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在乎知府一职那一点月薪,按等价来对换,她在21世纪打一单官司都不仅那一点月薪。
“要不要替你请个御医?”凌逸然有些担心,瞳桂受伤还没休养够一个月,每天做的事情那么多,又费脑力,喉咙不舒服。
“只要你不要跟我说话就行了,我不想说话。”她一句话都不想说,留回明天说。
……
两天后,千雪身上的红点消散了,中午的时候便找千诺一起去锦楼吃饭,千雪本来不想让司仪去的,岂料司仪死活也要跟着来。
千诺糊里糊涂地跟着千雪来到锦楼,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答应了千雪去锦楼吃午饭。
司仪觉得好奇,他们两兄妹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到锦楼吃午饭?千家的厨子不比锦楼的厨子差,哼,一定有猫腻。
到了锦楼门口时,刚好碰上了上官灵和她的小丫鬟,还有护送的关山。
今天上官灵一身浅绿色纱裙,梳了一个双环髻,柔软的发丝散落在胸前,头上别了一朵绿色的珠花,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宛如踏水而来的碧波仙子,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千雪眼前一亮,以前她觉得灵儿是个娇俏小巧的美人,今天一见,已经超越的大美人,是个灵气逼人的仙女,不愧起名为灵儿。
“灵儿,这边,我已经订好了雅间,我们上楼去。”千雪快步来到灵儿身边。
司仪终于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千雪想做媒人。
“关山,你去去顾家探望想容吧,我们会把灵儿送回将军府的。”千雪向关山使了个眼色。
“那有劳千小姐了。”关山也看得出怎么回事,道了谢便到顾家去了。
几人来到了雅间,就连菜式千雪也一早订好了,小二很快就端上了菜,见了上官灵也不由得多瞧两眼。
千雪和灵儿有说有笑的,司仪在一边布菜,千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七哥,今天灵儿是特地来感谢你上次出手相救。”千雪见千诺好像没什么表情。
“上回多得千公子出手相救,一直没有机会道谢,趁这顿饭灵儿谢过千公子。”灵儿越说越小声,心中紧张是难免的。
“举手之劳。”千诺淡道。
千雪见千诺还是这个表情,她又猜不到千诺在想什么,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谁也没有说话,默默地吃饭,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寂下来了。
“今天难得那么高兴,不如喝杯酒。”司仪笑了笑,他是时候出来缓和一下氛围。
“你们喝,我以茶代酒。”千诺淡道。
“喝什么酒呢,我七哥还有伤在身。”千雪瞪了司仪一眼。
司仪那个委屈啊,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出来了,真是活受罪,若不是见千雪这么用心,他才不管呢。
“千公子什么时候受伤?”上官灵一脸担心,惊讶道。
千雪见千诺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她只好代为答道:“就上段时间,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灵儿不必担心。”
“我哪有……”担心,上官灵低下了头,不好意思说下去,又见千诺似乎不怎么待见她,有些失落。
“呵呵,灵儿,我七哥就是这样的,板着一张脸,不爱说话。”千雪笑道。
灵儿闻言,这才抬起头笑了两声。
千诺别有深意地扫了千雪一眼。
千雪接收到千诺目光,难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不行,她估计千诺还没谈过恋爱。
“七哥,你今天下午有空么?”
“十妹有什么事么?”千诺又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深意不言而喻,他不会去做什么无聊的事情。
“呵呵,难得今天灵儿出来,不如我们一起去游玩,司仪,宁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千雪看着司仪,眼里的深意是,若你不给个满意的答复,哼,后果会很悲惨的。
司仪一脸不情愿,又不是他和千雪去游玩,他可没兴趣看千诺和上官灵游玩。
“宁城游玩的地方多的是,不过恐怕不适合千公子和上官小姐。”司仪不怕死道,上官灵闺秀小姐一个,哪里玩得起刺激的,千诺为人冷漠冷酷,哪里玩得起采花扑蝶的玩意。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不适合?”千雪的语气是温柔的,眼睛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司仪。
司仪心中更不满了,道:“师父在府衙当知府好几天了,我们都没去看望过,不如今天去看师父审案好了。”
“好。”
千雪正想反驳,却听到一声‘好’,说这话的人正是千诺,她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难道千诺心中是对灵儿有些意思的?
司仪也是吃了一惊,他还以为千诺一定会拒绝。
上官灵有些羞涩,微微低下了头,千公子愿意陪她去游玩,她有些激动。
千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心中却紧张万分,他这是说了什么?
