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这四人更沉稳了,性子也沉静下来,他日必成大器。
四人已经很久没见到阁主,今天一见阁主,均有写喜色,细看之下,突然觉得阁主好像变得更神秘,容貌也似乎变得更魅惑,就是周身的气息也有些变化,让人捉摸不透,还有好像长高了一点。
“参见阁主。”
“不必多礼,今天召你们来是有重要事情宣布,都坐吧。”瞳桂盘起腿坐到草地上。
四人立刻收回目光,围起来盘腿而坐。
花影又忍不住偷偷地看了看瞳桂,阁主是桃花居的常客,和澄碧的交情还不浅。
“花影,最近在桃花居怎么样?”瞳桂戏谑道,她还记得花影在桃花居那个媚态,连女人都及不上。
花影轻咳了两声,道:“阁主太看得起属下了,但属下实在惭愧,除了知道桃花居大部分人都是天水国之外,也没查出什么,不过属下倒发现了一件事,前不久有一幅画像被送来桃花居,那画像好像是从天水国送来的,属下正想去把它偷了,但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那画像被澄碧烧毁了。”
既然被烧毁了,那么那幅画像一定不能外泄,瞳桂直觉澄碧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那画像。
“什么画像就不管了,桃花居就快结业了,到时候花影你就脱身吧,不过你小心澄碧把你杀人灭口。”完全不排除澄碧会这么做,花影不是澄碧的人,澄碧很可能宁可杀错也不放过。
“谢阁主关心,若属下这么容易被杀掉,那真的没资格继续留在暗阁。”花影笑道。
“今晚我要宣布一件事,我将要离开宁城,月影暂定就留在宁城跟随常先生,至于风花雪三人到时再作安排。”
四人有些反应不过来,随着暗阁的逐渐壮大,他们也知道暗阁的发展不仅限于宁城,他们四人也会时合时离,只是想不到这么快,才区区的几个月暗阁就能发展到这个规模。
“是,阁主。”四人齐声道。
“好吧,都散了,风影留下。”瞳桂摆了摆手。
风影已经猜到阁主要问他什么事了,只是他实在愧疚,至今还没有头绪。
“属下无能,请阁主责罚。”
“风影你太尽责了,这事情我都没怪你,你倒自己认错了。”瞳桂笑了笑,或许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人,她就是她,一点都没有改变。
“风影你继续调查,这事情不急,不妨告诉你,若查不到这个人更好。”瞳桂怪异地笑了笑。
“阁主的意思是?”风影疑惑,既要他调查,又说查不到更好。
“因为,或许就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你无需自责。”
“是,阁主。”风影更疑惑,既然不存在,那为什么还要查?阁主让他查,那么是一定存在的,但阁主怎么知道存不存在呢?
在黎明时候,瞳桂才偷偷回到状元府,不过她并没有回房间补眠,现在是六月末,最难入眠的时候,最不安的时候。
……
一早,凌逸然就来找瞳桂商量扳倒于家的事情,但见瞳桂气息好像不太好,无精打采的。
瞳桂在大厅里闲坐着,懒懒地撑着下巴。
“你生病了?”凌逸然问道。
“没有,我很好,找我有什么事?”瞳桂的声音也是懒懒的。
“还是算了,你去好好休息吧,不如我请个御医来给你看看。”凌逸然有些担心。
“不用了,之前你请来那个御医不是说我身体很好么?又要大费周章把人请来,让别人白走一趟,你还是说说有什么事吧。”
“是关于于老贼的,我已经发出了请柬请他的门生,至于制造内幕这件事,制造什么内幕,得找一些人散播出去。”
“好吧,内幕这些事情信手拈来,还用商量?”瞳桂懒懒道,她也想快点把这件事办完,好早些离开宁城。
信手拈来?凌逸然有些不悦,瞳桂就是这样的,说谎不打草稿,对任何人说的话都可能是谎言,不,用瞳桂的话来说就是计谋,他讨厌这样的瞳桂。
“怎么了?”瞳桂见他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没事,我改天再来找你。”凌逸然不冷不热道,语毕便起身出了屋子。
莫名其妙,瞳桂摇了摇头,这年头的男人太奇怪了。
千雪进了屋子,见瞳桂昏昏欲睡的样子,于是便道:“喂,你累了就回房间休息。”
“我没事,你就当我是失眠吧。”瞳桂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千雪瞪大眼睛,担心道,听容止说这事情好像挺严重的。
“我没有做梦,谁说我做梦了?”瞳桂疑道,她真的只是不安和失眠,她几乎不会做梦,即使做梦了也会记得梦里的内容。
“上次你那样还不是做噩梦?”这下到千雪疑惑了。
“没有,我没有做梦。”瞳桂肯定道。
“……可能是你自己不记得吧。”千雪小声道,她突然想起容止的话,做这样的梦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做了梦的。
“不可能,我怎么会不记得呢?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不要跟任何说这件事,这个六月结束了就好了。”她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也不想有人知道这件事,这是她的秘密。
“哦。”千雪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应下了,心中暗暗补充,容止已经知道了。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瞳桂是绝对不会去开门的,千雪望了一眼,也忽视了。
啪啪啪,敲门声没有停下的意思。
“谁啊,这就来……”司仪从厨房里冲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他在状元府包揽了厨子、管家、门卫等等的职位,有他这么悲哀的人么!
