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殺手終途

暴鵬德已然帶著福德進了福府,即來拜見福日天。

暴鵬德:主上,此乃小少爺之子,小小少爺福德。

福日天聽聞此語,便知前些日子與福蒿珺所言之事一樣,心中大喜,便抱過福德,可剛接手,福德便是哭個不停。

福日天:這小福德該是餓了,去尋奶媽餵奶。

暴鵬德:主上,小小少爺剛吃過奶,一路行來,皆有奶媽照顧,共有五人之多,而且方才剛如廁完才帶來給主上抱抱。

福日天:想來也是不熟悉,你抱著福德去給他爺爺看看,或許可為他沖喜。

暴鵬德:是,屬下先行告退。

暴鵬德抱著小福德來到了福歆仁住處,進了門,告知眾人嬰兒乃小福德,眾人大喜。第五美搶先抱住小福德,心中喜悅,溢於言表,以往的那種乖張傲嬌此刻已是不見,雖是因為福歆仁,但此刻的第五美已是蛻變。為讓福歆仁知道此大喜之事,於是福蒿珺便抱著小福德走到床邊。

福蒿珺:爹,你看看,這是您孫子福德。

睡夢中的福歆仁仍是虛弱,但高興卻用了眼淚來代替,一家人的歡樂雖是短暫,但此刻有幸福便可,管它日後心酸。因小福德,一家人其樂融融,連束服也是興奮,已是許久不曾休息,但此時亦是亢奮,便是飲酒作詩,舞文弄墨,愜意非常。時間很快,往往幸福的時間過得很快。而私下里,福蒿珺找上了暴鵬德。

福蒿珺:暴將軍,惜花為何未一同前來?

暴鵬德:小少夫人產子不久,舟車勞頓,怕是不善。

福蒿珺:既是產子不久,為何你自作主張將福德抱來。

暴鵬德:小少爺,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啊,屬下哪敢私自抱來小小少爺,這啊都是第五夫人的意思,而且主上也未反對,屬下才敢如此做。

福蒿珺:你們為何如此啊,這樣會害死我的。

福蒿珺說完,便想著一人前往蓮花村,便連夜帶了些手下出了門。

話說濮癥早已到了江南翹,可門口滿佈的衛兵使得其不敢輕舉妄動,於是便一直在外等候,希望有可乘之機。而江南翹的眼線早已察覺,便是稟告福日天。

眼線:啟稟福主,我們已然見到在府外有天下維財的殺手,此人乃少夫人所說的命落九星·濮癥。

福日天:你先退下,替我尋來暴鵬德將軍。

眼線:屬下明白。

福日天又命左右去請第五美,不久暴鵬德與第五美接連來到。

當福蒿珺離開福府不久,前面的濮癥已然擋了去路。

濮癥:福蒿珺,你要往何處去?

福蒿珺:濮癥,我聽說你一直在照顧惜花,我倒是要感謝你啊。

濮癥:不需要,照顧惜花,那是我的事。

福蒿珺:那你為何攔路?

濮癥:那你為何明知故問?

福蒿珺:你要問什麼,為何不直接問?

濮癥:好,那我今日便問個明白。第一,惜花懷孕如此之久,你的人在哪?

福蒿珺:我之前便叫惜花隨我回江南翹,她並不喜歡江南翹。

濮癥憤怒了:他不喜歡江南翹,那你怎麼就不能去蓮花村尋她。

福蒿珺: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們天下維財發出黑名單,想與我們江南翹一決生死,我怎麼會急著趕回江南翹?

濮癥: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我們天下維財是殺手組織,不可能與你們這般地頭蛇一決生死,這純屬子虛烏有。

福蒿珺:有沒有此事,吾不知,但千風入耳早將此事傳得沸沸揚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後來你們鯨吞德方門之事,不是真的嗎?

濮癥:我已經說了,我們天下維財會衡量自己的實力,也會衡量對手實力,你福蒿珺不回江南翹,江南翹也不會有事,誰敢惹江南翹?如果要剷除江南翹,就算你福蒿珺回去了,又能改變什麼?

