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见面已经是两年后了,夏墨的不辞而别李永开始挺意外的,过了一段时间后李永心里居然有点小情绪了,自己救了她,她就这样一走了之了,而且名字也没留一个,李永还发现自己发呆的时候会经常想起她,李永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心里想念着一个人是什么时候了,李永把原因推给夏墨,怪那个女人长得太漂亮,怪她熊太白太大。。。
夏墨那边也同样如此,不知道李永有什么吸引力,除了自己母亲,夏墨第一次感觉到了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李永抱着自己求医的场景也一直出现在自己梦里,期间夏墨也偷偷回去过,不过李永的茶楼已经关门了。
两次见次见面的地点,是成都的另一个比较繁华的区县,夏墨盘下当地一家酒楼自己经营着,李永还是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后,然后换另一个地方。
李永到这个区县的第一天,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夏墨正站在一酒楼柜台算着帐。
“啧啧。”李永看到夏墨一下来了精神,带走意味深长的笑容走了进去。
小二见客人到迎了上去开口道:“客观里面坐。”
“你这还有房间吗?”李永站在柜台前开口道。
“有。”小二正欲开口告知没有客房了,夏墨抢先开口了。
小二挠了挠头自己明明记得房间开完了呀,这时夏墨让小二去招呼其他客人。
李永在外面看到夏墨的时候,夏墨也看见了李永,心里一颤,脸上露出瞬间喜悦的表情,然后注视着李永走了进来。
夏墨让其他人看着柜台自己带着李永上楼,李永进房后发现这肯定不是客房,从里面放置的东西和熟悉的香味来看,这间房应该是她闺房。
李永不管那些厚着脸皮坐到床上开口道:“我饿了,让厨房准备点饭菜吧。”
夏墨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叫夏墨,你是叫李永吧?”
李永笑了笑说道:“我们还是来说下不辞而别的事吧。”
夏墨也笑了说道:“好了,你应该不是小气的人吧?我下去给你准备下晚饭。”
夏墨亲自去厨房给李永做了几道菜,晚上两人也是睡在一张床的,只是夏墨用被子把中间隔开。
两人躺在床上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反而都觉得很安心,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相处的也极为默契,店里的伙计和熟人都知道,店里没空房的时候李永和夏墨会住一间房,店员都把李永当夏墨的丈夫,也没见两人否认过。
李永在这酒馆从夏天一直呆到冬天,李永也不想找什么借口,自己就是喜欢上了夏墨,杨惠的去世这几百年来一直提醒着李永,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也不会和其他女人有结果的,所以这么多年李永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允许自己对其他女生有感情,不然到头来只会互相受伤,但是夏墨的意外出现,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魔力,对夏墨的喜欢摆脱了李永内心的克制,也希望自己能走进夏墨心里。
又到临近过年的时候,晚上两人通过楼里的小道上到房顶,夏天的时候夏墨经常带李永到这乘凉,即使在冬天两人也习惯了,也会晚上跑上来看会月亮聊会天发会呆。
“要过年了你不准备回家吗?”夏墨开口问道。
“你呢?准备在店里过年?”李永反问道。
随后一阵沉默,两人都没有向对方提过自己家人。
两人这次安静的在房顶坐了很久,看着蜷缩着身体的李永,最后还是夏墨先开口:“下去吧,天气越来越凉了,明天也别上来了。”
李永点头起身后夏墨也跟着站了起来,夏墨转身准备离开这时李永开口表白:“夏墨,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听到李永的话夏墨停在原地,夏墨从唐朝到现在一直简单的活着适应着,期间也遇到过很多向自己表面心迹的男生,夏墨都是直接拒绝,爱情就没有在夏墨身上开始过,不过此刻夏墨却说不出回绝的话。
话出口后李永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冲动,但说出的话收不回来,此刻心里也是后悔、期待、害怕慌张各种情绪。
“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夏墨想了会转身对李永说道。
