调笑以及危险。
两人拖着柏炘湄往地上按去,向门口的那人道:“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过来?”
门口那男子进退两难,迟迟不动。
“呸!怂包,你要是不来就滚出去看门!”右边那男子骂道。
门口那人见此情况,同情的看了柏炘湄一眼,但终究不能违抗王馥知的命令救柏炘湄,只得退出去带上门。
柏炘湄被摔的头晕目眩,左边那人腾出一只手来扯她的飘带,面目狰狞又猥琐不堪。
柏炘湄用力一挣,挣脱左手,用尽全部力气拍了他一掌,那人不防她还有这么大力气,被推坐在地上。
见此机会,柏炘湄抬起腿,狠狠地踹向右边还没反应过来的略微胖一点的那人,挣脱两人的束缚,连滚带爬的向门口跑去。
“往哪跑,力气还挺大!老二,抓住她!”瘦一点的那个人一把揪住柏炘湄的飘带拽了回来,柏炘湄又被摔在地上。
“咳咳咳咳。”柏炘湄被尘土呛的咳嗽不已。
两人改为欺身上前,钳住柏炘湄,那恶心的脸越来越近,靠近在她头颈、间,柏炘湄死死咬住嘴唇不发一声,抬首见头上有块砖头,一脚踹开一人,右手自由,抄起砖头用力向面前这颗头砸下去。
砖头碎裂,“哎呦!疼死我了,奶奶的女表、子,老二,你还愣着干什么!”瘦子一边捂着流血不止的头,一边狠狠地踹了柏炘湄一脚。
胖子见大哥受伤,愤恨的上前“啪!”
柏炘湄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
这一耳光打的她眼冒金星,看什么都是蓝绿色,久久不能回过神,柏炘湄趴在地上动不了。
那胖子见柏炘湄不动了,上前揪起她的后脖领翻过身来,却见柏炘湄手中鲜血汩汩冒着,牢牢的攥着不知从哪捡来的碎瓷片。
将碎瓷片抵在自己脖子上,柏炘湄向后缩了一步威胁道:“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