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潮汹涌*瞳桂的算计

掌柜闻言,自知被主子看出了心思,连忙道:“是,公子。”

瞳桂出了月上楼后,又到打铁铺买了些工具才回到云来客栈,未来的一周里,她要全新改造这把金扇子。

这几天她已经把金扇子耍的得心应手,随时可以取人性命,这扇子将会成为她的另一道护身符。

今日,天清气爽,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现在她只差制药,所以她决定出去走走,采购一些原料。

‘唰’的一声打开扇子,摇了摇扇子,走出了云来客栈。

店小二一个傻眼地看着瞳桂,那个打开扇子的姿态真是好看极了,加上那身随意肆意的气韵,优雅从容的举止,丝毫不输屑于那些身份高贵的世家公子,只是不知那张脸到底生成怎么模样?

瞳桂到药铺买好了药,便在街上游荡起来,如今金扇子已造好,等她的伤一好,就要想办法赚钱才行,所谓没钱寸步难行,有钱使得鬼推磨,是的,她开始怀念自己的小金库了。

这时,传来了一阵淡淡的酒香,是桃花酿,是美酒的香醇、芬芳,瞳桂深吸了一口气,很久没有碰酒了,为了她的伤,只要再忍半个月。

“买馒头喽,热腾腾的馒头喽......”

瞳桂想起那天的馒头味道不错,于是便过去买两个馒头。

那小贩一眼就认出了瞳桂,是那天那个戴面具的贵公子,从来没有贵公子会买馒头的,所以他印象特别深刻。

“公子,你又来买馒头?”

瞳桂趣道:“没办法,是老板你的馒头特好吃。”

小贩一听就高兴了,激动道:“我做馒头十几年,还是头一回遇到您这样的贵人。”

贵人?瞳桂一听这词,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她穷得很,现在她穿的金,戴的银,全都是意外之财、横财,一个不小心就会化为泡沫,那金扇子的前任主人迟早会找上她的,可她还没想到应对之策。

买完了馒头,瞳桂决定去看看顾想容有没有在卖字画。

这时,瞳桂见前面有一道紫色的人影,她连忙转身就走,恨不得立刻隐身。

“公子这么着急赶着去哪里?”紫衣男子手中摇着一把纸扇。

瞳桂心中暗骂了一声真是冤家路窄啊,她深吸了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知公子有何事呢?”

紫衣男子笑道:“没什么,你我如此有缘,本公子只是想邀公子畅饮一番。”

瞳桂一脸为难之色:“抱歉,今天我有点急事,你的邀请恕我不能奉陪。”

紫衣男子一脸诚恳道:“既然公子你有急事,本公子岂有不帮忙的道理,不如就让本公子帮你办完‘急事’后再畅饮也不迟。”

这话说得忒好听的,若你不去就跟着你,一直跟到你去为止。

瞳桂深知这事儿迟早都要解决的,择日不如撞日。

“公子这话严重了,公子如此有心盛邀,即使再急的事也急不过公子的盛邀。”

紫衣男子勾唇一笑:“如此甚好,公子,请。”

玉湖上,一艘装饰豪华的彩船在湖上飘荡。甲板上,美酒佳肴,美人如玉,丝竹声袅袅。

丫鬟为瞳桂添上了酒,可瞳桂一口都没喝,只是闲坐着,看美女跳舞奏琴,只要是美人她都爱看,不论男女,看美人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紫衣男子见瞳桂只盯着舞女看,认为对方只是个好色之徒,因此他心中对瞳桂多了几分不屑。

紫衣男子摆了摆手,甲板上的仆人丫鬟舞女连忙退下回到船舱里,霎时,偌大的甲板上只剩下二人,有点安静,只有微风拂过珠帘,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爆发吧。

紫衣男子见瞳桂手上有一包药,手上还有伤痕,于是便问道:“你受伤了?”

瞳桂摇了摇扇子,笑道:“不是,是我妻子病了。”

紫衣男子笑道:“你一人住在云来客栈,何来的妻子?”

闻言,瞳桂神色微敛,果然,她波澜不惊道:“既然你知道,何必明知故问呢?”

紫衣男子也不恼,只是浅浅一笑,道:“在下只是在关心公子。”

“那真是有心了。”瞳桂心中暗骂,真是一只笑脸虎,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谈笑中杀人于无形。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呢?”

“公子真客气,问人之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么?”