“去看审案,说不定会有血腥的场面,会不会把灵儿吓到?”千雪有些不赞同,灵儿胆子小,经不起吓。
“不会,不会,我哪有那么娇弱。”上官灵连忙道。
“那好,好,好,吃完饭后休息一会就去。”千雪高兴道,这是个好开始。
饭后,千雪和灵儿有说有笑,司仪被晾在一边,有些不高兴。
千诺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街道的人来人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天气不热,天清气爽,厚厚的云层把太阳遮掉了一半。
千雪见时间差不多了,点了几款凉拌和茶水,吃过之后才出发,到府衙去。
……
府衙公堂上,瞳桂处理案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只要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相信不出五天就全部处理掉。
瞳桂见到了在门外围观的千雪等人,今天凌逸然才消失了,就来了这几人,这些人是存心看她好戏的。
千雪还热络地向瞳桂招了招手,可惜瞳桂直接无视,千雪挥动的手僵住了,那丫是故意的,又不是她说要来的,只有她一个人反对来耶。
“师父好像很不高兴?”司仪弱弱道,若是让师父知道是他提议来的就完了,他实在意料不到千诺和上官灵居然会赞成。
“不是好像,是肯定,哼,司仪,你这次完了,你不是不知道瞳桂的手段。”千雪奸笑了一声,最近她总觉得被司仪压住,那种大姐大的感觉越来越弱,她要反击。
“瞳公子为什么不高兴?”上官灵疑道。
“呵呵,没事,瞳桂她最近心情不好,估计是太忙了,每天都要处理案子。”千雪讪笑两声,难道说瞳桂不高兴是因为你们要来观看审案?
千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有些担心,瞳桂还没休养够一个月,每天都那么忙,这样不好,很不好。
“那真是太辛苦瞳公子了,如此为国为民。”上官灵佩服道。
“呵呵,为国为民?不残害大众就谢天谢地了。”千雪小声嘀咕。
“千雪你说什么?”上官灵听得不清楚,于是便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看公堂,看公堂。”
有不少百姓在门外观看,看得津津有味,比看大戏还要好看,听说书还要好听,几天下来,来观看的百姓也多了。
“传李卫、孙才二人上公堂。”站在门口的衙差大声道。
“草民李卫(孙才)参见知府大人。”两个一高一瘦男子互不对眼地说道。
“起来,李卫你把事情说一遍,孙才你不准插嘴。”
“是,大人,草民从市集上买了一只猴子当宠物养,才养了十天,孙才就把草民的猴子给偷,怎么也不肯还给草民,草民这才把孙才告上公堂,请大人为草民做主。”李卫一脸悲愤地说道。
“孙才,可有此事?”瞳桂问道。
“回大人,大人有所不知,这猴子本来是草民的宠物,失踪了本月后竟然出现在李卫家,于是草民便到李卫家拿回了猴子,这猴子也是认得草民才愿意跟草民走的。”孙才也是一脸悲愤。
李卫急急道:“大人,这猴子的确是草民从市集买回来的,草民有证人的,当时还是草民的朋友赵三和草民一起去买,赵三还买了一只鹦鹉。”
孙才怒道:“李卫你胡说,那明明是我的猴子,怎么可能出现在市集……”
李卫也怒道:“我的确是从市集买的……”
“肃静!肃静!”瞳桂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完全当她没到的。
两人自知自己过于激动了,连忙收了嘴,万一被知府大人怪罪下来怎么办。
瞳桂说道:“传证人赵三和他买的鹦鹉,和现在孙才手中的猴子。”
赵三上来了,他手中的确拿着一只鹦鹉,这只鹦鹉尾巴很长,羽毛色彩斑斓,体形庞大,还会说话,不停地说‘好吃,好吃’。引得众人发笑,赵三也赚足了面子,他这只鹦鹉真是买的值。
门外的百姓也纷纷笑起来,这只鹦鹉漂亮极了。
“千雪,这只鹦鹉和你很像,都是个吃货。”司仪不放过一个取笑千雪的机会。
灵儿闻言,咯咯地笑起来了。
“哼,那只鹦鹉丑死了,怎么可以和我相提并论。”千雪一点都不自谦。
猴子见人多,立刻扑到了孙才身上,孙才得意地仰起头,宣示这他才是这只猴子的主人。
李卫见此,心中不甘,他不仅仅是为了这只猴子而来,更是为了面子,被人说他偷别人的猴子,让他以后颜面何存。
赵三道:“大人,这只猴子的确是草民陪李卫到市集买的,请大人明察。”
门外的百姓纷纷讨论起来了,猴子究竟是谁的呢?
