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高中状元*帝王之心

千雪道,是她自己要买,但她买来都不会戴的,这么重的东西压在头上一点都不舒服,只是纯粹享受购物的乐趣。

“公子,这些簪子和手镯都极受小姐们的喜欢。”掌柜取出各式各样的首饰。

千雪看得眼花缭乱,拿了一支紫色的玉簪在瞳桂面前摇了摇,“这支玉簪怎么样?”

“你喜欢就行。”瞳桂兴趣缺缺,她对购物毫无欲望。

“你不买么?”千雪一边挑一边问道,现在瞳桂很有钱。

“师父又没有红颜知己,买来做什么?”司仪疑道,他也疑惑像师父那样风流倜傥的绝世美男竟然没有红颜知己,有时他甚至怀疑师父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不一定要送给红颜知己。”千雪道,她差点忘了瞳桂一直都在装男子。

“水寒,你什么时候换个身份?”千雪又问道。

“迟些吧,我觉得现在挺好。”其实她是有理由的,这里女子的地位不高,行事不方便,还有男人通常都有些大男人主义的心理,认为男人就应该比女人强大,就应该保护女人,女人就该被关在家里。

“别玩出火,还有,玩谁都可以,别玩小诺。”千雪道,不仅是因为千诺对她好,千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她昨晚发现了千诺一个秘密。

瞳桂眼眉一挑,千雪之前的举动她都明白,但她从来都没想过和千诺发生点什么,她和千诺只是合作关系,而且她没有玩弄过任何人。

可是瞳桂不知道,纵使你心中沟壑万千,多么的聪明绝顶,也不可能把一切都算计无误,上天总会给你一些意外,让你措手不及,甚至后悔不已。

司仪不知道二人打什么哑谜,让他挫败感顿升。

“林小姐来了,小的有失远迎了。”掌柜惊讶道,连忙起来,绕过了千雪出去相迎。

千雪三人一看,来人不是林玳玉是谁呢?

林玳玉款款而来,一身粉色纱裙,环佩叮当,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怎么看都是一位我见犹怜的柔弱美人。

她身后跟了几个丫鬟家仆,看家仆的服饰便知道是尚书府的人。

林玳玉眼尖,她在门外时就见到千雪了,所以才进来的。

“林小姐请进。”掌柜来到林玳玉身边引路。

“有劳掌柜了。”林玳玉笑道,坐到千雪的对面。

掌柜吩咐小厮快上茶,连忙把店里最华贵的首饰端到林玳玉面前,这些首饰比起千雪面前的首饰又高了一个层次。

林玳玉得意地看了一眼千雪。

千雪无视,专心致志地挑首饰。

林玳玉见千雪毫无反应,心中不由得愤怒,一个商贾庶女无视竟敢无视她堂堂一个尚书府小姐,这让她感觉她是千雪眼中的一个丑角一样。

瞳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女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

“瞳桂,这支簪子怎么样?”千雪挑了一支蝴蝶玉簪。

“嗯,这支不错。”瞳桂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她对玉器没什么研究,即使这支簪子丑得不堪入目她也会说不错,不然就没好戏看。

“好,那就要这支玉簪吧,掌柜,把它包起来。”千雪把簪子递给掌柜,其实这支玉簪她说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不想看见林玳玉,掌柜招呼他们那么久,若不买支玉簪岂不是显得她太小气,还让掌柜连茶钱都亏了。

林玳玉忽然道:“掌柜,那支玉簪我也十分喜欢,不知还有没有呢?”

掌柜一脸为难:“林小姐,十分抱歉,这簪子只有一支,不如林小姐看看其他。”

林玳玉一脸失望,道:“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其他的我都看不上眼,独独喜欢那支簪子。”

千雪心中冷笑:“掌柜,这玉簪......”

