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一脸八卦,小声问道。
“没什么。”千诺面无表情,语毕便进了锦楼。
“好事,好事,有秘密是好事。”千雪点了点头,有共同的秘密可以促进感情。
“什么好事?”司仪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多事。”千雪瞥了司仪一眼,大步跨进锦楼。
这时候正是午饭时间,雅间已经没有了,一行人只好到大堂里,挑了个稍微安静一点的位置落座。
千雪热络地招呼上官灵,又让那个小丫鬟一起落座。司仪清楚千雪和瞳桂的口味,就充当去点了菜,见多了两个女孩子就多点了几份甜食。
“灵儿,这是我七哥千诺。”千雪想起灵儿还不认识千诺和司仪,于是便介绍道。
“谢过千公子刚才侠义相救。”上官灵看了千诺一眼,低声道。
“上官小姐不必言谢。”千诺淡道。
“他是司仪,瞳桂的徒弟。”千雪又指了指司仪。
“司公子好。”上官灵礼貌道。
“唉,灵儿啊,不要叫什么公子,叫名字就好了。”千雪道,文绉绉的她听得不舒服,看得甄嬛传多了。
“叫我司仪好了。”司仪笑了笑,让将军的妹妹叫他公子,他还真的受不起。
“今天能认识你们是灵儿的荣幸。”上官灵笑道,她只有哥哥一个手足,而她一直都是在哥哥的羽翼下,她是将军府小姐,和她好的人她多少也看得出并非出于真心,今天一下子可以认识那么多人,能够融入去他们的圈子,她真的很高兴。
千诺和瞳桂都兴趣缺缺,二人都不喜欢在这么嘈杂的地方吃饭。千雪和上官灵都喜欢热闹,二人天南地北都聊得一番。
这时,大堂中央传来热火朝天的议论,前两天科举考试结果公告了,坐在上座的那位气高趾扬的书生中了个进士,设宴庆祝。
“李兄,到时候别忘了提拔小弟。”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一脸谄媚地说道。
“好说,好说。”李进士抱了抱拳,斜着眼睛高傲地看了一眼说话的男子。
“李兄,小弟敬你一杯。”一个贼头鼠脑的男子奉承道。
“不敢当。”李进士举起酒杯仰头一饮。
“李兄果然好酒量。”
......
千雪突然眼珠子一转,笑道:“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上官灵高兴问道。
“用成语或歇后语来形容那一桌子的人,轮着下去答道,轮到谁想不出谁就算是输,罚喝酒一杯,有没有人反对?我数三声,没有人反对就开始,三二一,开始,顺时针轮下去。”千雪一口气说完,谁都没有反对的机会。
“什么是顺时针?”几人睁着疑惑的眼睛看着千雪。
“唉,就是这样。”千雪用手指比划了一圈,“我先来,一人得志,鸡犬升天。”
上官灵快速道:“小人得志。”
小丫鬟咬了咬唇,眉毛都纠结到一起,“嗯......,丑态百出,这算不算?”
千雪拍案,道:“算,他们的确长得很丑。”
闻言,上官灵和小丫鬟咯咯地笑起来了。
司仪道:“面目可憎。”
千诺道:“阿谀奉承。”
瞳桂道:“物以类聚。”
“......”无人回答。
几双眼睛齐齐看着千雪,意思是到你了。
“......,这、这么快就一轮了?”千雪后悔莫及啊,她想她先开始一定不会到她这里卡住,想不到用在那桌人身上会有这么多成语。
司仪眨了眨眼睛,快速地说道:“雪公子啊,到你了,我算三声你答不出这场游戏就是你输了,三二一,雪公子,你输了,请喝酒。”
瞳桂:“自作孽不可活。”
司仪:“不自量力,自挖坟墓。”
“你们太可恶了!”千雪怒视了众人一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又传来大堂中央那桌子人的高谈阔论。
“李兄,这榜眼和探花都出来了,怎么不见状元呢?您在尚书府有没有听到什么内幕?”
“李兄,听说这状元的卷子没有写名字,是不是真的?”
