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传影符

这番话说得虽然牵强,但是要是让苏宴反驳,她也没有证据,严薇很是得意。

当时在山野之中,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她讲得牵强,苏宴没有证据,也拿她没有办法,更何况她还有爹爹为她做主,就不信苏宴还能在宗门呆下去。

“严师叔说我重伤了你们,就自己走了?可我记得,我当时还为四位师叔护法,等着四位师叔有了行动能力才走的,要是严师叔真的这样颠倒黑白,那我倒要让堂主看些东西了。”

苏宴冷笑,慢慢悠悠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传影符,看了眼严薇惊疑不定的神色,才双手呈上。

双手一轻,苏宴才感觉到有一股子力量从她手上拿走了符箓,一抬头,符箓已经送到了堂主手上。

传影符的功用众人皆知,顾名思义,就是将之前用传影符记录下来的事,再播放出来。

显然,这张传影符记录的必定是苏宴为四人护法的事情。

众人一时惊讶,竟然谁都没有开口,堂主也没有多问,直接就向传影符注入了灵气。

一道巨大的透明屏障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屏障里边,赫然是重伤的四人和在一旁护法的苏宴。

屏障里头的画面开始播放,只听苏宴说道:“严师叔,你不知道你对我的杀意其实很明显吗?见了我还老说对我没有恶意,就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模一样。”

经过苏宴两次激将,严薇终于忍不住出口证实了自己对苏宴的杀意,画面戛然而止。

两人在丛林中的对话和神态全部都被复制下来,瞬间击碎了严薇刚刚所有牵强的辩解。

苏宴不是早就走了吗,那这个场景是从何而来呢?

不是对苏宴和和气气的吗,那么杀意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谎言相继破碎,即将面临的惩罚令严薇几乎就要站立不住,还是旁边人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才免得她更加狼狈。

“这……这不是真的!”严薇咬牙切齿地看着苏宴,眼中满满的全是威胁,试图进行最后的反击,“堂主,这传影符肯定是假的,都是苏宴拿来诬陷我的。”

大殿上,严薇只有严薇一人的声音,且语气急促,面色慌张,几乎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的慌张。

一丁点儿的说服力都没有。

“假的?严师叔,我还没见过假的传影符是什么样的,要不你解释解释?我还挺好奇的。”

符箓这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除了身处幻境,哪有什么真假之分,严薇被苏宴拿出的传影符乱了心神,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众人都知道,真相已然浮出水面。

“好了,都安静,严薇确实对苏宴有加害之心,且召集同伴对苏宴的造成了伤害,但苏宴利用符箓,将四人打伤,还愿意为四人护法,是宗门之幸,现在本堂主宣布,严薇四人囚于……”

“堂主,能否听老夫说两句话。”

苏宴右侧的一位长老不慌不忙地打断了堂主即将出口的,对于严薇的处罚。

“你说。”

带着威压的两个字压在了严长老头上,他只是个金丹长老,元婴威压对他来说,就像是大象之于蚂蚁。

因此,明明修士寒暑不侵,他却在大殿上满脸通红,像是被太阳炙烤过一般。

同在戒律堂,堂主也只是警告严长老不要过度包庇女儿,并没有要严长老闭嘴的打算,所以威压转瞬即撤。

严长老虽然恼怒于堂主的态度,但此刻却不是翻脸的时机。

“堂主,传影符上的这段内容,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严薇想要杀害苏宴,依我之见,严薇只是反驳苏宴那句抢夺灵花之事,并不是就承认了自己想要杀害苏宴,反而苏宴小小年纪,不仅手握四张惊雷符,还有传影符这等物什,不知……”

惊雷符的珍贵暂且不说,传影符这东西,寻常修士其实不怎么用,用这种符箓的大都是躲在暗处见不得光的人物,严长老的未尽之言,大殿上每一个人都懂,包括苏宴。

“严长老,难道这传影符是什么珍贵的符箓吗?”苏宴一副纯良无害的孩童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令严长老愈加气愤,“可是,我随手就能画出来啊。”

惊雷符是八阶符箓中最难的一种,苏宴暂时还没有能力画出来,所以她之前用的也是她从灵界带来的库存,但传影符还真是苏宴之前练手的时候画出来的。

传影符算是比较简单的一种,苏宴之前在租赁的洞府里突破九阶之后,首先画的就是传影符,当时为了练手还画了挺多。

“大言不惭,你区区一个炼气弟子,竟说自己能画出八阶符箓,简直是胡说八道,不将我等放在眼中,”严长老一巴掌拍到椅子把手上,一对浓眉挤到一起,“堂主,这弟子今日敢在我们面前说这一次谎,就能有第二次,依我看,她之前的话,也不过是诡辩而已。”

“严长老!”苏宴沉下去,不复刚刚的从容,“你是个庸才,就觉得我也是个庸才吗?”

一股威压瞬息而至,苏宴还来不及做任何防御,口中的鲜血就已经喷溅而出。

“苏宴,不可胡言。”

严长老的恶意来得太快了,没人能想到,他一个金丹长老,会欺负一个炼气弟子,便是堂主反应再快,也没能将严长老的威压全部拦截下来。

堂主先是喝止了苏宴,然后才是警告严长老。

“严长老,若是你不想参与这次审查,便早些离去。”

“堂主,老夫……老夫不会了。”严长老嘴上说着不会了,却暗中瞪了苏宴一眼。

苏宴没有理会,自顾自拿了颗丹药吃了,说道:“严长老,你莫不是害怕我画出来传影符,推翻了你之前的言论,才会让我伤上加伤,暂时不能画符,让严师叔免于受罚?”

“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不心疼,谁心疼呢?”

苏宴摇摇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逗笑了众人,却气得严长老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