“掌柜,还不快去包起来。”瞳桂打断千雪的话,现在还不是拒绝的时候。

千雪不知瞳桂卖什么关子,她知道林玳玉的举动只不过是示威,她无谓和林玳玉争一支玉簪,并不是她软弱,而是不值得,反正那簪子她也不怎么喜欢,林玳玉爱要就拿去吧,她千雪还不屑呢。

掌柜两面为难,林小姐不仅是常客还是尚书府的小姐,能够让林小姐称心是最好不过了。

林玳玉一脸失落地看着掌柜手上的簪子,道:“唉,掌柜,这里其他的首饰我看不上眼,我改天再来。”

掌柜见林玳玉一脸失落柔弱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

林玳玉人已经离座了,意欲离开。

“林小姐,慢着。”掌柜连忙叫住林玳玉。

“掌柜,有什么事?”林玳玉停下来,眼中闪过不可察觉的笑意。

“请林小姐稍等一下。”掌柜一脸恭敬地说道。

瞳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掌柜来到千雪面前,一脸抱歉地说道:“这位公子,您可不可以把这支玉簪让出,这里的玉簪任公子您免费挑一支。”

千雪错愕了一下,随即哑言失笑,她终于明白瞳桂刚才为什么阻止她,瞳桂是想让她看清人性的丑陋,刚才她还在担心掌柜为难,没做成生意,原来是她烂好人了,在利益和权势面前其余的都不值一提!

这里最生气的莫过于司仪,怒道:“不可以!”

掌柜的脸色冷下来了,道:“公子,你还没付钱,这玉簪的归属权还是本店说了算。”

“呵呵,这支玉簪真让我厌恶。”千雪大笑道,语毕便不看众人一眼,大笑着出了店铺。

掌柜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林玳玉一双美目怒视着千雪,气得说不出话来。

瞳桂勾了勾唇,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大步流星地跨出店铺,她给这钱是茶钱。

司仪被千雪和瞳桂的举动惊讶了一下,随即掏出一沓银票撒在掌柜面前,便潇洒地出了店铺。

掌柜惊愕地看着面前飘落的银票,连忙伸手接住,又急急地俯下腰捡起地上的银票,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林玳玉还在,手忙脚乱地捡银票,生怕被人抢去似的,这些钱比一年的生意还要多。

林玳玉气得七孔生烟,她是要千雪颜面无存,要千雪看清她是尚书府千金,不是她一个商贾庶女可以比拟的,想不到千雪还竟敢这么嚣张,完全漠视她,她咽不下这口气,在凤仪居和今天的耻辱她一定会加倍还给千雪的!

林玳玉鄙视地看了一眼已经掉到钱眼里的掌柜,怒气冲冲地挥袖而去,她身后的丫鬟和在门口候着的家仆连忙跟上,回去后小姐又要发脾气了,遭殃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

千雪一路沉默,购物的兴致尽殆,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走,去锦楼吃午饭。”瞳桂道,通常千雪都会化悲愤为食量。

千雪还是没有说话。

司仪一脸后悔地说道:“师父,吃不起锦楼的饭了,刚才我一时意气耍威风,把身上的银票全部摔到掌柜面前。”

千雪立刻恶狠狠地瞪着司仪,大声道:“什么?你给了多少钱?”

“不、不多,就几百两。”司仪支支吾吾道。

“几百两?!”千雪的音量又提高了一层,轰得司仪耳朵作痛。

“师父都不心疼,你心疼个什么呢。”司仪挠了挠耳朵,弱弱道,现在师父很有钱,连带他这个徒弟也很有钱。

“你这个败家子!”千雪气得牙齿作响。

司仪被骂了,非但没有生气,还高兴得很。

瞳桂道:“花这几百两让你回神了也花得值,若你看那掌柜不顺眼,改天我搞定那家玉器店,把那掌柜揪到你面前,让你出气。”