“哼,我哪里知道呢?前三甲的卷子是由皇帝在金銮殿上开封名字,亲自封赏的,可皇帝只说了探花和榜眼的名字,却没有公布状元的名字,让内阁大学士公布,大学士却道,卷子没有写名字。”
“那岂不是没有上榜的都有可能是状元?”一个书生打扮的瘦弱男子喜滋滋地说道,说不定他就是。
李进士哼了一声不说话。
千雪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这状元绝对是个书呆子,读书读到脑子都坏了,连名字都忘记了写。”
“这里的人总是很奇怪。”瞳桂摇了摇头轻笑,这个时空怪人特别多。
上官灵闻言,咯咯地笑起来:“不过我听说那状元的卷子是答得极好,虽然只有寥寥数字,却字字珠玑,句句击中要害。”
司仪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几天前就闹得沸沸扬扬,传言不可信,传了几轮,芝麻都变西瓜,再传几天,还不知传成什么呢。”
千雪赞同地点了点头:“舆论的吹捧的能力是不可限量的。”
饭后,瞳桂当着众人叫千诺把上官灵送回家,千诺冷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瞳桂,现在他不送也得送。
瞳桂无视,笑着和千诺辞别了,便和千雪、司仪快快离开了锦楼。
“瞳桂,为什么让千诺送灵儿?”千雪疑道,刚才她见灵儿偷偷看了千诺几眼,千诺又救过灵儿,像灵儿这种小女孩很容易少女怀春,那么千诺和瞳桂就没戏了。
“千雪,难道你想去将军府么?”瞳桂道,她让千诺送灵儿,一是因为千雪,二是因为她也不想遇到上官炎,上官炎看她不顺眼,她无谓装好人,三是因为她现在有事情。
“......怎么会。”千雪苦笑了一声。
司仪见二人神色怪异,这必定有什么内幕,看二人都不想再提的样子,他想套话恐怕也套不出个究竟。
“那你可以让司仪送。”千雪道,她好不容易才把千诺塞到瞳桂身边,她不想功亏一篑。
“哼,师父怎么舍得让我做这种事情。”司仪瞪了千雪一眼,千雪整天劳役他已经很惨了。
“我的好徒弟,你师父我当然不舍得了。”瞳桂敲了敲司仪的头。
“还是师父好。”司仪满脸笑意。
瞳桂话锋一转,笑道:“因为我有更适合你的事情去做。”
啊,司仪的笑容僵住了,眨了眨眼睛,看着瞳桂,张了张嘴:“师、师父啊,那个什么事情的就不要了吧。”
“反对无效。”
“那、那师父,究竟要做什么事情?”司仪哭丧着一张脸,他怎么那么命苦啊。
“等太阳没有那么烈就去看望顾想容,现在司仪你先去购置些东西,我和千雪到前面的茶寮等你。”
“师父,你太看得起我了。”司仪垂头丧气地去买东西。
瞳桂和千雪来到茶寮,叫了两碗茶,到树阴下的石凳坐下歇凉。
“怎么突然想到去想容那?”千雪问道,其实她不是很想去,那里的路难行极了,崎岖不平。
“顾长风也参加了那个什么考试,去看看他考过了没有。”刚才听锦楼的食客纷纭杂沓,她才想到去一去,反正也没有事情要做。
“这里的科举考试,上榜率跟买六合彩中奖率有得一拼,而且不像现代高考一年一次,或什么考试半年一次,而是足足三年才一次。十年寒窗苦读就为了这场考试,考不过,你再回去读三年吧。”
“三年是挺长的。”瞳桂点了点头,她没读过什么书,没有什么感受。
千雪喝了两口茶,又继续道:“一个三年还算不了什么,每年落榜的人不计其数,一生都葬送在科举考试的老书生也不小,现下当官是最吃香的职业,‘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无数书生为此前仆后继呢。”
瞳桂笑了笑,未置可否。
“所以瞳桂啊,你不要对那个顾长风寄予太大的厚望了。”千雪误以为瞳桂担心顾长风。
瞳桂摇了摇头,她从来都没对顾长风寄予什么期望,其实那天见顾长风为此焦虑得病,也隐隐猜得出顾长风考得不好,别人怎么样与她无关,她只是去看看顾想容。
司仪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来,就连活鸡活鹅都有,他这一身精装都毁在那只还在‘格格’地叫的鸡上了。
千雪一看,忍住笑意道:“司仪啊,快过来歇歇,我帮你叫了茶,快过来喝。”
司仪满头大汗,他哪会看不出千雪眼里的奸笑,他风流倜傥的形象这就没了。把东西一放,一屁股就坐下,灌了两口茶,擦了擦汗。
“够不够?还要帮你叫一碗茶么?”千雪一副关心的样子。
“惺惺作态。”司仪瞥了千雪一眼。
“哼,不要就算,还省我一碗茶的钱。”千雪没好气道。
司仪可怜兮兮地看着瞳桂,他的手都软了,不是要他一个人把这些东西全拿了吧,这里到顾想容家不是一般的远,而且路途崎岖,十分不好走。
“你师父我脸上有东西吗?”瞳桂看了一眼司仪,挑眉问道。
“师父,你不是要虐待你的好徒弟我吧?不如让千雪分担分担吧。”司仪垂头丧气道。
千雪闻言,恶狠狠地指着司仪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司仪啊,居然恩将仇报!”