千雪道:“我说那猴子一定是孙才,不然那猴子怎么只会亲近孙才。”
司仪道:“我看不一定,李卫是原告人,孙才是被告人,那李卫不像说谎,而且李卫有证人,说不定是孙才偷偷把猴子转卖了给其他人,几经转手转到李卫手中,孙才又舍不得猴子,于是便以自己和猴子亲近为由取回猴子。”
灵儿道:“司公子这也是猜测,原告人不一定就是受害者,看猴子脖子上那条链子很精致,所以我认为孙才十分爱惜这猴子,定不会转卖。”
千雪觉得二人说得有道理,不见千诺发表意见,于是便问:“七哥,你认为呢?”
千诺道:“不知道,也许公堂上的三人都没有说谎。”他倒是很好奇瞳桂会怎么处理。
千雪疑道:“孙才和李卫都说猴子是自己的,一定有人说谎了。”
司仪道:“你们说师父会怎么判呢?”
灵儿道:“我说这件案子朦胧不清,应该会押后,经过一番调查才审讯。”
千诺微微扬了扬嘴角,他觉得不会押后,一定会有结果,不仅是因为见到瞳桂随意、自信、轻松的样子,更是一种感觉。
公堂上,瞳桂没有说话,只是拿了桌上的惊堂木,来赵三手中的鹦鹉前。
众人都十分好奇知府大人到底要做什么,不会是那只鹦鹉不停地叫‘好吃,好吃’,太吵了,知府大人要用惊堂木把它打死?
瞳桂把惊堂木放到鹦鹉前面,说道:“好吃。”
鹦鹉一听好吃,立刻向惊堂木啄下去,咯的一声,鹦鹉竟然咬下了一口木屑,然后又吐出来,嘴巴里不停地说:‘骗人的,不好吃,骗人的,不好吃……’
众人既惊讶又好笑,惊的是那惊堂木可是用硬木做的,斧头砍都要砍很久才砍得开,可那鹦鹉一口就咬下来了,可见牙齿有多锋利坚固。
‘骗人的,不好吃,骗人的,不好吃……’
瞳桂用惊堂木敲了敲鹦鹉的头,道:“就是要骗你,怎么样?”
‘坏人,坏人,坏人……’鹦鹉面部无羽毛的部分立刻为红色,发怒的样子,不停地说坏人。
众人又是一阵发笑,但是,知府大人为什么要做这个举动?
千雪笑道:“你们说瞳桂要做什么呢?”
灵儿笑道:“我觉得是那只鹦鹉太吵了,易公子要惩罚一下它。”
司仪摸了摸下巴:“师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瞳桂回到主座上坐下,问道:“赵三,你买这只鹦鹉花了多少钱?”
“回大人,草民足足花了一千多文钱。”赵三心中也有些不舍,不过见这鹦鹉漂亮得很,便狠心买下来。
“可是赵三,你手上这只鹦鹉却值十三两银子不仅。”
众人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鹦鹉,足足十三两银子?一般平民百姓一年的收入也没有十三两银子。
赵三一听就急了:“大人,这只鹦鹉草民的确是花了一千多文钱买的,草民真的没有说谎……”
瞳桂道:“赵三你不必急,我没说你说谎。”
李卫提出疑问:“大人,你怎么知道这只鹦鹉值十三两银子?”
瞳桂道:“这种鹦鹉叫金刚鹦鹉,体型庞大,色彩艳丽斑斓,尾极长,面部无羽毛,兴奋时可变为红色,学话能力较强,有强有力啄劲,现在金刚鹦鹉数量极少,价格昂贵,一般都是富贵人家才买得起。”
原来如此。
孙才道:“大人,可是这只鹦鹉是什么鹦鹉,和猴子是谁的有什么关系?”他只想要回自己的猴子,猴子陪伴了他多年,决不能让给李卫。
瞳桂道:“孙才,这只猴子只和你亲近,也就证明这猴子本来是你的,但李卫也没偷你的猴子,他确实是买的,所以现在,我怀疑卖猴子和鹦鹉的贩子才是盗贼,是专门偷别人的宠物来贩卖。”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瞳桂道:“除勇,你立刻领人去根据李卫和赵三提供的线索,去缉拿卖鹦鹉和猴子的嫌疑人,希望李卫赵三和官府配合,早日逮捕嫌疑人。”
除勇道:“是,大人。”
“草民一定尽力配合。”李卫道,如今还了他清白,那只猴子不要也罢了。
瞳桂道:“现在猴子先寄放在孙才这里,等抓到嫌疑人再做定案。”
孙才道:“谢大人。”
瞳桂道:“不用谢了,下去吧,下一宗,快传人上来。”
大概三十多分钟就审理一件案子,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看了两单案子,上官灵本来娇弱,已经有些站不住了,额头上有些汗珠,但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扫了大家的兴致,小丫鬟见自家小姐累了,于是便取出搀扶住上官灵,取出手帕替她擦汗。
千诺看得很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过了多长时间。
司仪和千雪一时讨论一下案情,一时拌一下嘴,说个不停。
“千小姐,……”小丫鬟见自己小姐的确十分累,于是便唤了千雪一声。
“怎么了?灵儿,你累了?”千雪见她脸色不太好。
“有一点。”上官灵有气无力道。
“嗯,那好吧,七哥,走了。”千雪对千诺道,她还想着等瞳桂下班,看来等不到了。
“走了?”千诺回过神来。
“走了,灵儿有点累,这附近有很多书斋,我们去找家书斋坐坐,喝杯茶。”