司仪看恶魔似的看着瞳桂,这就是他小师父的真面目。

“不用,这次我要亲自出手,我正想扩张我商业帝国,第一个就拿那家玉器店开刀!”千雪斗志昂扬,她千雪也不是好欺负的,还有林玳玉,若林玳玉还敢不知死活惹她的,她会好好地回报林玳玉。

“期待你的反击。”瞳桂笑了笑。

“瞳桂,万一我把你的钱败光怎么办?”千雪弱弱地问道,做生意总会有风险,有赚有亏。

“出了什么事我给你撑着,你放手去做。”

千雪有了这瞳桂这句话,顿时觉得吃了定心丸,她的每一个细胞都热血沸腾起来,她要大展拳脚,好好干一番,这才不枉此生。

“雪公子,还有我司仪,大不了我当你的保镖。”司仪很狗腿地说道。

“切,就凭你?”千雪上上下下扫了司仪一番。

“你会后悔说过这句话的。”司仪正色道,他会强大起来的,一定。

“我等待那个时候。”千雪笑了笑,司仪的努力她看在眼里,她也相信终一天司仪会蜕变,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瞳桂暗叹一声,年轻就是好啊,多么的朝气蓬勃,斗志昂扬。

锦楼。

三人进了锦楼,又听到有关科举考试的激烈的议论,都沸沸扬扬闹了这么久还没停息。

千雪显得十分无奈,道:“他们烦不烦的,每天都说这个,他们讲得不厌我听得都厌了。”

瞳桂摇了摇扇子,踏上了楼梯,真吵。

“听说了没有?你们知道今届金科状元是谁么?”

“今早就听说了,还用你说么?”

“是谁啊?

不是说状元没有写名字么?”另外一桌的人凑过去道。

“怎么知道呢,那状元的名字好像叫瞳桂。”

“他是谁?怎么考到状元的?”又有一人凑过去。

......

瞳桂在楼梯上停住了脚步,看了看那围桌的人,她的听觉一向很好,她没有听错吧。

千雪趣道:“瞳桂,想不到还有人和你同名同姓呢。”

司仪道:“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当初你们不也是找一个叫司仪的人么?”

“此司仪非彼司仪!”千雪翻了个白眼,想起第一次见司仪真是晕死。

“快上楼吧。”瞳桂催促,她不喜欢有人和她同名同姓,还是个书呆子,这让她有点不悦。

“瞳桂。”

在叫她?瞳桂回头一看,那人不是凌逸然是谁呢?她好像很久没见过兔子了。

凌逸然这一声‘瞳桂’,整个大堂霎时安静下来了,唰唰全部目光定格在瞳桂身上,惊讶惊艳,好奇疑惑,嫉妒,什么样的目光都有,还真精彩。

瞳桂皱了皱眉,对凌逸然够拉勾手指,道:“上来。”

几人到雅间里点了菜。

司仪瞧了凌逸然两眼,一个结论:人中龙凤,必定身份不凡,只是是什么人呢?

“上次欠你一顿饭,今天补回。”瞳桂一副我很大方的样子,她还记得请凌逸然吃了一顿馒头。

“你也太会精打细算。”凌逸然笑了笑,他看上去很稀罕瞳桂这顿饭么?

“没办法,我爱财。”瞳桂两手一摊,十分无奈道。

“最近都找不到你的人影,到哪里厮混了?”凌逸然问道,自从凤仪居一别后就没见过瞳桂,翻遍宁城都找不到人,若不是听灵儿说瞳桂会经常来锦楼,他还找不到。

“置新房子。”瞳桂轻描淡写地说道。

凌逸然笑了笑不可置否。

“瞳桂,不介绍一下吗?上次还没来得及介绍。”千雪看了看凌逸然,她记得那人好像上官炎很熟的样子。

“凌逸然,上官炎的好友。”瞳桂道,又对凌逸然道:“千雪和司仪,逸然你见过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凌逸然看了千雪和司仪一眼,凤仪居那场好戏他记忆犹新,果然是一个骗局。

司仪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凌逸然,他就是凌逸然?又看了看瞳桂,师父竟然认识凌逸然?

