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杏娥刚做好午饭,灭了小柴炉子,就看祁芙蓉气冲冲的跑进屋里,不由得皱起眉梢。
“你这孩子,这又咋啦拉长着小脸?”
祁芙蓉嘟囔着小嘴,心里愤愤不平。
凭啥祁愿安这辈子又有那么好的运气?比前世还要好!
好的她真的忍受不下去。
祁芙蓉扭头就看向赵杏娥,难以保持理智,耍着脾气开口:“娘,为啥奶奶把银镯子给愿安?我就不是她的孙女吗?我不管,我也想要戴银镯子,我也想要奶奶疼!”
赵杏娥还以为祁芙蓉怎么了,一听她这话,心里还很惊讶。
婆婆这么舍得下血本讨好愿安丫头,那她做一件衣裳够吗?
可是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布头,赵杏娥又打量了一眼祁芙蓉身上的裤子,是她前不久刚做的,要是洗洗改一下裤子长短,和衣裳一块送给愿安丫头也算不错了吧?
瞧着女儿还生着气,赵杏娥耐着性子解释:“你奶奶她那么做也是有道理的,你有啥可气不过的,再说,等娘和奶奶讨好了那个小神女,沾了好运气发大财,到时候你想要啥娘都给你买,这有啥不好的,别气了啊!”
祁芙蓉不气?
她差点气的吐血,只觉得胸口瘪着一股浑浊的气吐不出去。
现在不仅吐不出去,还变得越来越多!
看着赵杏娥和韩氏那么上心,把祁愿安当个神女供着,祁芙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已经处在爆发边缘。
可是现在她能爆发吗?
不能!
她还不能暴露自己!
祁芙蓉死死攥起小拳头,一言不发的心里想着,到底有什么好法子,把祁愿安赶紧弄走呢?
赵杏娥看女儿不说话,以为她把话听了进去,便笑着道:“芙蓉,你先把你身上这条新裤子脱下来给娘!”
祁芙蓉还处在气头上,没好气的问道:“我裤子又没破,不用缝补!”
赵杏娥好言商量:“这不是你奶奶送给愿安银镯子了么,那么贵重的东西愿安都收下了,肯定不会把娘做件衣裳放在心上,再说这衣裳本来就因为上次的事情赔给愿安的,家里也没多余的布,只要把你这条新穿的裤子改一改,再洗干净一块送给愿安丫头,以表诚心嘛!”
“啥?你还要把我新裤子扒下来给她穿?不行,凭啥你们一个个的对她那么好,这事说啥我都不同意,别想把我裤子送给那个死丫头!”
祁芙蓉尖叫一声,皱起眉头扯着嗓子叫喊的样子看的赵杏娥都十分陌生。
话音落下,祁芙蓉气的转身跑出屋子,没注意脚下门槛,一下子绊倒了摔趴在地上,只觉得嘴巴疼的厉害。
祁芙蓉不知怎么的,摔得她头晕脑眩,一抬头就看见地上的血和门牙,这下子祁芙蓉是真忍不下去了,疼的哇哇大哭起来。
赵杏娥听闻动静追出门,看见女儿磕掉了一颗牙齿哭的厉害,赶紧上前抱着祁芙蓉就回屋用水擦脸擦手。
院子里其他人听完了动静,都探头瞧了一眼,以为就是祁芙蓉摔倒了,小孩子难免磕磕碰碰,便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