李永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哦,那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说完逃离了现场。
之后几天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尴尬,李永刻意躲着夏墨,夏墨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李永。
当时内忧外患,到处都在征兵,李永思索了几天,也很认真的想了自己和夏墨的事,自己和她在一起根本不现实,也不想杨惠的事发生在夏墨的身上,甚至有点庆幸夏墨没接受自己,李永不想再错下去,加上内心的一股爱国情,便应征入伍,出川抗日。
夏墨发现好几天没见到李永,去他房间后也只发现留在桌上的钱,夏墨开始慌了,把和李永平时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后还是店里小二告诉夏墨,两天前有人在征兵处见到过李永,说是李永已经当兵去了。
夏墨在征兵处确认此事后魂不守舍的回到房间,这些天夏墨一直在想自己和李永的事,夏墨以前没有拥有过爱情,但是遇到李永后夏墨觉得自己多了一种没有过的感觉,心里开始时常思念着一个人,想要见着他听着他的声音,想要陪在他身边,夏墨一直告诉自己这不是喜欢,只是因为李永救过自己的命,当听到李永当兵那一刻起,夏墨终于不再自己骗自己了,她喜欢李永,在昏迷中第一次清醒看到抱着自己的李永时,夏墨就觉得这个男人很特别,只是自己身份很特别,不知道李永知道自己是唐朝人的话会怎样看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和李永要怎么生活,所以一直回避这件事。
夏墨以为一个地方入伍的兵会分在一起,之后征兵现场每天都会出现一个带着丝巾的女人,对每一个入伍的新兵都会说同一句话:如果遇到一个叫李永的人,麻烦告诉他,说夏墨在等他回来。
直到征兵制改革,这个征兵点被取消,夏墨才停止下来。
李永跟着的队伍出川后前往南京抗日,一年后李永因伤退出战场,李永左胸被打穿队里的医生只能做简单的止血包扎,李永没有了继续作战的能力,加上伤员也是每日剧增,队里不得已在路过一个村庄,把李永放给村民让齐帮忙照顾。
李永这次受伤用了大半年时间才恢复过来,开始村民都以为李永救不活了,结果硬生生的自己恢复过来了,李永伤好后留在了村里帮助照顾他的那些老人,直到抗战结束,抗战结束后李永在南京呆了几年,之后又东奔西跑,再次回到成都已经是1968年,不觉间离开成都已经30年了。
三十年前李永离开成都那一刻就决定忘记夏墨,这些年李永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夏墨,有好几次甚至想回成都去找夏墨,最后还是忍住了,心里经常想象着夏墨的生活,嫁给一个对他好的男人,再生几个孩子,一家人经营着酒楼简单且幸福,有时候也会把那个男人想成是自己。
回到成都后李永悄悄的回到当初那个区县,三十年时间一切变化很大,酒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拆除了,李永没敢多呆转身离开了,李永不知道夏墨还在不在这个区县,他想见又不敢见,万一见面后夏墨认不出自己,万一夏墨和她孩子过的很苦,万一夏墨还单身一人,万一夏墨已经不在人世。
李永没在成都呆多久就跟着一群知青去往东北,那边一呆又是七年。
夏墨和李永是同一个情况,为防止别人发现问题,一个地方不会呆很长时间,所以一直漂泊无定的生活。
不过当年李永参军入伍后,夏墨一直留在酒楼,店里的服务员都换了好几批,虽然夏墨一直蒙着脸,但时间长了人们越加好奇,还有几人酒后想强行摘掉夏墨丝巾,最后反而被夏墨全部打翻在地,夏墨开始成了这附近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更多的人开始对夏墨产生兴趣。
再后来夏墨的酒楼没人敢来住店吃饭,店里伙计也全部跑了,因为夏墨的丝巾一次偶然掉落,让别人发现了夏墨的真实面容,丝巾下是一个无比貌美的年轻女子,附近人都知道这酒楼夏墨已经经营了二十多年,即使夏墨再怎么样年轻,也不应该是丝巾下那个样子,而且那张脸美的不像话,之后就传出酒楼老板夏墨是个妖。
即使如此夏墨还是没有关掉酒楼,每天还是继续站在柜台等着,当初去参军的没有几个活着回来,夏墨不知道李永是不是已经不在了,但等是夏墨唯一还能再见到李永的机会。
直到几年后1967年夏墨的酒楼被人群强行拆掉,夏墨也被强行赶走。
夏墨离开这区县的时候哭了很久,她知道永远也见不到李永了,之后夏墨还是四处生活,只不过没有再戴着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