“凌逸然,我好像听过你的名字。”千雪觉得凌逸然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就是记不起来,难道上官炎跟她说起过。

司仪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千雪,没听说过凌逸然这个名字,也该知道在皇城姓凌代表的是什么。

凌逸然挑眉,这千家小姐和瞳桂一个样,很好。

司仪扯了扯千雪,小声附耳道:“当朝九王爷。”

瞳桂皱了皱眉,她听觉很好,自然也听见司仪的话,当朝九王爷?北冥国皇室的人,她还真有点意外,原本她以为凌逸然只是像千家那样大家族里的世家公子,皇室的人一般都很麻烦的,想不到她惹上了。

千雪拍了拍桌子,道:“怪不得那么熟悉,原来是姓凌的。”

司仪嘴角抽搐,千雪这是什么反应?对方是王爷,皇室的人啊,千雪的胆识果然过人。

凌逸然闻言,笑了笑,果然物以类聚。

瞳桂有些讪讪的,要扔掉凌逸然这个定时炸弹才行,她在背后搞了这么多事情,又是赌坊又是暗阁,现在只是雏形,碰上凌逸然必定出师未捷身先死。

“吃饭,菜都凉了。”瞳桂拿起筷子,却不知夹哪样菜,没心情吃。

四人心思各异地吃饭,有点沉默。

千雪瞄了瞄凌逸然,瞳桂怎么认识他的?凌逸然好像有点危险。

司仪做梦都想不到他会和一位王爷同台吃饭。

以后还有更多司仪想不到的,他一定会惊得措手不及。

“师父,吃木瓜。”司仪夹了块木瓜到瞳桂碗里,这顿饭师父一块木瓜都没有吃,导致餐桌上那盘木瓜一动不动,他不想浪费。

千雪忍不住笑了笑,但见到瞳桂投过来的寒光,于是便轻咳了两声掩饰笑声。

“司仪,以后不要刻意叫这道菜了。”瞳桂很痛苦地把那块木瓜咽进肚子里。

“师父你终于都吃腻,太好了,我以后可以少做一道菜。”司仪感叹,他每天做这道菜都要忍受木瓜的味道,只差没塞住鼻子。

饭局完,四人都十分悠闲地喝着茶。

“瞳桂,恭喜你。”凌逸然冷不防吐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哦?恭喜我什么?”瞳桂挑眉。

千雪和司仪看了看瞳桂,瞳桂有什么好值得恭喜的。

凌逸然有些诧异地看了看瞳桂,难道瞳桂不会还不知道吧。

三双眼睛看着她,瞳桂挑眉,“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千雪和司仪收回目光,继续喝茶。

凌逸然还在看着瞳桂。

“被我迷住了?”瞳桂眨了眨眼睛。

凌逸然一愣,随即脸色大窘,瞳桂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双邪魅的眼睛,一副媚态横生的样子,嘴里吐出的这样的话,虽然有些轻佻,但有说不出的适合。

“有什么事么?”瞳桂看了看凌逸然,他不会单纯蹭一顿饭那么简单吧?

“今届新科状元,瞳桂。”

“我知道。”她刚才听说了。

“你就这个反应?”凌逸然不由得笑了笑,瞳桂是不是太悠闲淡定了?

“不然你想要什么反应?”瞳桂反问,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难道她要为了个名字把那人杀了不成?

“你知不知道整个朝廷都在找你?”

“呵呵,你不会以为那个什么状元是我吧?”

“不是你是谁?”凌逸然挑眉。

“开玩笑吧。”瞳桂笑了笑。

“我很像在开玩笑么?”凌逸然也想不明白瞳桂为什么会参加科举考试,他也觉得在开玩笑,可惜不是。

“瞳桂不可能是那个什么劳什子状元的。”千雪一副你是白痴的样子。

凌逸然被千雪这么一说可气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白眼?