“我怎么恩将仇报了?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恩了?”司仪瞪着千雪,整天只会使唤他,他也就忍了。
“我刚才这么好心给你准备了茶,这是不是有恩啊?”
“哼,你这也说得出口?”司仪恶狠狠地瞪了千雪一眼。
“拿东西这些事情当然由男人做,你还是不是男人?”
司仪不和千雪说,对瞳桂道:“师父啊,千雪的体力那么差,是时候锻炼一下。”
“你,你太狠了!”千雪指着司仪道,瞳桂的话她不敢不从啊,不然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嗯,这有道理,你们一人拿一半吧。”瞳桂点了点头道,只要不用她拿东西就一切都好商量。
司仪闻言,笑得可高兴了,他哪里知道瞳桂奸险。
千雪拉长了脸,嘴角狠狠地抽搐,恶狠狠地看着那只会叫的公鸡,要她提着公鸡鸭子,什么形象都没了,她现在起码也是个翩翩佳公子,街上也有不小少女偷偷看她。
“瞳桂,不如雇辆马车吧。”千雪一脸讨好地说道。
“马车?我还没坐过这东西。”
“那就坐一回吧。”千雪立刻笑道,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亮晶晶的。
瞳桂还没说话,司仪劈头就道:“雪公子你脑子进水了,走狭窄又崎岖的小路,坐马车还不颠簸死,绝对比走路累,骑马就最好了。”
“好,就骑马。”瞳桂拍案。
“可是,我不会骑马。”千雪泄气道,马这种动物只在动物园见过,碰都没碰过,更别说骑它。
“就是看准你这吃货不会骑马,才选择骑马。”瞳桂敲了敲千雪的头。
“啊?你要我学骑马?”千雪一听,精神就来了,以前一直就很想学骑马,很想在马背上威风凛凛的样子,只是没机会学。
“这里只有马这种交通工具,万一有个好歹逃命也快。”瞳桂从来都不指望千雪可以打得过,学到逃命的功夫就谢天谢地。
“是,是,这话太对了。”千雪连忙点头。
“司仪,你去买三匹马来,选一匹温顺点的给千雪。”瞳桂摆了摆手,让司仪快去。
“......啊?”司仪垂头丧气地看着瞳桂,怎么又是他去买?
“还不快去。”瞳桂催促。
“......”司仪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去买马,谁让他是徒弟。
瞳桂给千雪讲解了一下骑马的要领和注意事项,千雪听得很认真,兴致也很高,不过瞳桂对千雪没有寄予太大的期望。
不一会儿,司仪牵来了三匹马,不,应该是两匹马和一头驴子。
“这匹又丑又矮又小的马不会是给我的吧?”千雪一脸不情愿地指着那头驴子,不满地说道。
“雪公子啊,你是第二个赵高,不过你是‘指驴为马’。”瞳桂摇了摇扇子,嘲笑道。
“雪公子,睁大你的狗眼,这是驴子。”司仪指了指那头被千雪嫌弃的驴子。
“什么?你们要我骑驴子?”千雪大声道,她要的是行侠仗义的女侠形象,不是小孩子!!!
“你可以选择不骑。”言下之意是你可以选择走路。
千雪泄了气,现在先忍忍,终一天她会策马江湖,勾走无数俊男美女的心!
三人上了马,慢悠悠地前进,那速度比走路还要慢,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大街,踏上了崎岖的小路。
千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头该死的驴子害她几次差点摔下来,又慢又颠簸。
“停!停!”千雪叫道。
“怎么了?”瞳桂悠闲得很,还摘了一片大荷叶当雨伞撑。
“我不要骑驴子,我要骑马!”千雪大声道。
“你连头驴子都驯服不了还想骑马?”瞳桂毫不客气地打击千雪。
“这头驴子又丑又不听话,它是存心不想让我骑的。”千雪嚷嚷道。
“你骑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马这么高,若是你摔下来断了条腿缺了胳膊的不怪我就行了,不过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会把你送到医馆的,但这里的医学能不能把你治好我也不好说。”瞳桂一副我是很好人的样子。
“那、那就算了。”千雪一听就凋谢了,她怕死怕痛更怕残废。
“害我浪费口水。”瞳桂还煞有其事地取过水袋喝了两口水。
“还有多久才到?”千雪一脸疲倦,她想不到骑马,不,是骑驴会那么累的,比走路还辛苦。
“快了,以你现在的速度也就九十分钟左右吧。”
“什么?还有一个半小时?”千雪顿时泄了气。
瞳桂看了千雪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的速度比走路还慢,已经有好几拨步行的村民赶超他们了。
这时候,一个老农挑着一担柴走过,后面有个小孩子提着装了蔬果的篮子跟着老农,看样子是两爷孙。
“爷爷,爷爷,神仙哥哥还在,爷爷你看。”小孩子高兴地指着瞳桂笑道。
瞳桂嘴角抽搐,神仙哥哥?
