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韩国出兵攻击鲁阳的消息传到了熊槐的面前。
熊槐拿起写封竹简,火气不由得上来,将手中的竹简使劲一扔,砸到旁边的柱子上,竹简的材质很好,没有被弄破。
但是熊槐的心情并不好,呵斥道:“韩王昏庸,韩王无能!竟然被张仪如此小伎俩所欺骗,还敢兵伐大楚,莫不是以为寡人不能打了!”
越女上前拍了拍熊槐的后背,说:“别气了,韩王本就是目光短浅之人,行此举,也在常理之中。”
熊槐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随后亲自下去捡起那封竹简,说:“是寡人莽撞了,韩王如此行径倒也不奇怪。”
“大王,当今之计乃是商议如何应对当下之局面,而不是发火啊。”越女继续安抚说。
熊槐点点头,说:“你说的是,寡人之错,来人,召丞相,太尉,御史,廷尉等人进宫议政。”
“诺。”一名内侍上前回答,然后走出了宫去。
旁边的刘仁看见越女把熊槐治的服服帖帖的,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女人十分敬佩,暗道:“大王这脾气,竟能被王后压制住,楚国之幸事啊。”
一刻钟之后,偏殿,熊槐坐在王座之上,冷冰冰的看着下面的人,冰冷的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令他们深感不适。
而后,熊槐将一封竹简扔到面前的御案之上,说:“都好好看看吧,韩王无信,与秦议和而攻楚。”
!!!!!!
所有人都被韩王这个举措惊讶到了,他们万万没算到韩王竟然会出兵攻楚。
而且韩王出兵攻楚的理由竟然如此荒唐,,,楚国欲灭韩,韩不得不结秦而伐楚。
这个理由,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且不说楚国会不会灭韩,但凡明眼人,不,长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秦楚现在在武关交战,楚国根本没有精力去弄韩国。
韩王是真的蠢,蠢人中的极致,蠢人之中的佼佼者!
屈原上前说:“大王,臣认为韩军攻楚大可不必过于担心,我军屯兵于鲁阳有两万五千之众,皆为精锐,宛城有军五万,抵御韩军绰绰有余,况且韩军主帅公孙衍是主张合纵之人,想必不会全力攻楚,或可与之谈判。”
上官大夫赞同的说:“丞相言之有理,韩军兵弱,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我鲁阳虽难守,但是,尚有兵力两万,依山而守未免不可,不过,公孙衍此人真会与我等议和么?”
“肯定会!”一旁沉默的景阳说,“公孙衍此人曾经仕于秦,于张仪有过矛盾,极力反对张仪连横之策,而主张合纵攻秦之策,故而,公孙衍肯定是不会同意韩王此次攻楚之举的,所以,我军便有可能同他议和,只要有机会和他议和,那么只要提出同意他的合纵之策,公孙衍断然不会拒绝的。”
陈轸默默不语,熊槐看到了陈轸,便问:“不知御史有何建议?”
陈轸拱手说:“臣无建议,只不过,臣认为与其与公孙衍议和,倒不如和韩王议和。”
“御史说笑了,”屈原说,“韩王已经动兵攻楚,恐怕不会再跟楚国议和了。”
陈轸点头说:“既然丞相认为韩王并无议和之可能,那么我大楚为何还要想着议和?公孙衍纵使为韩国主帅又如何?有韩辰之掣肘,公孙衍也无奈,所以,臣认为,既然同韩王无议和之可能,同公孙衍议和又无效果,不如不去议和,既然韩国想要战,我大楚兵甲百万,何尝不可一战?”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不由得大彻大悟,对啊,同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国家有什么好说的呢?而且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国家实力又弱的要死,怕他干啥?
熊槐恍然大悟,说:“寡人糊涂了,寡人把这韩国当成了秦国,御史一言,解我心中之忧虑啊,确实,韩国如此反复无常之国,寡人何必同他动嘴皮子功夫呢?襄陵之浩劫,有他韩国的一份!”
说到这,熊槐眼睛里面出现了一抹杀意。
下面的人也看到着熊槐眼中的杀意,不由得想到韩国尸体堆积成山的场面,刺激!
熊槐顿了顿,继续道:“既然韩国同楚国有血仇,那么有什么议和之必要呢?寡人就不信了,我大楚四十万精锐,攻灭不了他一个小小的韩国!”
“来人!”熊槐厉声一喝。
一名内侍急忙站出来,说:“臣在。”
“传寡人诏,”熊槐说,“调精锐八万,交由太尉景阳统帅,出征韩国!”
“诺!”
景阳上前问道:“大王,敢问此战目的可是歼灭韩军之主力么?”
熊槐呵呵一笑,说:“光杀他十万人就能熄灭寡人心中之怒火么?”
“那大王的意思是?”景阳问。
熊槐站起来,将手中的毛笔准确无误的扔到了面前沙盘上面韩国首都的位置,说:“攻灭韩国,活捉韩王,扶立韩王之太子为新韩王!”
景阳有些惊讶,说:“凭借八万人,臣认为恐怕还不能如此啊。”
“报——”景阳话音刚落,一名内侍冲过来,说,“齐国使者求见!”
“让他进来!”熊槐随意的摆了摆手。
片刻之后,齐国大司马田盼走了进来,熊槐有些吃惊,齐国以这样的重量级人物为使,怕是有大事啊。
田盼倒也不拘束,上来便说:“拜见楚王,今日外臣前来,是奉我王之命,统军十万助楚抗秦韩无信之国!”
来的太妙了!
熊槐心中大喊卧槽,急忙道:“齐王乃寡人之基友也!此举雪中送炭啊!好,便如此!”
“大王英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