“我怎么成了状元?”瞳桂笑了笑。

“我怎么知道你!是你参加的科举考试,又不是我!”凌逸然有些气冲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参加科举考试了?我连那个什么科举考试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是不是你写的?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是不是你写的?”凌逸然问道,瞳桂的字化成灰他也认得。

那天在金銮殿上,老皇帝开封了卷子,由于卷子上的名字太潦草了,皇帝看不清,若是皇帝直接说孤看不懂,那岂不是颜面无存,所以皇帝就让大学士宣布,岂料大学士看了又看也看不出个究竟,于是便道,这卷子没写名字。

这事情在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状元竟然没有写名字?几天过去了,众人也没研究出落名处写的是什么字,就连卷子上答题也是极为潦草的,但认真看也是可以看懂的。

直到一天凌逸然到翰林院,无意中看到那份卷子,那张牙舞爪的字除了瞳桂写得出外还有谁?把卷子倒过来一看,提笔按着落名处的笔势游走了一遍,果然就是‘瞳桂’这三个字。估计这世上只要瞳桂喜欢把字体倒过来写。

“水寒,怎么会怎样的?”千雪吃了一惊。

“我也不知道。”瞳桂皱了皱眉,她有不好的预感,她好像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那肯定是你写的。”千雪大声道,那是21世纪东东,不是她的就是瞳桂的。

“是我写的,但我想不到会出这么大的纰漏。”瞳桂抚了抚额头,她想起来了,那天被于洪天追,翻进了考场写了一些东西。

“究竟是怎么回事?”千雪问道,这下子怎么收场?瞳桂是女的,在北冥国是不能当官的。

“都是于洪天那下流!”瞳桂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我倒!”千雪翻了个白眼,瞳桂太有才了。

司仪再次不可置信地看着瞳桂,这样都能考到状元?别人寒窗苦读十年都做不到的事情,他的小师父一个不小心就可以完成。

凌逸然笑了笑,不愧是瞳桂,也只有瞳桂才能闹出这样的事情,不过他倒有些期待瞳桂成为状元会怎么样。

“那现在怎么办?”千雪看了瞳桂一眼。

瞳桂抚了抚额头,上帝真会开玩笑。

“状元是做什么的?”瞳桂问道,她还真的不知道呢。

凌逸然一时被问住了,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

司仪愣愣地看着瞳桂,“当然是升官发财,封侯拜爵。”

“真是个不错的美差。”瞳桂点了点头。

“啊?你不会来真的吧?”千雪不可置信道。

“怎么会是假呢?所以逸然,这样的美事还是让给有意向的人吧。”瞳桂一副我很好人的样子。

“这事情也有得让的?而且我做不了主,我只是有名无实的。”凌逸然道,即使他有这样的能力也不会帮,因为他很期待瞳桂当状元,他相信以后日子有瞳桂在会精彩很多。

“那就玩玩吧。”瞳桂无奈道。

“水寒,这次不能玩,不能儿戏。”千雪看着瞳桂道,会丢命的。

“你放心吧,这几天你先在千家待着,等我搞定这事情你才出来,司仪你跟着千雪一起进千家。”

“是,师父。”司仪显然是很满意这个安排。

千雪就拉下了一张脸,她深知这事情非同小可,也就不敢反抗了,千家就千家吧。

“逸然,参加考试的名单里不可能有我的名字,我怎么会成为状元?”瞳桂挑眉,她不排除是凌逸然做了手脚。

闻言,凌逸然很不爽,他承认他是存了私心,他可以不说出那份卷子的名字,时间一久就会不了了之,但那个人是瞳桂,他很好奇,还有点兴奋,还有他要报夺金扇子和落水之仇,所以他决定把瞳桂拉进来了。

