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果圓之死

拚天寺內,第三日清晨,忽聞整個寺內都充滿了悲壯之音,小蒂聽此音便知有僧者圓寂,所以飛快出了門,只見眾僧全部朝一處跑去,小蒂亦是隨眾而奔。到了果圓大師住處方知果圓大師已然身亡,小蒂急忙進入,見了躺在佛榻之上的果圓大師,周身是血。

小蒂:果劍大師,果圓大師因何會如此?

果劍大師:眾僧退下。

令出,眾僧齊齊而出。果劍見人都離開了,便是與小蒂說明情況。

果劍大師:果圓師兄死於參天一擊。

小蒂:這?何人所為?

果劍大師:該是參天大師所為?

小蒂:怎會如此?

果劍大師:佛者亦不知,明日,我們三人必上參天林,問個明白。

小蒂:只能如此!

果方大師:小蒂,佛者問你,若真是參天所為,你當如何?

小蒂:懲惡揚善,佛心不死。

果方大師:有此語便足夠了。若你明日不死,便帶著拚天回生丸離開吧。

小蒂:多謝大師。

回房的小蒂不知心中為何不安,但為何在自己剛回拚天寺便發生此等天大之事,而疑惑亦是等明日一觀情形。

而在天花地壇界,夜裡野風碩碩,吹亂了綠柳莢頭髮,又是無聊的等待,隨一陣琴音傳響,李禎責豪邁闊步而來。

【陽光琴,無調琴,琴琴聲聲正。多情道,無情道,道道身身嘴。彈擾,彈擾,撥醒一心人世。】

綠柳莢:你終於來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慢?

李禎責:汝每次都是趕著去投胎啊,予不遲到不早退,也不早到,時間控制的剛剛好。

綠柳莢:那你該再遲點,此時來,還早了兩刻。

李禎責:汝知便好,予也非是那般斤斤計較之人。

綠柳莢:此次由你打頭陣。

李禎責:說好的事,就無須提醒,予未及弱冠之年,記憶力還是超級強的。

綠柳莢:吾不管你是弱冠之年還是弱智之年,動手吧。

曹尪:綠柳莢,身為儒生,當尊師重道,敬天仰地,小少爺可是天花地壇界將來之主。

綠柳莢:將來之事將來談,此刻,吾與他平起平坐。

李禎責:曹將軍,別板著個臉了,出來了便放下那些高低貴賤。走,予要踢碎西痠教的大門。

三人同行,不出兩刻便至西痠教,綠柳莢與李禎責吟詩而行,好似此法可增強氣勢。而此時西痠教教眾出門迎接。

教徒甲:三位貴客又是來了。

李禎責:廢話少說,今日予要剷平西痠教。

教徒甲:貴客莫急,教主已在內等候多時了,貴客請。

李禎責:很好,有覺悟。

李禎責便是大搖大擺的隨著教徒進了西痠教,只見教主之位上坐著一名黑衣蒙面人,而身旁坐著一名紫衣蒙面人。就在兩人進入後,只聽得大門關上,黑衣人與紫衣人便大放毒氣,粉末隨氣功飄過,三人雖是反應及時,但身上也有毒粉沾身。此時再見黑衣人聖功發動,浩光照亮整個大殿。

綠柳莢:就是他,李禎責,抓他,就靠你了。

李禎責:放心。曹將軍,靠你了。

曹尪:放心,小少爺,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曹尪一對黑衣人,而李禎責、綠柳莢一對紫衣人。曹尪霸氣側漏,強接黑衣人之招,兩人如此大戰,一戰便是數十回合,只是曹尪不知自己已然中毒,奈何對手不凡,曹尪竟是漸感體力不支。而另一邊,李禎責再現儒德敏星,而綠柳莢亦出柳莢劍,三人大戰,李禎責首現【明正·月潮觀海】,而綠柳莢亦絕式相配【柳葉紛飛落江河】,紫衣人見狀,元功深提,強招以對。過招之後,紫衣人受傷出逃,而李禎責見曹尪身體不適,竟是持劍刺向黑衣人,卻在空中之時頓感毒氣爆發,黑衣人趁機再出儒掌,轟然擊中李禎責,李禎責頓時昏死。而一旁的綠柳莢見狀,感覺情勢不對,便請曹尪帶李禎責先走。

綠柳莢:曹將軍,看來我們中計了,你先帶李禎責離開。

黑衣人:離開?怕是離不開了。從你綠柳莢第一次前來,便已是中毒,你可擄走了那兩個守門人?

綠柳莢:是又如何?

黑衣人:那兩人祖上世世代代都被西痠教餵毒,你是否以為自己很輕易就知道了西痠教的各種秘密,既是秘密,便只有死人才能保守。

心知眾人中毒,只見曹尪強出極招,綠柳莢絕式相應【柳莢動氣天地分】,再觀黑衣人再次強接曹尪極招,胸口已是泛紅,綠柳莢持劍近身作戰,一時間,連傷黑衣人數處,此時,曹尪背著李禎責狂奔而走,趕回天花地壇界。而身受毒瘡的綠柳莢亦是急忙抽身,不過劇毒襲身,背後黑衣人緊追不捨,再歷一番廝殺,未曾想便到了天花地壇界,而城防守兵見此情況,便是大聲吆喝,黑衣人見狀便急忙退卻了。

而在江南翹,福歆仁雖是重傷難愈,但此刻亦非時常昏迷,過了如此之久,便是可是自己飲茶。

第五美:看到沒,歆仁可以自己喝茶了,真是太好了。

福日天雖是未說話,但遠遠的看著兒子無事,心中的一座大山終於放下,便是去尋了桑勤翰,想是兩個老人,此刻想說說話。

束服: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小妹你也去休息下,這裡有幾個下人就行了。

第五美:不行,歆仁好不容易不困睡了,如今我還要多看看他吶。

福歆仁:夫人,我就覺得束服對我敵意沒那麼深了,我想與他聊聊,你先去休息吧,過幾天啊,我就能下床了。

束服:我得打斷一下,我從沒對你有敵意,也從沒對你有善意,也從沒想過與你聊天,另外,我還得上山採藥,不然,你的傷口可能還會復發。

福歆仁:多謝。

束服:你的謝意,我收下,但我們仍是陌生人。

說完,束服便挎著藥籃上山去了。

福歆仁:夫人,束服採藥,一般要多久啊?

第五美:我也沒注意,不過以前大多時候都是一兩個月才回家,而照顧你的這幾個月啊,應該十來天就回來了。

福歆仁:辛苦你們了。

第五美慢慢匍匐在福歆仁肩上,想是許久未曾如此,終究一起相愛了那麼久,如今孫子都有了,那種幸福感或許只有她自己體會得到,只是想到躺上棺材裡冷冰冰的兒子便希望小蒂能早點回來。

而宗政惜花抱著小福德搖搖晃晃的,嘴裡時不時說著言語,挑逗小福德。而望著身旁的棺材,雖是特製,晶瑩剔透,但寒冷了人,也寒冷了人心,不過有小蒂的犧牲,心中總覺得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