千诺看了公堂上一眼,然后随千雪离开。
千雪刻意让千诺和上官灵走在前头,她和司仪走在后头,可是她观察了半天,也不见千诺和上官灵说过一句话。
“司仪,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千雪满腹疑云,小声问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司仪没好气道,千诺和上官灵说话才怪呢。
“好你个司仪啊,我允许你跟出来你竟然还要顶撞我?”千雪瞪着他,就快爬到她头顶上了。
“不敢不敢,不如这样吧,我们在这里也是碍手碍脚,倒不如让他们单独相处。”司仪心中打着小九九,他自己都还没有着落,可那个没心思帮别人。
“这主意不错,但如果只有他们两人一定会冷场的,不行,我要留下调和气氛。”
司仪听了前半句时眼睛亮亮的,听了后半句后就拉下了脸。
“司仪,你觉得他们俩怎么样?”
“郎才女貌,一个冷酷,一个可爱,按理来说这两种性格也很般配,就像无情的剑客遇到一个可爱柔弱的美女,然后理所当然的相互爱慕。”
“对,对,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们还没擦出什么。”
“才半天时间,你说能擦出什么?”司仪没好气道。
“那也是,看来要多制造机会才行,所谓日久生情……”
司仪一听就不高兴了,千雪怎么那么喜欢做媒人,而且千诺这人特别难对付,那得制造多少机会才生情?
“千雪,这些事情顺其发展就好了,我们插这一脚也没用。”
“不行,不行,司仪,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我一定要为千诺找到他在意的人。”因为她一定会和瞳桂离开宁城的,那时候只剩下千诺孤单一人,她会不安心的。
二人说着说着就不见了千诺和上官灵的身影,千雪望了一圈也不见。
“人呢?”千雪这下急了。
“我哪知道。”司仪暗自高兴,不见了更好。
“快找啊,还愣着做什么!”千雪拖着司仪走,真是气死她了。
二人向前走了一会儿,就见小丫鬟在一家书斋的门口张望。
“千小姐,司公子,你们怎么走得那么慢?小姐和千公子在书斋里等你们呢。”小丫鬟见了他们,笑道。
千雪想了想,道:“嗯,这样啊,不如让灵儿和千诺单独相处一会好不好呢?”
小丫鬟连忙道:“不,不,小姐和千公子两人都说不上一句话,你们还是快些上去吧。”
唉,千诺这木头,千雪泄了一口气,和司仪急急进了书斋上楼去。
果然是冷场,只要几杯茶在冒着热气,可那热茶根本压制不了千诺身上那股冷漠的气息。
“七哥,灵儿,你们走得真快,我和司仪刚才走丢了,一时寻不着你们,幸好见到灵儿你的小丫鬟。”千雪一边打哈哈一边已经坐下喝茶吃糕点了,什么事都没比肚子重要。
“是我觉得有点热,所以走快了两步进书斋歇歇。”上官灵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茶真好喝,这是什么茶?”千雪多喝了两口。
“这是碧螺春,是用去年的雪水冲泡,茶香浓厚而又不失清新,很久之前我和瞳公子在这里喝过茶,也是喝了这碧螺春,瞳公子也说好喝。”
“咦,是什么时候?”千雪疑道。
“很久了,大概是初春的时候吧,那天我遇到了于洪天,是瞳公子替我解了围,又请我到书斋喝茶。”
“哦,那个时候我还没认识瞳桂呢。”
“是么?我还以为千雪你和瞳公子认识了很久呢。”
“对了,灵儿啊,你的体力还真差,才站了半个时辰就站不住了,和我以前一样。”
“我、我的身体的确不太好,总是让娘亲和哥哥担心。”
灵儿面对千雪的责怪有些不好意思,又感到愧疚。
“呵呵,这没什么的,我以前也是,我建议你每天早上和黄昏都跑几圈,以前我被瞳桂和司仪逼着跑了一个多月,又练了几招功夫,现在体力好多了。”
“我可以么?”上官灵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可以吧,不过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刚开始跑的几天,浑身都酸痛,腿就像抽筋一样,连楼梯都走不了。”
“这么严重。”上官灵惊道,心中也有些怕怕的。
“呵呵,挨过就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灵儿你将门出身,怎么不会功夫的?”千雪笑道。
“娘亲和哥哥说女孩子不要舞刀弄枪的,或温柔或活泼就好了。”上官灵脸色微微红,羞涩道。
“谁说的,若我是将门出身,我一定会成为一代侠女,策马江湖,勾走无数少男少女的心,哈哈,哈哈。”千雪大笑两声,做梦中。
上官灵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千雪,你的野心还真大。”司仪神色怪异地看着她。
“唉,可惜没那资本。”千雪叹息一声。