司仪开了门,见来人是上官灵,他也见怪不怪了,把人请了进来。
“千雪在大厅。”司仪说完了就回厨房去,他的糕点可能要烧焦了。
上官灵有些不悦,她看得出司仪不怎么搭理她,甚至讨厌她找千雪,可她今天不是来找千雪的。
“小姐,进去吧,你走了那么久也累了。”关山说道。
上官灵点了点头,一眼看过去就见瞳桂和千雪在大厅,她笑了笑向大厅走去。
瞳桂有些意外,来人居然是上官灵,那时不是和上官炎说清楚了
就此作罢,怎么还允许他妹妹来,还有他老妈不是不准上官灵和他们有来往么?
千雪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那天灵儿说恨她的话还在脑海里,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灵儿。
“瞳公子,今天你有空不?”上官灵一进屋子就问候瞳桂,一眼都没有看过千雪。
千雪更加不知所措了,一脸尴尬。
“灵儿和关山来了,坐吧,我今天暂且来说有空。”瞳桂笑了笑,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关山关心问道:“林兄,你气息好像不太好。”
瞳桂摆了摆手:“没事,最近有点忙而已。”
上官灵担心道:“瞳公子,那你就多休息,不要太操劳,不过瞳公子你也是的,怎么不安排个人在身边伺候呢。”
瞳桂客气道:“我习惯了一个人,而且有千雪在,府里的事情都不用我担心。”
上官灵脸色一僵,她可看不出千雪做了什么,整天往外跑,大大咧咧,哪里会伺候人。
千雪疑惑地看了瞳桂一眼,她什么事情都没做,都是司仪做的,瞳桂为什么要这样说?
上官灵恢复了笑意,道:“瞳公子,我今天来是感谢你上次救了我。”
瞳桂摆了摆手,笑道:“灵儿太客气,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说不上救不救的,每个人都会这样做,即使是千雪,她也会这样做,所以灵儿你不必道谢。”
上官灵脸上的笑意又淡下去了,又是千雪,千雪在易公子心目中真的有那么好么?
千雪又疑惑地看了看瞳桂,今天瞳桂怎么不停给她戴光环,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上官灵稳了稳心神,道:“瞳公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么?”
瞳桂点了点头:“记得。”
上官灵一听,喜悦爬上了小脸,笑道:“我记得那时候我被于洪天纠缠住,是你出手打退了于洪天,然后我们就到书斋里喝茶,之后你就送我回家,我还记得当天下午我们在猎场又相遇了,你说这叫不叫缘分。”
瞳桂道:“只能说宁城太小了。”
上官灵咯咯一笑:“是啊,真小,那时候瞳公子还捡了个刺猬回来。”
这时候司仪端来了糕点,见上官灵和瞳桂有说有笑的,千雪一脸纠结的样子,怎么回事?
“千雪,这个糕点是按照你说的所做的,烘烤出来,很脆的。”司仪把一盘糕点放到桌子上。
“呵呵,大家也尝尝。”千雪拿了一个咬了一口,的确很脆,可是她觉得索然无味。
上官灵看都没有看一眼,更别说会吃了。
关山觉得自己插不进话,见小姐都没有尝的意思,他自然不敢尝。
瞳桂平时都不怎么吃糕点,但这次很给面子地拿了一个,很脆,很甜,很腻,很油。
“味道不错,千雪你想出来的糕点越来越好吃了。”瞳桂赞赏道,还一脸享受的样子,舌尖上有多难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司仪心中得意,师父总是说他做的甜食难以入口,甜到腻,原来师父是喜欢吃烘烤类的糕点,那他下次多做点。
“真的?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吃么?”千雪一脸疑惑,今天瞳桂太反常了。
“只要是千雪你做的我都觉得好吃。”瞳桂情深款款地看着千雪笑道。
“呃?那、那我以后多做一点。”千雪一头雾水地附和,瞳桂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上官灵神色黯然,有些隐晦地看了看那盘糕点。
“灵儿不尝尝么?千雪想出来的糕点很特别的。”瞳桂十分客气礼貌地笑道
上官灵勉强笑了笑:“不了,我才刚刚在家中吃饱,其实我也会做些糕点,若瞳公子喜欢,下次我做给你尝尝。”
瞳桂十分赞赏地说道:“原来灵儿也会做糕点,很厉害,不过灵儿不必做给我吃,这些事情让千雪去做就行了。”
上官灵听了前半句整颗心都雀跃起来,可听了后半句后狠狠地跌到谷底,又是千雪,为什么总是千雪!