啊?神仙哥哥?千雪看了看瞳桂,恶魔姐姐还差不多,那丫腹黑得很,长了一副好皮囊欺骗世人。
司仪偷偷瞟了瞳桂一眼,打了个寒颤,他的小师父是神仙,普渡众生的神仙?恐怕世上没有恶魔了,开赌坊,制毒药,武功阴狠,心思狡诈,比恶魔还恶魔。
“小孩子别乱看,快走,快走。”老农催促道,弯着微微驼背,肩上挑了一把柴,健步如飞。
小孩子依依不舍地看了瞳桂两眼,三步一回头追上了老农。
“爷爷,爷爷,神仙哥哥都走得那么慢么?我们明天去打柴时还会不会看到神仙哥哥......”
小孩子的声音很清脆很好听,可是瞳桂三人的嘴角都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这对爷孙刚才已经遇到过他们一次,打完了柴返回来还遇到他们,只能证明他们的速度很蜗牛。
“有没有搞错,连小孩子都鄙视我们的速度。”千雪没好气道,这不是让她无地自容。
“是鄙视你,不是我们。”司仪纠正,狠狠地鄙视了千雪一下。
三人只好加快速度,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来到顾想容家。
栓好了马匹,司仪就去敲门了,与其说敲门不如说撞门,那围栏和小木门的高度才比半人高一点。
“瞳桂,是你们来了,快进来。”
顾想容又惊又喜,她见瞳桂本身就是人中龙凤,那身气度比名门贵族的小姐还要高雅大气,身边的人也是身份不凡,千雪又是千家的小姐。
顾想容自知她只是一个家道中落的落魄女子,哪敢高攀,她以为瞳桂已经忘了她,今天一见实在让她惊喜不已,她崇拜瞳桂和千雪,二人都是世间难有的奇女子。
“想容,最近还好么?你哥哥的病好了没有?”千雪笑道,脚步却不停,急急地进了屋子坐下,她都快累死。
千雪这样的举动在一些讲究的家族里是极不礼貌的,但在顾家兄妹眼中是热情大方,毫不矫揉造作,颇有江湖儿女的气度。
“好了,都好了。”顾想容说着,给众人上了茶。
顾长风的病已经好了,之前听妹妹说起了瞳桂和千家小姐的帮忙,他有些不好意思劳烦到别人。
“瞳兄,你来了,快请坐。”顾长风招呼瞳桂坐下。
“长风,还没向你介绍,这是千雪和司仪。”瞳桂指了指二人。
“千小姐,有失远迎了。”顾长风诧异,想不到这位清秀的的小公子就是千家小姐,即使粉黛未施,一身男子装束也掩不住女子特有的那种灵动,他顿时觉得心情澎湃。
“别叫什么千小姐,叫我千雪就好了,长风。”千雪笑道,什么公子小姐的,她听得也不舒服。
“那、那长风恭敬不如从命。”顾长风激动道,顿时面露喜色,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千小姐,她让他唤她的名字,她也叫他长风,他确实受宠若惊。
千雪笑了笑,真是个书呆子,说句话都文绉绉的,甄嬛传已经完结了很久。
“长风,我是司仪。”司仪看着顾长风,笑道。
顾长风回过神了,感激道:“上次长风生病,谢过司公子的照顾。”
司仪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讪笑道:“举手之劳,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好谢的,长风要谢的话就叫我司仪好了,担当不起这一声公子。”
千雪哼了两声:“还好你有自知之明。”
司仪反唇相讥:“哼,我是不济,但有自知之明,可你连自知之明都没有。”
千雪大言不惭道:“那是因为我潜力无限。”
顾长风见二人打骂,心中晦暗了几分,他只是个落魄书生,一无所有。
顾想容见自家哥哥这几天一直心情低落自责,刚才见了瞳桂和千小姐才有了点喜色,怎么这下子又低落下去,哥哥时悲时喜让她甚感忧心。
“长风,最近还好么?”瞳桂问道,见顾长风脸容瘦削,毫无喜悦之色,就已经猜到顾长风落榜了。
“唉,不提也罢了,长风实在愧对列祖列宗,我落榜了。”顾长风说到这,神色低沉下去了,寒窗苦读十年,为的就是让妹妹过上好日子,光耀顾家门楣,可如今他落榜了,一切都成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