几人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太阳也开始西下了。
上官灵休息了一会,脸色已经恢复红润,不过倒有些失落,笑容也不像开始那么欢快。
千诺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总是看着窗外楼下,眉头一时松一时紧。
千雪有些苦恼,千诺究竟怎么了?千诺的心思比瞳桂的还要难猜测。
……
东城锦,西城锦,天边布满橙红的彩霞,像色彩斑斓的缎子悬挂在天边。
这时候街道上的行人也多起来,有劳碌了一天而归的人们,各式各样的小贩,叫卖声不绝,迎客声盈耳,好一派热闹景象。
可是街道某处出现了一个极不和谐的场面。
“哼,本公子有的是银子,你想要多少都有,只要你乖乖跟本公子回府。”
那道气高趾扬、仗势欺人的声音,不是于洪天是谁呢?
“在下不需要钱,请公子让开。”
那是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却异常的好听,更是一位让人惊艳的公子,俊美绝伦,那一把半人长的墨发如瀑布般顺着衣袍而垂下,随着清风而飘扬。
“哼,不识好歹,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桃花居的小倌,本公子赏识你还装清高。”于洪天满眼淫靡地看着那人。
那人脸不改色,只不过眼底里有了几分厌恶,还有一分隐藏得极深的算计。
街道上的人本来是对那位俊美绝伦的公子感到可惜的,但一听是桃花居的人就变了脸色,眼光也变得不纯洁起来。
甚至有些好色之徒肆无忌惮地看着那人,只是碍于丞相之子于洪天在此不敢放肆,那是于洪天看上的人。
那人冷清的眼眉不经意地一抬,扫视到街道远处正有一人走来,他眼中的算计之色多了几分,几乎要在眼中显露出来了。
“跟本公子回去!”于洪天一把抓住那人的手。
那人眼中厌恶之色表露无遗,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极快地甩开于洪天的手,急急地离开。
“来人,快去抓住他!快!”于洪天喝道。
一大群丞相府的家仆追了上去,势要把那人抓住。
“瞳公子。”那人差点撞到瞳桂身上了。
瞳桂眨了眨眼睛,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人有些意外,见到于洪天后,她随即了然,她好像、被算计了。
“澄公子很急着投到我的怀抱里?”瞳桂擦过澄碧身边,用仅有二人可听见的声音说道。
“那瞳公子愿不愿意替我解围?”澄碧轻轻勾起嘴角,也低声道。
“我从来都不会拒绝美人的。”瞳桂也勾唇一笑。
于洪天见到二人后有些懵了,这两个人都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但是瞳桂已经是状元,他动不了,前阵子在桃花居又遇见了这个小倌,刚好可以替补瞳桂。
“于公子,莫非你被点穴了?”瞳桂抽出腰间的扇子,唰的一声打开摇了摇,故作疑惑道。
于洪天反应过来,心中怒不可遏,但又无可奈何,今天他是怎么都不会放过那个小倌的。
“不知状元有何事呢?请不要打扰本公子抓人。”于洪天扬起下巴道。
路人一听,这位美艳绝伦的公子就是今届新科状元?那时候状元和千家小姐订亲闹得沸沸扬扬的,听闻千家小姐是状元从上官将军手里抢来的,如今一见这状元,终于都知道千家小姐为何不选择上官将军。
“我是不会打扰你抓人的,但若是你抓我的朋友就另当别论了。”瞳桂道,她倒是不怕得罪丞相,那于丞相在朝堂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若是得罪了就更好,最好就在朝堂上参她一本,弹劾她,让皇帝革她职。
“哼,本公子要抓的是那个小倌,劳烦状元让开。”
“哦,真不幸运,那人正是我的朋友。”瞳桂故作无奈的样子,她也知道今天这一举后,定然会在宁城传开状元和桃花居某某小倌怎么样怎么样,不过名声这东西她也不会在乎。
“状元怎么会和桃花居的小倌是朋友呢?那些人怎么配得起状元你呢?”于洪天讥讽道。
“呵,那就更配不起当朝丞相的儿子于公子你了,所以,这人我带走了。”瞳桂收起金扇子,对澄碧招了招手,走了。
两道令人惊艳的身影一起离开,给路人留下的这有两道美不可言的背影。
于洪天气得牙齿作响,青筋暴露,他得不到这瞳桂,还坏了他的好事,哼,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这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千雪见天色也不早了,她答应了关山送灵儿会将军府,再不送的话恐怕将军府的人会焦急,于是便准备结账离开。
“咦,那不是师父么?师父去哪里?”司仪刚好从窗口看到楼下街道的瞳桂。
几人闻言,纷纷到窗口一看,瞳桂走的方向并不是回状元府,是去哪里?