“我查看了参加科举考试的举人的名额,的确没有你的名字,但那个时候你的卷子已经公布出来了,所以我私自为你伪造了身份,你是桐城的举人,到皇城赴考,若是一个没有考试资格的人进了考场是会治罪的,甚至会被杀头。”

“呵呵,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瞳桂笑道,可笑意不达眼底,凌逸然那厮是刻意的。

“呵呵,那倒不用谢,现在整个朝廷的人都在找你,你将会是大红人,拉拢你的人会有很多,到时候你会很忙的。”凌逸然一副好人的样子,提醒道。

凌逸然很期待和瞳桂再次交手,以前的几次惨败让他很不爽,他从来没有那么挫败过。

“走了。”瞳桂道,她要回去交待一些事情,若是甩不掉状元这个名称,她就玩玩吧,当官,她还真的没当过。

四人才出了锦楼,一堆侍卫模样的人就迎面而来,为首的那人就是科举考试那个矮小的监考官。

瞳桂认得出那小官,就是让她考试,说她长了一张女人脸的小官。

“就是他了,他就是状元。”那小官的腿很短,脚步要很快才跟得上那群侍卫。

一群身穿灰蓝色的侍卫和几个穿着深蓝色的太监急急地来到瞳桂面前,见到凌逸然在,于是便先向凌逸然行礼,但被凌逸然阻止了。

为首衣着华贵的太监对瞳桂作了一辑,毕恭毕敬道:“恭喜状元爷。”

这把鸭子似的尖锐声,瞳桂和千雪听得浑身毛管竖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

瞳桂和千雪二人相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看了看太监的下面。

二人这个举动被众人尽收眼底。

几名太监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们最憎恨的是别人提起这事情,现在不仅是提起,更是直白地审视,让他们怒不可遏,但碍于九王爷在此,对方又是状元,他们不能发作啊。

司仪愣了愣,小师父也就算了,千雪怎么可以也这样?

凌逸然轻咳了两声,瞳桂一个男子就算了,想不到千家小姐竟然也毫无羞赧地看别人那里。

瞳桂和千雪收回了目光,又相视了一眼,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请问有什么事么?”瞳桂问道,现在有很多人围观,这让她感觉她就是动物园里的那只猴子。

“请状元跟奴才走一趟,进宫面圣。”太监脸色阴沉,嗓子更嘶哑了,像撕破的声音那样刺耳。

皇宫?她还真的没见识过东方古国的皇宫,她去过世界各地,却没有去过BJ,更别说见过紫禁城,看来当状元也是一个不错的职业。

“司仪,你们回去好好待着。”

瞳桂又交待了二人一些事情便和太监们进宫,凌逸然说闲来无事也就和瞳桂一起进宫。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向皇宫去,本来是被了轿子给状元坐的,但被瞳桂拒绝了。

北冥国的皇宫大概位于宁城的中央,守卫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青砖铺路,穿过护河的石桥,一直通向那道气势磅礴的朱红色大门,红墙绿瓦,重檐斗拱,雕梁画栋,恢弘大气,隐隐间透露一股的威严和贵气。

瞳桂也不由得感叹,奢华无比。

一路上,宫娥侍卫太监芸芸,见了凌逸然均要跪拜一声九王爷,见了瞳桂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和九王爷并肩而行的必定也是贵人,加上容貌非凡,也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皇宫内里就少了几分威严,更为贵气,富丽堂皇,金碧辉煌。楼阁高耸,一座座的殿宇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一路上奇花异草,假山流水,湖泊莲池,让人应接不暇。

“我要下跪么?”瞳桂突然问了一句。

“你会么?”凌逸然反问。

“不会。”瞳桂想都没有想就说道。

凌逸然笑了笑,能够让瞳桂下跪的人估计都会提早见阎王。

上书房。

瞳桂抬头一看,这应该是皇帝办公的地方,真是奢华至极。

“我在这里等你。”凌逸然没有进去的意思。

瞳桂有些诧异,里面的人就是凌逸然的老爸,连老爸都不敢见?