“没关系的,反正我在家中都没事做,不知瞳公子喜欢吃哪一类的糕点呢?”上官灵笑着问道,一脸期待的样子。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吃糕点,不过千雪做出来了,我就尝尝,灵儿你可以做给让懂得品尝的人吃,我对食物没多大要求。”瞳桂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
上官灵的笑意淡下去了,小手就快要把手帕搓成一团,为什么?为什么她以前不懂得珍惜?明明是她比千雪先遇到瞳公子的,千雪有什么资格?
千雪越听越觉得不妙,千诺抱了灵儿一回,灵儿就喜欢上了千诺,那天瞳桂抱了灵儿那么久,难道灵儿因此喜欢上了瞳桂?
司仪也觉得不妙,瞎子都看得出上官灵向师父示好,但是上官灵不是喜欢千诺么?对象怎么变了?并且,师父不喜欢女人的,他绝对没有鄙视的意思,每个都有他的选择权利,不应该歧视。
瞳桂拍了拍脑袋:“差点忘了,我还有些事情要找逸然谈谈,把时间留给灵儿你和千雪说悄悄话,我先走了。”
千雪瞪大了眼睛,好你个瞳桂!你惹下的桃花债让我给你挡!
上官灵还想说什么,可是瞳桂的步伐太快了,一眨眼就走远了。
司仪笑了笑,不说话,出了屋子,让你们说悄悄话。
关山也很识趣地出了屋子。
千雪更加不知所措,丫丫的,全都走了,现在灵儿已经讨厌上她,让她说什么好啊?
“呵呵,灵儿,几天没见,你还好么?”千雪讪笑两声,除了这句问候,她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
“谢谢千小姐关心,我很好。”上官灵不冷不热道。
千雪一听那声千小姐,笑意就僵住了,她至今还想不明白灵儿到底讨厌她什么。
“灵儿,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哪里,千小姐你很好。”上官灵有些不甘心地说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千雪?
“灵儿,有什么话摊开来说好么?我是个直肠直肚的人,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误会。”千雪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昔日的好朋友,今天要变成这样?
上官灵一听就怒了,直肠直肚?千公子不喜欢她,千雪却不告诉她,让她傻傻地以为千公子或者对她有意思。
“千小姐,你真的很虚伪。”上官灵厌恶道。
千雪一听,有些生气:“灵儿,我怎么虚伪了?”
“千诺不喜欢我,你却不告诉我,一直在旁边看我笑话,说不定就是你唆摆千诺拒绝我的,你怕千诺不再宠爱你么?你真贪心。”上官灵冷冷道。
千雪愣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既愤怒又伤心,原来灵儿一直都是这样看她的。
“灵儿,我没有,是后来我才知道千诺已经心有所属,怕你伤心不敢告诉你,希望你慢慢遗忘,而那些拒绝的话的确是我教千诺说的,我是怕你承受不住才让千诺说得委婉一些,至于千诺对我的爱护,我宁可千诺不爱护我。”因为她不是千诺的妹妹,她会心生愧疚。
上官灵冷笑一声,千诺已经心有所属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她很想见见千诺喜欢的人到底是怎么样,她输得不甘心!
“你说千诺心有所属,是谁?”上官灵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千雪愣了愣,还是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千诺说他喜欢的人是温柔,聪明,有胆识的,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上官灵心中一痛,难道她不温柔,不聪明,没有胆识么?既然早已经心有所属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千雪看着上官灵,期待道:“灵儿,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是好朋友好不?”