“瞳公子身边的人是谁?”上官灵有些惊讶,这人实在让人惊艳。
“怎么会是他?”千雪一惊,那是桃花居的主人澄碧,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
“他是谁?”司仪疑道。
“呃,是、是瞳桂的一个、朋友。”千雪有些支吾道,她不敢说是桃花居的人。
“什么朋友?”千诺眉头一皱。
“呃?是、是一个普通朋友。”千雪诧异地看了看千诺,千诺几乎一个小时没有说话,突然冒了这么一句出来,实在吓到她了。
“十妹认识么?”千诺又问道。
“认识、不认识,不认识。”千雪连忙摇了摇头,难道千诺对澄碧感到好奇?那又是,澄碧这人有点怪。
“既然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他是师父的朋友?”司仪看着她问道,这一定有猫腻。
“那次我远远见瞳桂和他在一起,于是便问了瞳桂。”千雪没好气道,为了掩饰心虚。
“是这样么?”司仪还是不怎么相信。
“不然你认为怎么样?”千雪有些生气道,哼,不相信她,虽然她是说谎。
“我哪有不相信。”司仪见她有些生气,于是连最后的将信将疑也打消了。
这时候,隔壁桌子刚刚坐下几人,叫了一壶茶,便聊起天来了。
“你看见于洪天的样子没有,气得眼睛就要喷火了,我要做一首诗好好描述一下那于洪天才行。”一书生模样的男子笑道。
“我说那状元才厉害,明目张胆地从于洪天那里抢小倌,我听说那个小倌还不是一般的小倌,是桃花居的主人。”另一书生道。
“怪不得如此绝色,那状元和那小倌真是绝配,连女子都失色。”
“状元还和才貌双绝的千家小姐订亲了呢,竟然还去找小倌?”
“唉,这是人家的私事,说说好了,还是喝茶作诗吧。”
千雪几人正准备离开了,但听那桌人谈论起状元这个词,纷纷很有默契地坐下喝茶。
这一听,几人神色各异,原来刚才那人是桃花居的主人。
千雪心中暗暗叫糟糕,瞳桂你丫的又去招蜂惹蝶,当她这个‘未婚妻’没到的。
千诺的脸色变得很冷很冷,周身冒着寒气。
千雪几人也感到这阵寒气了,隔壁桌的几人说的话她都不生气,千诺气什么。
“呵呵,七哥,天色不早了,我们送灵儿回将军府。”千雪连忙缓解气氛。
最后几人把上官灵送到了将军府门口,看着灵儿进去了,这才打道回府。
上官灵进了将军府后,脸上的笑容淡去了,眉宇间有一抹忧愁,纤长的柳眉皱起来,久久没有舒展开。
“灵儿。”
“呃,哥哥,有什么事么?”上官灵见到自家哥哥,勉强一笑。
“跟哥哥进书房来,哥哥有话问你。”上官炎一脸凝重。
“……是,哥哥。”上官灵也猜到哥哥要问什么,脸上的笑容也强装不起来。
二人进了书房,上官炎点了灯,见妹妹一副忧愁善感的样子,他更是忧心。
“灵儿,你今天下午都和送你回府的人在一起?”
“是的,哥哥你看见了?”上官灵低下了头,有气无力道。
上官炎沉思了一会,还是直言道:“灵儿,你喜欢千诺?”
