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凌尘骑乘着天青蟒玄气从学校后边的围墙出了学校以后,又操控着大蟒蛇过了两条街以后在一个老旧的露天式电话亭前停下。
少年起身从大蟒蛇的头上走了下来,然后笑着伸出手摸了摸蟒蛇的头:
“辛苦你了,回来吧!”
这句话说完以后,青绿色的大蟒蛇似是有灵智一般亲昵的吐了吐蛇信舔了舔少年抚摸它的手。
然后身形渐渐的虚幻起来,最后钻进了少年的体内。
少年显示将师父给自己的那件秘宝给收了起来,然后拿出了一件黑色袍子套在自己身上见四下无人后撤去了隐蔽术法。
老旧电话亭是在一个破旧的杂货店门前,两者似乎都是经历了同样时间的消磨一般,年代风格十分的接近。
未凌尘再度的确认一下身上的黑袍遮住了自己的全部身形无误以后,推门进了这一家堪称‘爷爷辈’的杂货店。
进去以后杂货铺里面也并非卖的是年代老旧的物件,而都是一些当下流行的零食,汽水等东西。
店铺里面有一个柜台,柜台后面坐着个正在打毛线的小老太太。
这个小老太太被周围的街坊邻居称之为云奶奶,没人知道云这个字是她的姓还是名字。
这个门口上面没有书写店名牌子的杂货店也因此被称之为是云记杂货店,也是未凌尘经常喜欢来的地方。
未凌尘进门了以后,那个小老太太仿佛没有听到动静一般头都不抬一下继续打着毛线。
当然了,来这儿可不是为了买零食和饮料的。
这个杂货铺可也不仅仅是售卖陈列在台面上的那些东西,还有一些非常贵重的东西。
比如说,未凌尘这样的修行者需要的消息。
没错,这个杂货店实际上是售卖消息的地方。
身穿黑袍的未凌尘敲了敲正在打毛线的小老太太面前的柜台,然后从自己的身上拿出来了一个小铜牌子。
然后仿佛是手滑了一样,铜牌子落在了柜台上面。
听到了铜牌子落在柜台上的声音以后,原本在客人进门后都没有任何反应的小老太太抬起头笑着拿起了铜牌然后递给未凌尘:
“呵呵,这位客人。您的东西掉了,请收好。”
未凌尘被黑袍笼罩着的手毫无痕迹的接过了铜牌,然后收了起来。
老太太起身,然后从柜台走出来向后面走去。
未凌尘也是拢了拢身上的黑袍脚步轻轻的跟了上去,从始至终他没有说一句话。
来到了后面一个像是储物间的地方,光线十分的昏暗。
但是老太太不知道从哪打开了一道门,原本光线昏暗的空间便明亮了些许。
老太太站在门口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未凌尘点了点头,那头上的黑袍帽兜也是一动一动的。
随后踏步向着门里面走去,等他的身影完全进了门里面以后老太太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她表面年纪的速度迅速关上了门。
之后回到了柜台后面继续打自己的毛线,脸上的笑脸也消失了。
……
储物间门后的空间没有多大,就是一个房间,一个向阳的房间。
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坐在藤椅上面身穿古雅装饰,头戴珠钗年约双九年华的古典美女。
在身披黑袍的未凌尘进来以后古典美女姿态优雅的从藤椅上面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少年指着一旁说道:
“请坐。”
房间中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一个紫铜香炉在小茶几上冒着青烟。
除此之外就只有古典美女坐的藤椅以及两个蒲团,古典美女的意思显然就是让未凌尘直接坐在地上的蒲团上。
未凌尘也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了一个蒲团上。
坐落着紫铜香炉的茶几就在两个蒲团之间,少年享受的闻了闻从中飘出来的青烟丝毫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
看到未凌尘的落座,古典美女的眼底处闪过一丝异色。
摆在地上的两个蒲团就是她在接待客人的时候和客人两个人坐着的,虽然说蒲团都是一样的。
但是来这儿的客人无论是新客还是老客都知道她一个比较怪的规矩,那就是靠着藤椅稍近的蒲团是她坐的。
另外一个这是客人坐的,如果有客人没有按照规矩坐错了蒲团那么古典女子会直接取消这次的交易。
至今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何会有那么古怪的规矩,但是他们都知道在这件规矩出来以后有几个人有意无意坏了这个规矩。
那些人最后无一例外的被驱赶出去了,无论他们是什么修为的修行者。
因为在华夏镇守司强者驻守的城市当中,只要有修行者敢乱来。
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的,就是驻守在庐州城的元婴境强者。
如今未凌尘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女子该坐的位置上,这已经是坏了规矩了。
不过古典女子并未立即把未凌尘赶走,因为之前未凌尘拿出来了一个铜牌。
当然了,不止未凌尘有这么一个铜牌。
只要是有资格和古典女子的客人都能够获得一个这样的小铜牌,每个铜牌上面都是有着编号。
而未凌辰手上的那个也的确是有着编号,号码是三个零。
古典女子刚才已经听到了门外那个云婆婆的传音,知道了未凌尘手上的铜牌编码。
这个编码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她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把人给赶出去。
她也没有去坐在另外一个蒲团上面,而是屈膝在茶几旁边蹲了下来。
然后拿起茶几上的一整套茶具开始泡茶,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姿态也是非常的优美。
“这位客人似乎以前来过几次,但是用的不是现在的这一块铜牌吧!”
她说的没错,以前未凌尘来过几次但是都用的是一块编号为089的铜牌。
之所以能够记着,也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来未凌尘是唯一一个每次来都披着一身遮掩身形的黑色斗篷的客人。
“呦呵,老板娘记性不错嘛!”
在未凌尘刻意的压声线下,一道非常粗狂的声音从黑袍底下传了出来。
“呵呵,这做生意特别是做我这个生意的记性可不能差!容我多嘴问一句,为何客人今天换了个铜牌来?这个铜牌,又是从何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