上官灵冷笑:“不好,我讨厌你。”
“为什么要讨厌我?”千雪有些生气道,以前的灵儿哪里会有这样的表情?冷声、冷笑、厌恶和鄙视的目光,和灵儿那张小巧的脸一点都不相衬。
“千雪,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很幸福了,但你为什么还要那么贪心?你有对你爱护至极的哥哥,我哥哥也倾心于你,还有瞳公子对你无限的纵容,司公子对你关怀备至,为什么所有美好的男子都围着你转?”上官灵越说越不甘心,语气中甚至还有几分怨恨。
千雪一愣,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的,我是很幸福,我很贪心,我怕失去,我渴望得到许多许多,我在努力地争取,包括和灵儿你的友情,我也在努力地争取。”
上官灵一颤,心中有些动容,千雪只是在争取,没有错,她也是在争取,可是为什么千雪总要和她争同一样的东西,千雪已经有许多了,让一个给她不行么?
“我哥哥之前倾心于你,相信你也对我哥哥有些情义的,但你为什么又选择了瞳公子,现在又和司公子暧昧不清,千雪你的心到底有多大?你知不知道我哥哥多么伤心?”上官灵大声地质问。
千雪哑口无言,突然提到上官炎,她心中还是隐隐作痛,以前在21世纪的几场恋爱都是迷迷糊糊地过去,和上官炎的时候她是心动了,还投进了全副心思。
“千雪,你无话可说了吧?”上官灵冷笑一声。
千雪苦笑,她大概无法和灵儿回到以前了,灵儿变了,或者她也变了,当是一场梦吧,反正她都就快离开宁城,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怎么握,它还是从指间流走,留也留不住。
“我的确无话可说,不过我想提醒灵儿你一件事,你不要喜欢瞳桂。”这是她最后能为灵儿所做的。
上官灵被擢穿了心思,心中不由得一怒,千雪有什么资格说她!
“千小姐,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而且我比你更早认识瞳公子。”
“灵儿,爱情的东西不是时间可以定义的,而且瞳桂是个花心大萝卜,喜欢瞳桂注定是无果的。”千雪语重心长道,她已经二十三岁了,而灵儿才十六七岁,最容易受伤的年龄。
“那你不也喜欢上瞳公子么?”上官灵冷声道,千雪明显是想赶开她,虽然瞳公子和千雪已经订亲了,但还没成亲就有可能退亲。
千雪心中为难,到底要怎么解释?她根本不可能喜欢瞳桂,最该死的都是瞳桂!好端端地装什么男人呢!
“灵儿,我和瞳桂真心相爱,难道你要拆散我们么?”她决定演戏演到底!
上官灵浑身一颤,她很坏是不是?她居然要拆散别人,可是她不甘心,明明是她先遇到瞳公子的。
最后,上官灵心乱如麻地回到将军府,回到房间里前思后想。
小丫鬟见自家小姐回来后就一言不发,不,自从小姐那天被状元抱回来后就变了,不再跟她说千公子,对千公子只字不提,整天发呆。
“小姐,你怎么了?”
“小兰,你觉得千公子怎么样?”上官灵问道,现在她很乱,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小丫鬟一听,怎么小姐又提起千公子?虽然不解,她还是如实道:“我觉得千公子很俊朗,和将军一样俊朗,就是太冷酷冷漠,还有点可怕,特别那眼神,似乎会杀人的。”说到这她打了个寒颤。
上官灵点了点头,她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可就是忍不住靠近,希望时时刻刻都可以见到他。
“那小兰觉得瞳公子怎么样?”
“瞳公子?呵呵,我还没见过比瞳公子更美的人呢,特别那眼睛,似乎会把人的心神吸进去一般……”小丫鬟一脸高兴地说道。
“小兰!我是问你瞳公子为人怎么样?”
“呵呵,是的,小姐,我也没见过比瞳公子更温柔的人,对每一个人都很温柔,举止从容优雅,谈吐不凡,还有在公堂上的英姿,正义凛然,和将军一样正义。”
“小兰,你说的每一个人都要和我哥哥比较一番,难道你对我哥哥……”上官灵暧昧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小丫鬟满脸羞红,连忙道。
……
逸王府。
凌逸然十分惊讶,瞳桂会来他的府邸找他?若不是坐在他对面的人是瞳桂,他还真的不相信。
瞳桂懒懒地撑着下巴,眼睛瞟了瞟四周,不愧是王府,装饰比得上皇宫,随便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就连她前面那个茶杯,一看就知道是极品。
凌逸然见瞳桂毫无说话的意思,他更疑惑了,难道瞳桂就这样闲坐?