太监把瞳桂领进殿里,瞳桂有些讪讪的,这个上书房很压抑。

皇帝正坐在主座上看奏折,直到有太监进来跪拜才抬了抬眼帘,皇帝已经六十多岁了,有些老态龙钟,脸上有掩不住的皱纹,但身上那股皇家威严的气势让人不敢逼视。

瞳桂看了皇帝一眼,他就是北冥国最高的领导人,果然气势非凡,有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一个眼神就能把人震慑。

“草民参见皇上。”瞳桂作了一辑,语气尽可能的谦卑,她并没有忘记皇帝代表的不仅仅是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还是掌握很多人的生死大权,这里不是21世纪,只要皇帝一个不高兴就可以伏尸百万。

虽然她在宁城听了不少有关皇帝的事情,大多都是赞颂皇帝是如何如何的仁德,可她也只是听而已,一个能够坐享江山二十多年的上位者又怎么可能没有些手段。

“平身。”皇帝的声音很平缓,听不出一点波动。

瞳桂正了正身子,现在她很后悔,皇帝不是她惹得起的,若是个昏君还好应付,但这个皇帝绝对是个深不可测的狠角色。

“你很有胆识。”皇帝似是在赞赏又似是在讽刺。

“谢皇上赞赏。”瞳桂只好当是赞赏了,她不知道哪里犯着了皇帝,这让她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的。

沉默,沉默。

瞳桂微微垂首,她感觉到皇帝在看她,简直如芒在背,这个皇帝和她父亲有得一拼,让人莫名的惧怕,还好这么多年经验她已经习惯了,也没觉得怎么。

沉默是最可怕的,相互猜测揣摩,容易消磨意志力,很可能会爆发,诸如类此的恶果。

皇帝大费周章地找她来,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事,若她现在提出辞职,皇帝会怎么样呢?现在她很被动,根本猜不透皇帝的意思,所以她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启禀皇上,草民赴考只是为了陪考,高中实在是草民意料之外,草民闲野人一个,实在担当不起状元,请皇上让有能有意向的学子担任,草民愿辞退状元一职位。”瞳桂声情并茂,她是想试探试探皇帝的意思。

皇帝的目光锐利了几分,威严的脸容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深意。

“科举考试岂是你说来就来,走就走的?”皇帝的语气不咸不淡,却让人听着就心惊。

“草民知罪,但草民胸无大志,懒散成性,不学无术,实在难以担当重任。”瞳桂自知她逃不过状元这一职,但看那老皇帝气息急速,脸色浮肿,应该命不久矣了,等他死了她才辞职。

闻言,皇帝难得地笑了笑,道:“你不是说此生此夜不长好,明年明月何处看,前程渺茫,愁绪万千么?”

瞳桂显得十分无奈,她记得试卷的最后一道题问现在的感想和前程,她大笔一挥,就写下了苏轼这句诗。

“那是因为当时草民肚子饿了,有感而发。”

“呵呵。”皇帝的笑意有多了几分,难得地大笑起来。

瞳桂可笑不出,这种人变脸绝对会比翻书还快,这一刻是晴空万里,可能下一刻就是狂风暴雨。

“退下吧。”皇帝摆了摆手。

啊?瞳桂有些意外,果然,这老皇帝的心思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摩的,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草民告退。”瞳桂作了一辑,急急地出了上书房。

外面的阳光真灿烂,空气真让人舒坦。

瞳桂呼出了一口浊气,看了看天空,天真蓝。

“走了。”瞳桂对凌逸然摆了摆手。

这么快?凌逸然有些意外,随即跟上。

一路上又遇见了不少美丽的宫娥,个个娇俏美丽,加上个个都穿长裙,走起路衣袂飘飘,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