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城?这里不是七情城吗?”瞳桂脸色多了几分诧异,她堕了个崖也不可能堕到另一个城吧。
“也就是宁城,北冥国的皇城。”男子误以为她不知道皇城,解释道。
“什么北冥国?”瞳桂现在质疑是这美男有问题,还是、她自己?
闻言,男子又解释道:“北冥国就是北冥国。”还有什么北冥国?
此时,瞳桂脑子里一团糨糊,愣愣问道:“现在是几世纪?”
男子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疑道:“什么几世纪?”
瞳桂呼吸微微重了重,重新说道:“什么年份?!”
男子狐疑,但还是耐心道:“现在年号晟元,五一三年。”
愣了好半晌,瞳桂才反应过来,她掉到异时空里去了,还是个不知名的朝代。。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以前无亲无故,独来独往,在哪里都一样,她叹息了一声,对着男人点了点头,谢过之后恍恍惚惚地走开。
男子见她神色万变,到最后叹息,于是便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瞳桂看了看他,刚才急着离开没有认真看,现在回不去了,反而多了几分闲心静心打量眼前的男人,温文有礼,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长得很是秀色可餐,她笑道:“我饿了。”
男子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听她说饿,连忙把手中烤好的烤鸡递给她,“姑娘不嫌弃的就将着充饥。”
“不嫌弃,谢谢。”她快饿死了,如果这个男人听了她的诉求不愿意把食物分给她,她就只能硬抢了,但是不知为何,她似乎可以猜到他会对她善良和仁慈。
她吃得很慢,很优雅,吃完后,还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又向男子要了水喝。
饱餐后,她看了看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容止。”男子看着她的眼睛,虽然那女子长得不怎么样,但那双凤眸是极其漂亮。
冷剑见自家主子看着一个长得惊心骇目的女子发呆,心中打了寒颤。
容止?连名字都这么美,瞳桂那双习惯凉薄的目光多了几分温度:“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告辞。”
容止见她满身伤痕,衣衫凌乱,他连忙从包袱中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她,道:“这是治外伤的药,你搽上。”
“谢谢。”瞳桂也不推卸,接过闻了闻,是上好的药,挽起衣袖裙摆,往手臂和腿上擦药。
容止见她毫不忸怩地露出肌肤,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她身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弄成这样?
她搽完药就把药瓶还给容止,容止目光闪烁,道:“送、送给姑娘你。”
“谢谢。”她没有推辞,现在她确实需要,而后她眼尖瞄到他的包袱里有几件衣服,于是便厚着脸皮道:“容止,你可以再送我一套衣服吗?”
容止微微错愕,在喊他?他有些不自然道:“抱歉,我这里没有女装,只有几件旧的男装......”而且那是他的衣服。
“没关系。”瞳桂平静对答,不知为何,对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想动粗明抢,如果能够好好商量就最好了。
容止把整个包袱都给了她,任她挑,他看着她挑衣服,于是他便后悔了把整个包袱给她挑,她竟然把他每一件衣服都研究了一遍,甚至连里衣都不放过,那、那是他的、贴身衣物......
瞳桂翻了翻,最后选了件青灰色的袍子,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容止那张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害羞而绯红的脸,她拿了衣服便钻进林子里换衣服。
冷剑嘴角抽搐,那、那女子竟然......,再看看自家主子,他从来没见过容止这么愤怒,刚才他还觉得那女子遭遇到那种事情挺可怜的,现在看来那女子实在太不知廉耻了!
真是麻烦的衣服,瞳桂好不容易才换好了衣服,但这身衣服太大了,下摆拖到地上了,她也不矮,那个男人竟然比她还要高?......
终于她换好了衣服出来,容止也收拾好神色,把包袱裹得紧紧的。
她一身青灰色的长袍,身材高挑,看背影绝对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前提是忽略那张脸。
容止二人的目光落在她袍子的下摆,撕得真整齐,下摆那布条跑到她头上了,用作束发。
她笑了笑,解释道:“容止你太高了,衣服拖地就会弄脏了。”
容止连忙收回目光,问道:“姑娘,你、你的伤还好吧?”问了之后他就后悔了,他这是在揭起她的痛。
她笑了笑道:“还死不了。”
容止听她说得那样轻松,他也稍微放下心来,问道:“今后姑娘有什么打算?”
她忽然又想起了穿越到一个陌生朝代的现实,敛了敛心中的一抹怅然,无所谓道:“走一步算一步。”
容止微微错愕,她的心态比他想象中还好,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但你、你一个弱女子......”容止欲言又止。
瞳桂看他一副动了恻隐之心的模样,暗自估摸如果她开口让他保护自己,他答应的几率有几成,而后她神色惆怅,微微带着几分可怜兮兮,道:“我很弱小,不如你护我一程?”
容止蓦地如五雷轰顶,神色闪烁,不敢看她,耳根微红,良久才微微点了点头。
冷剑明显看得出那女子眼中的戏谑之色,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容止竟然当真,炸得他外焦里嫩的是容止竟然、答应了,想约容止出来游玩的名门闺秀踏破了容家的门槛,容止都没有答应,难道容止竟然喜欢接触那种长得惊世骇俗的女子,这个癖好......,他打了个寒颤。
瞳桂见容止低着头不说话,难道她这个玩笑开得太过了?他生气了?
“容止,你怎么了?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容止连忙抬起头来,看着她,道:“我可以保护你。”
闻言,瞳桂笑容多了几分诚意。
此时,容止觉得她并不是那么丑,她笑起来的唇形很好看,毫不矫揉造作,还有几分荡气回肠......
她继续说着:“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容止突然正色道:“我没有开玩笑,我、可以保护你。”
她收起笑意,再次打量了一下容止,看他最多也只有二十岁,肌肤白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出现个野狼之类的分分钟就被叼走了吧。
她看了看天色,现在大概下午两点钟左右,容止说从这里到城大概要走两个半时辰,也就是五个钟,她可不想在这荒山野岭里过夜。
“容止,你要去哪里?”
容止看她没有回话,也知道自己被耍了,还在气恼,不冷不热应道:“桐城。”
桐城?要不要和他同路好呢?看容止的言行举止都是极有气度,应该是个世家公子,而且那个看似属下的男子气息沉稳,绝对是个练家子,而且刚刚的包袱里面钱财数量巨大,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一定是个麻烦的大家族。所以还是不要同路的好。
“容止,谢谢你,我走了。”
“你要去哪里?”容止也顾不得生气,连忙道。
“皇城。”应该是那个叫北什么国的,听起来像个高度发达的城市,在越熙攘的地方就越适合她掩藏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
“你去皇城有什么事么?你可有亲人在皇城么?”容止紧张道。
“都没有,纯粹是去玩。”易水寒应付式地笑了笑,她当然不可能只单单去玩
“不如你去桐城玩吧。”容止脱口而出,说完后他又有点不好意思。
冷剑已经被容止反常的举动吓得魂惊未定,到底那其貌不扬的女子哪里吸引容止了?
瞳桂挑了挑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容止,笑道:“不了,我、我其实是有点事要去皇城办。”
容止一脸失落。
“再见,我走了。”瞳桂挥了挥手。
“姑娘,姑娘,慢着。”容止这才想起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连忙叫住她。
“嗯?还有什么事么?”瞳桂看了看容止。
“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字?”
瞳桂秉持着杀手不能留真实名字的原则,脸不红心不跳地现编了一个名字:“法涟漪。”
容止听她说了名字,心中不由得一喜,道:“那、那,法姑娘家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