“看我做什么?”瞳桂无精打采地瞟了他一眼,虽然她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或许凌逸然还对她有点意思,但她没意思。
“找我有什么事?”凌逸然别过目光。
“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制造什么内幕么?我来给你一点建议。”瞳桂有气无力地说道。
凌逸然笑了笑,他可不相信是因为这个,没什么用得着他的事情,瞳桂是绝对不会来找他的。
瞳桂说着说着,她自己都差点睡着了,真的有点困,可她不想睡。
“喂,不如你回去休息了。”凌逸然看着心疼,瞳桂到底要做什么?
“没事,说别的事情吧,说这样无聊的事情,想不打瞌睡都难。”瞳桂摆了摆手,不知道上官灵走了没有呢?一般上官灵来状元府都会一呆就一天,唉,她到底招惹谁了?
“那你想说什么?”其实他是有点期待的,不想瞳桂离开,说废话也好,他一个人在逸王府实在很厌烦。
“嗯,你有多少个老婆?”她突然想起凌逸然老哥也有不少老婆,凌逸然应该也不少吧。
“……什么是老婆?”他发觉和瞳桂缺少共同语言。
“就是妻子。”瞳桂懒懒道,语言代沟。
“我没有妻子。”大概知道他名字的人都知道他没有妻子,瞳桂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不是吧,你哥哥有这么多,你居然一个都没有?”瞳桂有些意外,难道凌逸然在外面养了不少红颜知己?
“那不是妻子,只有皇后才是妻子,其他的都是妾。”凌逸然解释,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是啊,我差点忘了,那是不是当了皇帝的妃子都不能离开皇宫?”
“你问这个做什么?”凌逸然眼眉一挑。
“没有,随便问一下而已,你就说说吧,我好奇而已。”
“一旦被册封了妃位的女子就成了后宫中的妃子,已经算是皇家的人,要脱离后宫除非是死,或者其家族犯了严重的大事,被抄家流放,那么就可能摘去其妃位,和家族一同处罪。”
“是这样啊。”瞳桂皱了皱眉,那真的可惜了那位颜昭仪,若她没有看错的,那颜昭仪是会武功的,而且还不弱。
“你又想打什么主意?”凌逸然挑眉。
“呵,我能打什么主意?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后宫有多少个女人?”
“……七八个吧。”凌逸然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来了。
“听上去挺多,不过和你哥哥比起来就差远了。”若她没有记错的,光那晚宫宴出席的就有十多个,她怀疑凌潇然应不应付得过来。
凌逸然一听,心中莫名地恼火,瞳桂这是什么意思!质问:“那你有多少个?!”
“我?我说零你相信么?”瞳桂笑了笑,她从来都不会把情人摆在自家的院子里。
凌逸然有些猜不透这话是什么意思,零个女人还是零个男人,还是现在是零,还是过去到现在都是零?
“你不喜欢女人?”凌逸然突然问道,他是花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口的,可现在问了之后又有点后悔。
“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呢?”瞳桂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宫宴那晚,你是从桃花居出来。”他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无休止的猜测让他厌烦了。
“如果我说,那晚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会相信么?”瞳桂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不相信。”凌逸然毫不犹豫地说道,瞳桂就是这样的,即使事实摆在眼前还要狡辩!
“那这个话题无法谈下去了,说别的吧。”瞳桂无奈道。
“随便说什么。”刚才那个话题他也无法听下去了。
“嗯,听说尚书府的林玳玉和上官炎有婚约,是真的么?”因为林玳玉已经招惹到她了,若是林玳玉真的是上官炎的未婚妻,那也不好让林玳玉彻底翻不了身。
“也不算是婚约,上官的母亲和林玳玉的父亲是姐弟关系,自然想亲上加亲。”
“呵,还亲上加亲呢,他们是亲表兄妹的关系,也不怕危害后代。”万一生了个有问题的宝宝,最悲哀的是这个宝宝。
“为什么会危害后代?”凌逸然挑了挑眉,是他的脑子变得迟钝了?他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哦?可能你们这里不会吧,在我们那里表兄妹是属于近亲,不能结婚的,因为生下来的宝宝有问题的几率会比较高,没有那么聪明。”
“是这样么?”
