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老者田丰和未凌尘这一老一少就借助玄气凝聚成棋子在棋盘上下了起来。
原本应该是黑白二子的局面在这两人这就成了青紫二子,同时未凌尘的青色棋子外形还是有着一层层的青色鳞片看上去非常的酷炫。
下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候,未凌尘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是江南给自己打电话,少年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是用着上厕所的理由出来的。
这都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估计自己都要被当做是掉进茅厕里面了吧。
未凌尘连忙和布衣老者田丰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去厕所接了电话。
接完电话回来后,未凌尘扫了一眼棋盘脸色立马怪异起来了。
他原以为田丰身为老前辈有些事情是做不出的,但是没想到这棋盘上的棋局还是被动了。
看着装模做样挺直身板抚须的田丰,未凌尘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
田丰则是仿佛没有感受到未凌尘的目光,笑眯眯的问道:
“你这是打好电话了?那我们继续把这盘棋给下完吧!”
下泥煤啊,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都趁我离开的时候动了棋局,还想要跟我想继续下完?
想到了这儿,未凌尘脸上布满了黑线。
“不下了。”
说罢一挥手,只见棋盘上面的青色棋子都化作缕缕玄气回归了他的体内。
见未凌尘如此果断的收回了棋子,布衣老者显然没有太过惊讶而是呵呵一笑。
衣袖轻摆,那棋盘上的紫色棋子也动了。
只不过没有像是未凌尘的那般重新化为玄气进入布衣老者的体内,而是在棋盘上摆做了一个图案。
图案成形三息之后,那些紫色的棋子才变回玄气从布衣老者的鼻孔当中流了进去。
原本未凌尘一脸黑线的在心中大骂田丰是个老猥琐之类的,但是在扫了一眼那个图案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布衣老者。
最后他仿佛是咬着牙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从蒲团上起身然后双手执古礼直截了当的跪下拜道:
“晚辈未凌尘,见过田丰师叔祖。”
“哎呀呀,你这孩子真是的。老夫之前都说了自己并非是礼圣那一脉的,而且也不是那种思想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你又何必行此大礼呢,真的是!”
田丰一脸的埋怨,同时连忙起身伸出双手将未凌尘扶起。
“赶紧起来,这秋天到了地上凉。”
未凌尘随着田丰双手发出的向上力道也起身了,但是此时他的神态当中尽是恭敬。
之前的那个图案未凌尘曾见过,是上官东灵老早以前给他看的。
当时他师父说的原话就是:
“此图案算是你师父我当初的启蒙老师这一脉专有的,不过这一脉如今比较凋零整个儒家的这一脉也就我当初的启蒙老师以及他的师弟。”
其实上官东灵很少跟他说有关于他的事情,这位老师大多数说的都是有关于未凌尘今后如何修行的事情。
但是在这些很少的事情当中,青龙司主却提及较多的就是他的那位启蒙老师也就是未凌尘的师祖。
上官东灵师父也有好几个,都是教授各方面的。
但是从上官东灵的口中,未凌尘可以得知给自己这位师父触及颇大的就是那位帮他启蒙的师祖了。
在儒家的认知当中,启蒙是人生一大关键事情。
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人就要对这个世间的一切进行一个正确的三观竖立。
所以选一名给孩子启蒙的老师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绝大多数的时候启蒙老师带给孩子的影响是最深远的。
而饶是如今贵为青龙司主的上官东灵也不例外,他启蒙老师传授给他的那些知识到现在还牢牢的记着。
而对于未凌尘来说,身为大师父的上官东灵虽然在他小时候经常陪伴在身边但是他主要的启蒙之学还是他的那个二师父教的。
虽然说那个二师父所传授的知识有些和常人不同,但是未凌尘心中明白那些都是对他很重要的知识。
随着年龄的增加,未凌尘也越来越明白二师父当初教授自己那些东西的重要性。
所以未凌尘也很清楚自己大师父的那位启蒙老师一定也同样的重要。
不然的话,上官东灵不可能说了好几遍有关于他那位启蒙老师之间的事情。
启蒙老师对学生来说很重要,学生对于启蒙老师来说也很重要。
因为每一位老师一辈子真正下了心血去启蒙教授的学生没有几个,特别是像上官东灵这么优秀的学生更是就一个。
所以在得知了自己初见时还是个小萝卜头的学生竟然都有了弟子后,那位儒家的老学究自然想要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孙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
不过想知道是一回事,顾及到未凌尘的身份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自己学生的样子明显是暂时还不想让自己那个徒孙的身份公布于众。
所以老学究思考再三后没有选择亲自来看,而是拜托自己这一脉的师弟来看。
毕竟这庐州城正好三年一度的青少年围棋大赛要开启了,而自己这个师弟正好在还是棋宫的副宫主偶尔心血来潮想要担任一个省会的围棋比赛的总裁判也说的过去。
而且又听闻了这个徒孙喜爱围棋,这样一来两人接触就更加的名正言顺了。
将未凌尘扶起来后,田丰浑浊的老眼上下打量着未凌尘。
“嗯,不错。也算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了。你小子可有婚配啊,若是没有的话老夫这倒是有几个不错的晚辈可以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未凌尘顿时一脸的错愕,这是啥路数?
他刚刚在跪拜的时候脑海里想过无数种田丰会说的话,但是没有一句和这个搭上了个边。
这也不能说未凌尘脑洞不够大,实在是这田丰虽然在稷下学宫也算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儒但是是想一出是一出。
他原本自己打算说的话是别的方面,但是就在将未凌尘扶起来的时候脑子突然灵光乍现冒出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