福蒿珺:改變命運。因為這一紙黑名單,我爹娘怕我出事,便從江南翹趕來,卻不料被血影教主車叔盒所傷,前兩日才清醒,目前病情仍不穩定,身為人子,我怎敢離開片刻。

濮癥:不能離開,就不要離開,惜花少了你,還有我。

福蒿珺:我是不能離開,但江南翹派了十七次守衛前往照顧惜花,共一百零三人,我們也非是不管。

濮癥:除了暴鵬德這次帶的人馬,我可沒見過你所說的一百來人,不過,在來的路上,我見過不少死尸,可能就是你說的守衛。

福蒿珺:這怎有可能?他們個個功夫都不錯,怎麼會輕易被殺。

濮癥:這我可以確定,因為那些衣物、佩劍、令牌皆是江南翹獨有之物。你也知道,我們殺手從不走正路,所以我才能在荒山野嶺見到尸體。另外,你說的那些高手,我可以一劍殺三百個。

福蒿珺:好了,我要去尋惜花,你讓開吧。

濮癥:不行,此次你們叫那暴鵬德走狗搶走小福德之事,怎麼解釋?

福蒿珺:他是我兒子,我不需要向你解釋,讓開!

濮癥:福蒿珺,我也不想管你們家的破事,但孩子不過一月大,離開惜花,你算不算人?

福蒿珺:所以我才要去尋惜花。

說完,福蒿珺便帶著人馬朝蓮花村奔馳而去。

而在福府內殿,福日天、第五美以及暴鵬德商量著即來之事,計策擬定,便是著手進行。第二日清晨,第五美便是乘轎前往天神廟上香,而濮癥緊隨其後。第五美進了天神廟,便是虔誠禮拜。

第五美:婦人第五美在此跪拜天神,願天神保佑我福家福澤綿長,保佑我相公福歆仁健康長壽,保佑我兒福蒿珺健康懂事,保佑我孫兒福德歲歲平安,大富大貴。

就在第五美說完,一側的濮癥便是嘲笑不已。

濮癥:第五美啊,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但也是毒蝎心腸,保佑的人裡面怎麼沒有福日天啊,哦,想來福日天已是上千歲,早該死了。

第五美異常憤怒:濮癥,你這殺人不眨眼的畜生,禽獸不如的東西,怎在此大言不慚?

濮癥:第五美,你設計強行拆開惜花母子,目的為何?

第五美:目的?我需要什麼目的,福德乃我孫兒,這你可承認?

濮癥:這事我怎麼知道?

第五美:不用你知道,因為福德有我們福家特有的胎記。

濮癥:那又如何?

第五美:所以,我才帶福德回家啊!

濮癥:第五美,你這老女人毫無人性,你搶走福德可問過惜花?

第五美:濮癥,你不過一介殺手,根本就不懂人情,更何況你叫宗政惜花喚惜花,看來你們有染啊!

聽了此話,濮癥已失理智,舉劍揚殺。一旁易容的暴鵬德出手阻擋,雙方纏鬥,你來我往,第五美便奪門而出,直往樹林而去,而暴鵬德亦是不作糾纏,直往目的地。

濮症邊追邊罵:第五美,你這老婦人,為何如此怕死,別跑啊。

第五美也不回應,隨即輕功一展,便不見了人影。濮症只能選擇剩下的這個硬骨頭。

濮症:無法,今日註定你倒霉。

暴鵬德還了模樣,曰:濮症,今日你在劫難逃了。

此時,身後一道天地難擋的身影現世,濮症往後一觀,雖是第一次見此人,但亦是驚歎老者老當益壯。

濮症:你便是福日天?

福日天:不錯,殺手的敏感,確實不差。

濮症:如何,今日便要與我過幾招?

福日天:非也,幾招太多了,你先與暴將軍玩玩,再來,兩招,最多兩招,便結果了汝性命。

濮症:福日天,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想我濮症外號命落九星,這世上恐怕沒人在兩招內打敗我,更別說殺我了。

【秋風依舊笑,黃葉隨風飄。蒼天不見憐,刀劍生死遙。】

話不投機半句多,命落九星·濮癥率先發招,竟是氣功【露重千重水寒深】再現,頓時,周遭露水捲捲而來,一掌殺向暴鵬德。而暴鵬德亦是極招以對,隨一聲【江南一翹】,兩人極端衝突,只見暴鵬德竟是胸口淌血,此時再見濮癥迅捷抽劍,意圖終結暴鵬德性命,但見福日天瞬身急轉,冷然接劍。

