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此时觉得他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让她绝望的心顿时有了一丝希望。
“快,七月出事了,她不见了,你快去找她。”
魏霆琛心底一沉,面色一冷像要把人冰冻三尺,语气凌厉地问,“说清楚怎么回事?”
“她们说看到在洗手间看到两个男的抱着一个女的从里面走出来,但我不知道他们往哪里走出去了,我一直都坐在这边等着,也没见到有人走出来,你快去把七月找回来......”姜糖语气急促地开口,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因激动而晕了过去。
“不关我们的事,只是我刚刚去洗手间凑巧看到有两个男的抱着一个女的出来,我也是看到洗手间的地上掉了一个包包才觉得不妥跟朋友说的,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姑娘急得差点哭出来了。
魏霆琛脑海里突然闪过,他刚走出电梯的时候看到的一幕,那人不是鞋子跟七七像,而是那人有九成的可能就是他家七七......
想到这里他超级想甩自己一个耳光,那人抱着七七竟然就这么从他眼前走过,他都没有发现,他从来都没有这一刻这么恨自己。
看着晕倒在一边的人,他匆忙地对这几个小姑娘开口,“麻烦你们把她送去医院照顾好她,要是她有什么意外......”
他话没说完,可是眼神一一略过她们几个人的脸,然后不等她们回话,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朝门外奔跑。
从他进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几分钟,也许他快点再快点还能追得上,脚下的动作一刻也不敢耽误。
一边快速的拿出手机,手指飞快的按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也不等那边开口。
“以最快速度找几个兄弟过来购物广场,把这周围路口的出入口给我封死了,找两个男人……”
魏霆琛说完后完全不给那边的人机会开口就把电话挂了。
看着两边都往下滑的电梯数字,想也不想推开楼梯走道的门冲下去。
购物广场一楼一辆二手面包车停在路边,车边站着一个长矮胖中年男人,只见他不停往广场大门张望。
没过多久,他望着前方有两个人匆匆往外走,其中一个手上抱着一个人,他眼前一亮。
“大满,小满这里……”他的喊声不仅引来那两人的注目。
还把其他人的视线一起引过来,他忙慌着解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兄弟的女朋友晕了,着急送去医院,所以……嘿嘿嘿……”
大家听了表示理解,还把路让开,“那就快点送去,晕的事可大可小。”
“是的,是的。”中年男人赶紧附和着走上前,对那两人道,“快点,怎么回事,小青好好的怎么就晕了?”
“叔,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青突然就晕过去了。”其中一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开口。
几人匆忙走近车旁,中年人快他们一步走上前,打开车门,大满先把人抱上去,因为着急,余七月脚上的穿的鞋子有一只掉到地上。
还没上车的小满见到刚想弯腰去捡,视线不经意扫到,购物广场里冲出来一个人,在门口慌张地东张西望。
小满认出那是他们刚进电梯时朝他们看了几眼的男人,深怕出意外,连鞋也不捡了,快速上车,把人关上。
催着中年男人开车,“胖子,快,快开车,快开车。”
刚跑出广场的魏霆琛气都还来不及喘,一边飞快跑着视线一边往周围扫视着,当他刚好看到面包车的时候,面包车已经从他面前飞驰而去,只留下一镂黑烟从他眼前飘过。
这时,他耳尖地听到路人的谈话,就在他身旁不远处,想忽视都不行。
“现在的年轻人身体越来越差,好端端的说晕就晕,幸好她朋友在身边,不然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就是,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节制,万一哪天出了事,家里人又来不及赶来,那就真的要出大事。”
“那两个年轻人看着挺着急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就不知道了......”
两个年轻人??魏霆琛听到了几个关键字眼,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刚好是刚刚从他面前飞驰而去的面包车方向,难道......
当他视线接触到地面上的那只鞋子,心猛一沉,抿紧嘴角满脸冰霜地迈步上前。
就在这时,几辆高档的跑车刹车声在他耳边响起,他却好像没听到一样,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地上那只鞋子去。
韩夜南,梁友易和李雷带着兄弟分别从几辆车里走下来,一眼就看到浑身散发着一种隔人千里气息的人向前面飞奔而去。
他们见状也赶紧跟上前,接到电话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老大吩咐的事他们照做就行,现在看来,事态好像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
而让老大这般失态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嫂子出事了,几人同时想到这里,不敢耽误,跟上前。
魏霆琛弯腰,把鞋子捡起来,眼底闪过狠意,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走,其他人跟着他的动作而动。
打开车门的时候,他转身对飞快地对韩夜南道,“你去五楼把七七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女孩送去医院检查一下,让宋蔓去照顾好她,其他人跟我来。”
说完动作不带停歇,一坐进去车子就扬长而去,留下韩夜南一个人懵在原地,只好转身往广场的五楼走去。
魏霆琛一边开车,一边让梁友易打电话查附近的监控,出来的时候他扫了一下面包车的车牌号码,这时他很庆幸自己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按照他给的信息,梁友易很快就查到了那辆面包车的去处,按监控上显示,有八成可能是往城外郊区废弃工厂开去了。
魏霆琛把油门踩尽,车子像要飞起来般,闯了无数个红绿灯,后面一连串警车跟着叫嚣。
坐在他旁边的梁友易觉得浑身血液都在不停地翻腾,两手死死地抓紧头顶上的拉手,问他怕吗?
他好想说,咱怕!
但咱啥也不敢说,咱玩的是心跳,真她妈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