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方才苏衍神神秘秘地捣鼓的那图纸，闻人千斤心思转了转，算是想明白了。
“你是说，华氏是天下盟的一脉分支？”
苏衍夸张地捧场：“聪明啊，不愧是我敬爱的小表姐。”
闻人千斤额角微抽：“戏过了啊。”
苏衍笑道：“小表姐有所不知，这华氏一族虽然在江南当地，也就是前朝隶属他们的哪一处地界，也算个土地主。可到了天下盟面前，那就是个屁。”
闻人千斤道：“不是分支？”
“呸！他们算个屁的分支。”苏衍嫌弃地啐了一口，“你知道华氏一族许多子弟都在前朝任官吧。”
眼巴巴地等着闻人千斤配合地点了头，苏衍又道：“前朝覆灭后，华氏一族就跟狗似的，算是蛰伏了一段时间，后来便不知怎的巴上了天下盟这条大腿。”
“至于这块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能力有限，还查不明白。”
闻人千斤点点头：“你且先别查这块了，我们现在在明，敌在暗，你这么查下去太过危险。”
苏衍平时虽然纨绔没个正形，还因为太皮了被他老爹赶来上京城让闻人家管教。
但说到底，他毕竟是江南第一富商之子，脑子这方面，还是很够用的。
“我就给你说说我知道的这些。”苏衍横过一条腿，两手搭在上头，“要说折袖那姐姐，也算是可怜。”
他看了折袖一眼，尽量将这种让人伤心的事情讲得不那么细节：“我查郑零露和华氏一族的时候，顺道查出来一件事，那华氏一族旁支的纨绔少爷，好像还追求过郑零露。”
闻人千斤皱眉看着对面的郑子衿：“你上回说，她是从哪来的来着？”
郑子衿也皱着眉：“她说她是从江南的一犄角旮旯里找来的，若非她娘去世了，也不会将信物交给她，让她来做这个私生女。”
闻人千斤沉思了片刻，突然道：“以后你别再盯着你这位庶长姐了，就当没有她这个人，别去记恨，也别去接触。”
郑子衿疑惑：“为何？”
闻人千斤道：“这人，城府太深，我怕你被利用。”
郑子衿薄唇一抿，不说话了。
倒是苏衍又凑上来：“小表姐说得对，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这当初，好像是那个华氏旁支的纨绔少爷瞧上了郑零露。这前头，那个少爷刚将人威逼利诱了一番。你猜怎么着？”苏衍啧啧地咂着嘴，“第二日那郑零露的生母便去世了，这事儿还被人捅到了江南城主那里。”
闻人千斤好奇地问他：“那华氏一族也算地头蛇，江南城主管了？”
“本是不管的。”苏衍道，“哪知那城主当日便收到了天下盟的威胁信，要他秉公办理。”
闻人千斤拧眉：“秉公办理？杀人偿命？”
“嗤——”苏衍笑出声来，“哪能啊。虽说两边都不能得罪，可江南城主是大胤人，天下盟都不知是哪个组织，既然要他秉公办理，也不算违反官规，便判了那个少爷十几仗。”
闻人千斤道：“你方才说华氏一族巴上了天下盟，为何那会儿天下盟却好像为郑零露说话？”
苏衍道：“就是那事儿之后，华氏一族才巴上的天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