“呵呵,也是,在下凌逸然。”

“原来是凌公子,我大名就没有,小名有一个,瞳桂。”瞳桂轻笑两声,礼貌回答,好像最近问她名字的人特别多。

凌逸然眼中闪过异色,即使对方不认识他凌逸然,但也该听过姓凌代表的是什么。

“原来是瞳公子,怎么瞳公子一人住在云来客栈呢?”

瞳桂脸上不露声色,原来是盘问家底的,她笑道:“因为我无亲无故,还没有妻子,所以只能孤身一人,至于为什么住在云来客栈呢,因为云来客栈给我体验还是不错的。”

凌逸然想不到对方会用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回答,哼,但他也不是好忽悠的,“瞳公子怎么会来皇城?祖籍何处?”

“我纯粹是来皇城游玩,至于祖籍,我四海为家,谈不上祖籍在哪里,那么凌公子你是怎么会来皇城,祖籍又是何处?”

闻言,凌逸然被刚喝到口中的酒呛着,这个问题......,只要脑子正常一点的都会知道,他在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无视他。

“咳咳,我本来就是宁城中的人,祖籍宁城。”

闻言,瞳桂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凌逸然举起酒杯,道:“难得和瞳公子相识,我在此敬公子一杯。”

哼,敬酒?这话说道太有质量了,想看她的真面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笑道:“真是十分抱歉,我有伤在身不方便喝酒,还请凌公子见谅,况且心意到就够了,我也十分高兴和凌公子相识。”

凌逸然微微不悦道:“既然瞳公子和我是真心相识的,何不摘下面具真诚相对呢?还是瞳公子认为我凌逸然不值得相识?”

“凌公子这是什么话呢?能够认识凌公子是我福分。”瞳桂故作恐慌道,心中却不紧不慢。

“既然瞳公子如此说,可让我一睹公子真容?”

瞳桂故作难为地叹息一声,道:“不是我不想摘下面具,只是我长得实在‘不敢恭维’啊,特别是在凌公子你这样气宇轩昂、俊逸非凡的天人面前,我实在无地自容,难道凌公子你想让我惭愧而死么?”

二人一番暗潮汹涌、唇枪舌剑后,瞳桂觉得口干舌燥,看着那美酒香茶却又不能喝,事实证明望梅止渴是不管用的。

她不想说话,于是便起身走到船头,环顾了一周,看风景,见船已经驶远了,离湖岸很远啊,她想有什么事大不了就跳湖吧,她游泳不错。

凌逸然见瞳桂比他还要悠闲,话语间进退有度,答得滴水不漏,看来这人也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这让他更想一睹对方真容。

他亦走到船头,道:“瞳公子不必惭愧,长相如何是父母赐,而且我凌逸然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瞳公子大可放心摘下面具。”

瞳桂心中哀嚎,她很口渴,一个字都不想说,既然他那么想看,她就让他如愿吧,但,想看她的脸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靠近了一步凌逸然,‘唰’的一声收起金扇子,不悦道:“难道凌公子要强人所难?”

“当然不是了。”凌逸然眼中闪过狡猾的笑意,这个距离是摘下对方面具的绝佳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手极速伸向那只银色的面具。

瞳桂眼中也闪过狡谲笑意,你还不中计?

凌逸然的手已经触碰到那只银色的面具了,他有一瞬间的诧异她为什么不闪躲,他见识过她的敏捷,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完,手已经把瞳桂的面具摘下来了。

他隐隐觉得那双邪魅的眼睛充满着狡谲,待他看到瞳桂的脸后,‘咚’的一声,他惊得手中的面具滑落到甲板上,然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三二,瞳桂心中倒数,数到一的时候,紧连着一声‘扑通’的落水声,毫无意外地,凌逸然落水了。

瞳桂捡起甲板上的面具,微微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不经吓的人啊。

由于听到落水声,船舱里的仆人丫鬟全都出来了,却不见了自家主子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惊慌起来了,落水的人不会是主子吧?

一貌似凌逸然的近身护卫恶狠狠地质问易水寒自家主子在哪里?

瞳桂收起笑意,指了指湖面,可她见湖面已经没有了凌逸然的身影,难道这人还爱潜水?

那护卫一听瞳桂这说,惊得什么都顾不上就跳下去了,接着又有几个护卫跳下了湖。

过了好半晌还不见凌逸然,只见几个护卫冒出水面换气,接着又潜回水里。

瞳桂心中一惊,难道凌逸然是只旱兔子,一个大男人不会游泳?也是,看他那样子像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吧,但她好像也没听到落后的挣扎声,难道凌逸然连挣扎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