上官灵一阵羞涩,脸色绯红,手中的手帕几乎要揉成一团了,她没想到哥哥会问得这么直白,让她不知道如何作答。
上官炎见妹妹这个表情,也猜得出怎么回事,他的妹妹长大了,他既感到高兴又感到忧心,就怕妹妹托付错人,他就一个妹妹,自小被他捧在手心上,从来没见过妹妹像现在这般忧愁。
“灵儿,喜欢可以,但不要陷得太深。”上官炎语重心长道,不然最后痛心扉切的会是自己。
“哥哥,我……”上官灵欲言又止,也许她已经陷进去了。
“灵儿,有什么心事可以找哥哥说,无论你做什么哥哥都会支持你。”他怕,怕妹妹像他一样后悔莫及,他最大的希望是妹妹得到幸福。
“哥哥,谢谢你。”上官灵感动道,她还以为哥哥会反对,想不到哥哥会无条件支持她,有了哥哥这个后盾,她的心又坚定了几分。
从前她的人生太过一帆风顺了,想要什么,哥哥都会送到她手上,她没有自己要追逐的东西,一直都只是活着金丝笼里,现在她要飞出这个牢笼,追逐自己的想要的东西。
上官灵出了书房,脸上恢复了一抹坚定的笑容,舒了一口气,有哥哥真好。
“小姐,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小丫鬟急匆匆地跑过道。
“娘亲找我有什么事?”上官灵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的心事不会被娘亲知道了吧?之前哥哥向千家小姐求亲,娘亲是极力反对,说千家是商贾之家。
“小姐,奴婢对不住你,刚才老夫人要奴婢把你刚才出门的事情说一遍,若说不出的就把奴婢逐出将军府,奴婢这才把你的事情全说了,小姐,奴婢对不住你……”小丫鬟几乎要哭出来了,一脸愧疚。
“算了,你莫哭,不关你的事,娘亲迟早都会知道,也许早些知道也好,你先下去吧,我去见见娘亲。”
大厅里,老夫人一脸威严地坐在主座上,可见上官炎身上的威严或多或少是遗传于母亲。
老夫人已经五十多岁,把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她是老将军的正妻,老将军的侍妾见了她都得下跪,无论是年轻的时候还是现在,她在将军府,甚是是皇帝面前,地位可都不低。
“娘亲,您找女儿有什么事?”上官灵还是像往常一样,略带撒娇地唤道。
“灵儿,你好好跟娘亲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见了女儿,脸上的神色柔和了几分,心里始终是心疼女儿。
“……娘亲,你让女儿如何说?”上官灵低下头,支支吾吾道。
“那就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对千家七公子有意思?”
“……娘亲,我、我哪有……”上官灵满脸羞红,想不到娘亲比哥哥跟直白,这让她如何好意思回答。
老夫人一见她的表情,就知道是情窦初开,她自己也年轻过,也少女怀春过,一眼就瞧出来了,更何况那是自己的女儿,生女儿哪会不知女儿的心。
“灵儿,我是不允许你嫁入千家的,商人重利轻离别,哪里会真心待你。”老夫人一脸威严道。
上官灵一听,心中似乎塞了一块大石头,不由得冲口而出:“娘亲,既然不嫁入千家,难道千家小姐嫁进来也不可以?”
“那千家小姐只不过是个庶女,当个侍妾还可,但绝对没有资格当正妻!”老夫人一提起这件事就不高兴了。
“娘亲,你根本没见过千家小姐,你怎么知道她没资格,你知不知道哥哥多么爱她!”上官灵语气很冲,小脸上染上了一层红色的薄怒。
“灵儿,你,我怎么没见过了那千家小姐,简直是泼妇一个,我好声好气找她谈话,她竟然掀了桌子!”老夫人一想起这件事就气了。
“千雪是个奇女子,配得上哥哥有余,表姐心肠恶毒,装模作样,女儿实在看不出她哪里好了,最重要的是哥哥根本不喜欢表姐!”
“现在多说无益,当初炎儿也到了千家求亲,可那千家小姐选择了状元,说明那千家小姐见异思迁,这样的女子不要也罢!”老夫人怒道,因为这件事害将军府颜面扫地,炎儿的面子往哪里搁?
“娘亲你根本不明白!”上官灵大声道。
“灵儿,你……”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女儿从来没有这么顶撞过她,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娘亲,你不明白……”上官灵哭着冲出了大厅。
“灵儿,灵儿,快去看看小姐,快去看着小姐……”老夫人急急道,她从来没见过女儿这个样子,心中焦急不已,难道女儿真的对那千家七公子动心了?这下如何是好?
……
入夜,桃花居,顶层。
瞳桂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和那澄碧的表面极不相配,和他的骨子相配极了,素雅中透露着一股冷冽,美艳而冷毒。
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被于洪天纠缠,然后遇到她,特定的人物,那么澄碧是知道她黄昏下班,回状元府必经之路。
结论:澄碧要勾引她?
