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宝贝给你吹吹好不好?”
“好”
“你看风吹干了脸上的小珍珠吹出了笑脸,妈咪,你笑起来真好看”
管恬默是真的服了蠢萌又猴精的她。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
“不困,因为知道你会来,等你”
管恬默看着许守一,又是小把戏?
“亲爱的许先生,耍我好玩吗?”
“谈不上好玩不好玩,煞费苦心”
“你...”管恬默指着他,说不出话。
“爸爸妈妈,打情骂俏别在我面前呗”许一狄为自己的父母操碎心。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许一狄左牵着爸爸右牵着妈妈的手。
“这一刻真的来了呢,有爸爸也有妈妈,真好,你们陪我睡一次觉吧,我想体验一下睡在中间的那种感觉,一次就好,妈妈你会答应我的吧?”
这应是别人的日常,却是她的奢望。
她渴望另一的眼神,刺痛了他和她。
“妈妈,求求你了,你答应我吧”
“爸爸,你帮帮我,求求你们了”
哀求的稚声,痛忆与她的模样交加。
“是我们对不起你,不许求我们”
“我不怪的,至少知道你们是谁”
最后管恬默点点头,又是为了孩子。
睡在床上,也是同床异梦,各怀思。
心满意足的小水滴闹着要和她背诗。
“背吧,背完休息”
“...童谣《妈妈》...朱改花,有时你笑了,是我长高了,有时你哭了,是我跌倒了,有时你累了,是我入睡了,有时你怕了,是我没回家”
“妈妈,谢谢你怀胎十月,分娩疼痛把我生下...”小家伙困的闭眼。
侧着身子睡的管恬默早已泪流满面。
“全世界最好的妈妈,一夜好眠...”
泪拍嗒拍嗒的掉,他起身按开床灯。
在她面前,平时装的大大咧咧,却在夜晚因为她说的话,暗暗神伤?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生死之交的一句话,可能就成为一把利刃”
许守一抽出了几张纸,坐在床边替她擦眼泪“我答应你,你永远是许一狄的唯一妈妈,她不会有后妈”
“无所谓,你说的话可信度为零”
“哦?那你试试这次是真是假?”
“……”
“假如试也不试一下,一切都会是老样子,可是已经失去爱的勇气”
短暂的前半生期间,‘再见’也比‘你好’说得多,婚姻状态:“三无婚姻”也不可能一笑泯恩仇的。
“三无”无爱,无性,无话可说。
你像冰冷的墙,将我的热情与倾诉欲望,拒之千里,所有人都以为你喜欢我,然而我只能确定我喜欢你。
我们俩的关系以及展示出的情绪和交流,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
“我不能和一个把家当作旅馆的男人过一辈子”这话从她嘴中说出。
小管想要的不过是满眼都是她的人。
“是嘛?以前的我太傻了,是我没有好好珍惜,对你的爱就像一次性皮筋,绑时不痛也不疼,只是有点儿紧,如今它断了,你疼我也疼”
管恬默看着此时身边如此温柔的他。
“你是我最好的守一哥哥,永远是,很遗憾没有成为最好的人生伴侣”
“别放弃”愣许久的他吐出四字。
“对不起,我后悔了,百年之后,不过一捧黄沙,因为没有下辈子”
众繁华,弹指刹那,不及现在的你。
“明知道以后会死,还要努力活着,明知道会爱上你,还是不想承认”
“是嘛?真是为难你了,我睡客厅,不想睡你床,借宿一晚,谢谢喽”
许守一有点恍惚“还是那么客气”
管恬默走出去,以前还从来没想过,了解一个人,被一个人了解,原来是会有负面作用的,你知道了我的软肋,争吵时候的每一句口不择言,都像是一把刀扎向我最致命的地方。
那一瞬间,她平静如常,心如止水。
转头时如释重负,回忆时心如刀绞。
一直觉得,好像认识了两个许守一:爱我时候的你以及不爱我之后的你。
曾经的微快乐,现在都陪着我难过。
可能我们遇到的时间还不对,可能是我们性格本身就不合适,可能是爱情就会有这样生老病死的周期吧。
我只知道我很难过,却也无能为力。
你后悔了吗?其实感觉你不是后悔。
而是不吃的苹果别人捡到也不舒服。
‘Ah,你还是我的软肋,却不再是我的盔甲’管恬默闭上眼睛入睡。
对于妥协这个词,管恬默已经麻木。
原谅了他无数次,自己都数不清楚。
翻来覆去的疼痛,都是爱痛交织的。
许守一半夜失眠,走到客厅,弯着腰看她的睡颜,把小薄被往上胧胧。
“默,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
翌日
“妈妈,你还在吗?”许一狄问。
“妈妈在楼下,爸爸给你穿衣服”
“好”许一狄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小厨房,管恬默在用心的准备早餐。
“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他问。
原本不想搭理他的,可看到了旁边的小家伙,便回句:“以前就会”
“妈妈真棒,我的肚子在说话,一定是被香气吸引了”许一狄亲她。
“刚起你的小嘴也抹了蜜了吗?”
“嗯...难道是因为我亲了爸爸?妈妈,小糍粑还说这是间接接吻,对吗?”
“嗯?小糍粑是谁?间接接吻?”
许一狄:“怕怕...爸爸,你好凶哦”
“算了吧?小朋友间的嬉戏而已”
“许一狄不准让其他的男生亲吻你,你妈妈护你也不行,要不就转园”
“晓得,我是你的乖乖,咱不转”
听着她说话的语气,许守一很懵圈。
看着他们的相处氛围,管恬默不吭。
“宝贝你和爸爸吃,萝卜姨姨约”
“哦,那让爸爸送我去幼稚园”
“嗯,妈妈也要告诫你爸爸说的”
“妈妈别担心,我脑子很好使的”
管恬默哭笑不得,全程没和他交流。
勇敢去赴下一场山海,她还没准备。
“邱萝暄,大清早的有何贵干?”
“我带你去森系秘境旅行地打卡”
初秋季,不妨来一睹彼岸花的芳华。
映入两人眼帘的是成片的彼岸花丛,红的刺目,花叶不相见,生生相错。
“彼岸花有另称:叫忘情花”她说。
“嗯,能看到实属幸运,为何?”
“为何带你来?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即使爱情没结果,彼岸仍会开出盛放的花朵,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萝暄,其实...我离开时就放下了”
“是吗?你骗人,有人说过,在感情里“犯贱”的人,不值得同情”
“不...我不爱他了”她摇头否认。
“喂,你要搞清楚,是你喜欢人家,不是人家喜欢你,你既然主动了,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谁叫你有本事喜欢人家,没本事让人家喜欢你呢”
邱萝暄非常真性情,她不是为了讽刺,而是再也不想看到她为爱卑微。
“你该认清现实,你和他连冷却期都算不上,只能算永无休止的...”
“别说了,用尽全力爱过会比惴惴不安爱着遗憾要小”她阻止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