“你想知道的就去做个调查统计,反正我没兴趣知道。”因为她很可能她跟这里任何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对于这个时空来说,可以说她是个外来生物。
“你总说你们那里、我们那里,那你到底是哪里的?”他一直都很好奇这个问题,瞳桂的行为语言方式等等都很奇怪。
“我是来自火星隔壁的地球。”
“你不想说的就不用糊弄我。”凌逸然有些生气。
“我的确是来自地球的,不相信就算。”或许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还在21世纪里,这里的是个醒不来的梦,再也回不去了。
这时候,司仪来了,他是来借冰的,千雪说要做好吃的。
“客人还在不?”瞳桂问道。
“刚离开不久,师父可以安心回去。”司仪狭促地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逸然,回见。”瞳桂起来,打了个哈欠。
“什么客人?”凌逸然疑道,他就猜到瞳桂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
“美人。”瞳桂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出了屋子,打道回府去。
凌逸然一听就生气了,又在糊弄他。
不日,太师府便成了宁城这几天最热门的话题,上至于太师本人,下至于太师府的某个小妾,都被宁城的百姓拿来品头论足。
于太师震怒,勒令缉拿散播谣言的人,抓了不少百姓,因此惹得百姓激怒,百姓谈论得更激烈了,茶馆书斋,酒肆花楼,大街小巷,无不在议论太师府。
一时之间,太师府的名声一落千丈,太师府的人成了过街老鼠似的,有不少在太师府的下人也因此辞工了。
所谓树倒猢狲散,太师府的门生纷纷另择良木而栖。
禽择良木而栖,然世人多知良木可栖,未尝知噪鸦可恶也。
于太师震怒不已,正准备反击时,一张张关于于太师的奏折传到皇帝手中,全是弹劾于太师的,揭露了于太师多年来的罪状,行贿官员、私吞公款、假公济私、□□良臣,之前还意欲某朝篡位。
证据确凿,皇帝震怒,但念在于太师是两朝□□,曾经为北冥国作出过贡献,下令将太师府相关的人抄斩,不知情者无罪。
皇帝下令抄斩于家不仅是为了除掉于家,更是杀鸡儆猴。
三日后,午门午时于家被满门抄斩,一时之间闹得满城风雨,宁城百姓欢呼鼓掌,朝中官员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对象就是自己。
……
状元府。
今天,瞳桂心情特好,搞定了于洪天,现在只剩下林玳玉,她也不是要林玳玉落得和于洪天一样的下场,只是想给林玳玉一点教训,她对女人是很宽容的。
“又死人了,还死了一家子。”千雪打了个寒颤,虽然于洪天是该死的,但她还是心底发寒。
“这世界每天都有人死,正如每天都有人出生,有什么可怕的。”瞳桂道,所谓生死,生和死是放不开的,生的结果必然是死。
“我死过一次了,怕死啊。”千雪摇了摇头,她最怕的就是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死过一次了不是应该更不怕死么?”
“你神经病的,我怕死得很,我还没活够,我还不想死。”千雪没好气道。
“千雪,那你应该会很长命的,怕死的人都会长命。”
“难道你不怕死?”千雪看了看瞳桂,那丫的胆子大得很,她怀疑瞳桂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谁不怕死呢?谁都想活着,可有时候上帝下了命令,不得不听从。”有些事情,怎么挣扎都是无果的,于世间而言,她太微弱了,根本就无从反抗,尽管她不停地在强大,可怎么也大不过上帝。
“瞳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天由命了?你不是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甚至逆天而行么?”
“我行动上是这样,但结果谁都无法预料。”瞳桂有些感概。
……
第二天,天清气爽,皇宫的彩云楼。
彩云楼是凌彩衣的住处,之前瞳桂也来过多次教凌彩衣玩魔术,凌彩衣天赋的确很高,学得很快,脑子也转得快,还想出很多新奇的魔术。
侍女一见来人是瞳桂,连忙把瞳桂请进殿里头,去请公主出来。
“状元今天怎么这么早?”凌彩衣快快地出来问道,让侍女上茶。
“今天早些,我是有事来找公主谈谈的。”其实她不想睡觉才早些来的。
“有什么事?”凌彩衣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状元是来指导她的。
“这是给公主你。”瞳桂给了凌彩衣几个本子,凌彩衣也算是她半个学生。
凌彩衣打开一看,喜悦之色洋溢于脸上,有魔术的讲解,还有几本武功的秘籍和关于强身健体的练习。
“状元,实在太感激你了。”凌彩衣高兴道,这些东西比任何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都要好,可遇不可求。
“谢谢就不用了,我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什么?为什么?”凌彩衣惊道,状元给她这些东西就是为了不再来?那她宁可不要。
“因为,我就要辞官。”瞳桂笑了笑,她要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什么?状元你要辞官了?”凌彩衣再次惊道。
“当官太无聊了,我还是出去走走。”瞳桂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很困,还有点头疼,今天是六月三十号,最后一天。
凌彩衣一脸失落,但也不作挽留,其实她也看得出状元不在乎世俗这些东西,当官一言一行都得谨慎,遵从礼俗,而状元是洒脱恣意之人,定不会当官的。
“状元,你是不是生病了?”凌彩衣担心问道,这几天见状元的脸色都不太好,特别是今天,唇色也有些苍白。
“没有,我很好。”过了今天就好了。
“还说没有,你的脸色很不好,一点气色都没有,我差人去请御医来给你瞧瞧。”凌彩衣向了侍女招了招手。
“不,不用,真的不需要,我只是有点头疼。”瞳桂连忙道,请御医来还得了的,现在她精神不太好,很难集中精神给人催眠的。
“真的不需要?头疼这事情可大可小,我母妃以前也是经常头疼的,最后抑郁而逝。”凌彩衣说到这,一股忧愁涌上眉头。
瞳桂不知该说什么,她不会安慰人,也体谅不到凌彩衣的心情,一个失去母亲的女儿。
“状元,你跟我来。”凌彩衣收起忧愁,笑道。
“去哪里?”