“澄公子不装了?”瞳桂勾了勾唇,果然是绝色。
“在你面前装也是白装,而且你也不装了,我为何还要装清高?”澄碧妖媚一笑,一双桃花眼看着瞳桂。
“或者,你现在这张脸又是另一个面具。”瞳桂一双邪魅的凤眸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从头到尾地扫视。
“你,不也是么?”澄碧不露声色,任由她打量。
“澄公子不会是请我里喝茶吧?”瞳桂懒洋洋地撑起下巴。
“不,请你来喝酒的。”澄碧看了她一眼,为她斟上了一杯酒。
“不,最近我不喝酒,要喝就以后再喝,今天以茶代酒。”
“你说的,以后记得来桃花居喝酒,今天就先喝茶。”澄碧举起茶杯,先自饮了一口。
瞳桂神色微敛,也喝了一口。
“怎么样?这茶好喝么?”澄碧浅笑着问道,语气温软无比,带有一丝让人酥麻的感觉,有说不出的魅惑。
“很好喝。”瞳桂笑了笑,眨了眨眼睛,眼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迷雾。
澄碧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鄙视,起身靠近她,与她的眼睛对视,笑着缓缓道:“你的眼睛真美……”
“是么?”她的语气有几分迷离,眼睛看着他的桃花眼,你的也不赖。
“是的,很美……”他目光流转,眼中的魅惑之色大现,就像迷雾中的罂粟花,残毒而妖媚,即使明知是有毒的,却偏偏抵挡不住它的美丽,甘愿为之沉沦。
房间里的流动的气息很魅惑,就像在盛开的罂粟花花海中,有毒的金蝴蝶,蛊惑的香气,迷人的妖花,让人沉沦的气息。
忽然,瞳桂勾唇一笑,一手快速地拉扯住澄碧胸前的衣襟,一手抚摸上他的下巴。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澄碧猝不防及,眼中的魅惑之色变为惊愕,还有一瞬间的惊恐。
“澄碧,你的媚术修炼得还不到家,我让你见识什么才是媚术。”
瞳桂妖魅一笑,一双邪魅的凤眸看着他,狭长的眼角尽是妖艳之色,深邃的瞳孔里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蛊惑,如漩涡般把人的心神吸进去。
澄碧一惊,心莫名地漏了两拍,那是让人忍不住探究的眼睛,即使明知是飞蛾扑火,亦义无反顾。
“怎么样?”瞳桂收起眼里的蛊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温柔,她的一只还扯着他的衣襟,隐隐见到里面精致的锁骨,一只手冰冷地抚摸着他的下巴。
“拿开你的淫爪,女人。”他脸色冰冷,还有一股被羞辱的怒气。
蓦地,瞳桂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狠毒的冰冷,同时,抚摸他下巴的手已经移到他的颈项,冰冷地扣住了他的颈项,只要她的手稍微一用力,他就要见上帝。
可是,她不敢,因为她感觉到抵在她腹部的是一把锋利的冷武器。
“你的颈项很美。”瞳桂温柔地笑着,松开他的颈项,温柔地抚摸,很滑。
“女人,不想死的就放手!”他的脸色更冰冷了,脸上染上一层薄怒,还有同归于尽的决绝。
瞳桂皱了皱眉,她感到那把匕首已经刺穿了她的衣服,他真的不怕死?
抓住他衣襟的手蓦地一推,把澄碧推开了。
澄碧冷哼一声,收起匕首,心中那股被羞辱的怒气还没散去,他知道瞳桂不容易被蛊惑,于是在茶中下了让人意识散涣的药,再对她使媚术,只是让他万万意想不到的是瞳桂居然也会媚术,还比他的修行更高深。
瞳桂看了看衣服上那道口子,一件衣服报废了。
“怎么看出我是女人的?”瞳桂看着他微微敞开的衣领里面的锁骨,真精致,就像一件没有瑕疵的艺术品。
澄碧又是一怒,转过身整理好衣领,冷笑道:“从你第一次踏进桃花居门口,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女人。”
“我哪里表现出是女人了?”
这是她最惊讶之处,就连老皇帝、千九曲,甚至是打造三菱刺的老头,这三人无一不是阅历高深成了精的人,可没有一个看得出她是女的,而澄碧一眼就看出,实在让她意外。
“若是在这里,你的表现哪里都不像,只是一种感觉。”
“这是你找上我的原因么?”瞳桂魅惑一笑。
“哼,找上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澄碧冷笑一声,满眼不屑。
“不然你大费周章引我来这要做什么?除了有求于我,我实在想不出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