濮癥:福老頭,不差啊。

隨即,福日天輕挑劍尖,濮癥順勢而退。

福日天:看來,你只剩下最後一招了。

濮癥:我招式可多得很,隨手都是絕招。

福日天:我會記住你之遺言。

隨即,福日天祭出日月俏,頓時天地一時昏暗,隨即劍光綻放,撕破了黑夜。濮癥見狀,極招一現。隨一聲【九星·蒼天驚】,絕代劍招再展,直殺眼前老者,而福日天如同泰山之重,螳臂安能擋車,極招過後,日月俏砍落濮癥人頭。

殺手,殺人,人殺,以前總盼望著有一日能像九弟那般過著平凡生活,直到邂逅佳人,方知這一切都有可能,直至此刻,人頭落地,心中可曾有悔,為了一個本不該奢求的希冀。

而在大戰之後,數日內,千風入耳便將此消息散佈整個武林,當夾谷智聽聞濮癥死訊,心中憤慨不絕,當即便向遠在星辰鎮的多行不義·衡德蘭發出殺手函,而衡德蘭聽聞二弟身亡之事,心中亦是感慨萬千,想當年與二弟兩人帶著那麼多不同父亦不同母的姊妹一同生活,此刻心中回憶,前塵往事,歷歷在目,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此刻心中回憶,當日的天下維財與德方門大戰,自己不曾與兄弟並肩作戰,雖說己不殺人,但不該讓濮癥死於非命,定當討個說法,於是便告別義父,啟程前往天下維財。

而另一邊,綠柳莢走到了賢聚殿外,但門口守衛並不讓其進入。

守衛:來者何人?

綠柳莢:在下綠柳莢,想入賢聚殿,一見眾有德之生。

守衛:可有請柬?

綠柳莢:暫無,可有它法?

守衛:暫無,汝便隨風去吧!

綠柳莢找遍了全身,只搜得一枚金章,曰:守衛大人請看,此乃書畫金章,乃太學師長所贈,如此可進乎?

守衛:不行,汝欲就此收買吾乎?

綠柳莢:非也,非也,大人誤會了。

此時一位管事過來,曰:此人乃我太學高生,當可進入。

守衛:是。綠高生,請進。

綠柳莢:多謝管事。

隨即伴隨綠柳莢詩號響起,緩慢自信踱步入門。

【大雪紛紛落地,水面寒冰起,晶瑩剔透,都作琥珀光影。涼風徐徐襲心,美麗色彩飛,五顏六色,教我死生相映。】

不忘此行目的,綠柳莢四周查看,尤其是餐桌之上,後來竟是一人偷跑到了廚房,一番觀察,卻也不曾得見成精之物,於是便回到大殿。此時,管事急忙召集眾人。

管事:眾人注意,不克仁玉公子將會來賢聚殿一會眾儒生。

不過一刻光景,李仁玉便來了,李禎責亦是隨同。

管事:眾位儒生,請肅靜,有請公子仁玉。

在眾人眺望中,李仁玉便映入眼簾,一派瀟灑模樣。李仁玉說了些客套話便先行離開了。而綠柳莢見了李禎責,便向前打個招呼。

綠柳莢:李禎責,怎麼你也會在此?

管事急忙制止綠柳莢:大膽,你怎敢直呼小公子名諱,快向小公子致歉。

李禎責:管事,不必如此,予與綠柳莢是舊識,你去招呼他人吧。

管事:是,屬下先行告退。

綠柳莢:李禎責,你家世顯赫,未曾想還是天花地壇界的小公子,看來儒門行掌便是你祖父,而之前所見的仁德司司長便是你父親。

李禎責:你猜對了。

綠柳莢:小公子,失敬失敬,請莫要怪罪小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李禎責:綠柳莢,你又何必裝呢?

綠柳莢:裝?何意?

李禎責:裝者,偽裝也,抑或假裝。

綠柳莢:不懂,是否需要我裝懂?

李禎責:這些話予便不與汝爭辯。說吧,你來此有何貴幹?

綠柳莢:免貴,就是要幹耳。

李禎責:如何幹?

綠柳莢:此處多有不便,我們尋一處安靜之所再說。

李禎責:安靜之所,予懼怕汝有不軌行徑。

綠柳莢:放心吧,小公子,我性取向無比正常。

於是,綠柳莢拉著李禎責便往外去,尋了一處靜謐之處,開始了難以想象的交流,兩人神情緊張,拉拉扯扯,不知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