“我或者可以减轻你的头疼,我以前经常替母妃减缓头疼的。”凌彩衣笑了笑,以前母妃经常头疼,所以她学了一手按摩。
瞳桂本想拒绝的,这种头疼跟凌彩衣母亲的情况不一样,但见凌彩衣如此热情也不好拒绝,反正试一试也无谓。
凌彩衣差了侍女准备熏香、清水等等的东西,然后把瞳桂带到一个客房里,让瞳桂躺到床上。
凌彩衣点了熏香,然后用清水洗过了双手,又把双手放进一盆浅褐色的水里浸泡。
房间里很安静,阳光和清风从窗户延进房间里,不一会儿,淡淡的熏香散开来,很清淡的香气,有点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状元,全身放松,把双手叠放在腹部上一点,然后屏气凝神。”
瞳桂笑了笑,也照做,有点像按摩。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我给状元你按摩。”
凌彩衣浸泡过双手后,用毛巾拭干双手,然后坐到床头,双手在瞳桂的头上按摩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事情了,突然间她有些伤感,状元也即将离开这里了,这皇宫里头她又得孤军作战。
大概过了两刻钟(一刻钟=15分钟),瞳桂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也许是熏香或者是凌彩衣的手法的原因吧,她的头真的不疼了,全身舒缓下来,还有点困意。
窗台的阳光渐渐溜走了,一切都很宁静,时间不知不觉地流淌。
凌彩衣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把门掩上,小声地遣退了侍女,让侍女不要打扰状元休息。
回到大厅里,就有侍女来通报,说是林家小姐来。
凌彩衣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让侍女把林玳玉请进来,之前宫宴那件事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了状元,状元只是没事,但她猜到那件事和林玳玉脱不了干系。
林玳玉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纱裙,在夏日里明媚动人,踏着小碎步进了大厅,笑着微微施了一礼。
“见过公主。”
“林小姐请坐。”凌彩衣礼貌性地说道,小声让侍女去上茶。
“谢公主。”林玳玉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到下座坐下了。
“不知今天林小姐到访有何事呢?”凌彩衣喝了一口茶,客气地问道。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刚刚去探望了家姐,路过彩云楼,于是便想来和公主你说说话。”
林玳玉笑道,如今于家已经倒台了,于洪天那色鬼也去见阎王了,她想找个合作的人都没有,所以今天她是想探探凌彩衣的口风。
“林小姐想说些什么呢?”凌彩衣一直温和有礼,句句大方得体,不疏远也不亲近。
“想和公主说些女儿家心事,我一直都当公主你是我姐姐。”林玳玉一脸套近乎。
“真的不敢当,林小姐还比我年长数月呢,我怎么敢当姐姐。”凌彩衣神色淡然,但心中已经有些不悦。
“是我失言了,我怎么敢高攀公主,公主你是万金之躯。”林玳玉笑得有些僵硬,但不得不笑。
“这些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不知林小姐想说什么话呢?”
“呵呵,我最近听说状元经常来公主的彩云楼,我可以给公主你说说千家小姐的事情。”林玳玉偷偷地观察凌彩衣的神色,一副好心的样子笑道。
“为何林小姐总要和我说千家小姐的事情呢?”凌彩衣看了林玳玉一眼,笑道。
林玳玉的笑意僵住了,一时之间摸不清,难道凌彩衣不喜欢瞳桂?但瞳桂多次出现在彩云楼又是怎么回事呢?凌彩衣摆明是不想理会她,难道瞳桂在凌彩衣面前说了她什么。
“林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凌彩衣有些不耐烦,听林玳玉搬弄是非实在浪费她的时间,她还想去练习一下状元刚刚给她的本子里面的魔术。
“也没有什么,我见天色不早了,我还是不打扰公主,我先告退了。”林玳玉起身,微微施了一礼,决定先回去再作打算。
“那我不送了,林小姐慢行。”语毕,凌彩衣便起身出了大厅,到她的魔术房去。
林玳玉脸上的笑意全散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凌彩衣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完全当她不存在,她好歹也是尚书府的小姐,以后还是将军夫人。
林玳玉气冲冲地出了大厅,向彩云楼的大门走去。
“哎哟,你别这么吵闹,状元在客房里睡着了。”一侍女轻声地责骂另一个侍女。
“对不住,姑姑,我忘记了,状元气息好像不太好,睡得很沉的,应该不会被我吵醒。”侍女吐了吐舌头,笑道。
林玳玉一听,冷哼了一声,凌彩衣真是不知廉耻,还把瞳桂留宿,哼,若让千雪知道了,一定气死千雪,想到此,她心中甚为得意,快步向大门走去。
林玳玉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了,心生一计,眼中的喜色几乎要溢出来了,幸好她还没离开,真是天助我也。
林玳玉张望了一下四周,见那两个侍女走远了,立刻悄悄地向客房那边走去。
这里有七八个客房,怎么寻?
林玳玉正准备逐个逐个寻找时,突然闻到熏香,她顺着香气寻去,来到一窗户前,一望进去,那个躺在床上的不是瞳桂是谁?
林玳玉看得有些失神,这样的脸和身姿恨不得毁掉,千雪也配得到么?
林玳玉心中恨意横生,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进了房间,哼,只要她把瞳桂的衣服脱掉,然后引来侍卫,到时候瞳桂和凌彩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那时瞳桂不得不娶了凌彩衣,那千雪就成了下堂妇。
想到此,林玳玉越来越得意,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正准备伸手解开瞳桂的衣带时,觉得瞳桂好像有些不妥,眉头紧皱,脸色惨白,手死死地抓住床单。
林玳玉一惊,难道瞳桂要醒了?她连忙躲到屏风里,探出个半个头来小心观察。
可看了半晌也不见瞳桂有什么动静,于是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床边,难道瞳桂有什么隐疾,这是隐疾发作。
想到此,她嘴角勾起了高兴的笑意,上天还是公平的,这么美的一个人患有隐疾,本来她还有些嫉妒凌彩衣得到瞳桂,现在什么嫉妒都没有,一个病秧子而已。
林玳玉轻手轻脚解开瞳桂的衣带,本来她还担心会弄醒瞳桂的,但好像她怎么用力,瞳桂都不醒,于是手上的动作便快起来。
当林玳玉解开了瞳桂胸前的衣服时,她惊呆了,肌肤胜雪,很美很美。
林玳玉震惊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瞳桂是……
现在怎么办?
林玳玉左思右想了一会,蓦地,她又心生一计,嘴角勾起一丝奸笑,连忙把瞳桂的衣带系好。
林玳玉见瞳桂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指泛青,她立刻悄悄地出了房间,万一瞳桂出了什么事,赖到她身上怎么办?
不管现在瞳桂出不出事,瞳桂迟早都是要死的,那时候连带千雪也遭殃。想到此,林玳玉高兴地急急离开彩云楼,回尚书府去。
……
凌彩衣一直专心致志地在魔术房里练习,直到过了午饭时间,觉得肚子饿才出了房间,让侍女端午食来。
“公主,要不要叫上状元用午膳?”侍女问道。
哎哟,凌彩衣拍了拍脑袋,她把状元给忘记了:“状元还没醒么?”
“还没呢,我们都不敢去叫醒。”
“先把午食端来,我去喊状元。”凌彩衣道,语毕便向客房走去。
瞳桂听到开门声就醒了,她居然睡着了,看了看窗外,原来已经过了中午。
“状元,你起来了,你脸色还是好像不太好,要不要叫个御医来瞧瞧。”凌彩衣担心道,状元的脸色似乎比刚才还要苍白。
“不用,明天就好了。”瞳桂已经下了床穿好的鞋子。
凌彩衣见瞳桂如此坚持,叮嘱了几句,然后一起去吃午饭,这可能是她和状元最后一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