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谁赚谁赔?

闻听八阿哥的言语,云懿真的很想问一问,要脸么?

后世的无数经验已经证明,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也是最容易赚的。尤其是能让女人变美,变得更吸引男人目光的东西,更是超赚钱。

风尚坊出产的香水、化妆品,就没有一样是不赚钱的。

云懿的这些产业,就属风尚坊的吸金能力首屈一指。

这不是一个铺子,这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尽管云懿早知道这风尚坊会被人盯上,毕竟财帛动人心。可这第一个伸手的人,居然是贤名在外的八阿哥,委实让云懿难以想象。

好吧,就算是八阿哥想要这风尚坊,也用不着亲自出马吧?

在云懿看来,未来八爷党的党魁,八阿哥应该是稳坐钓鱼台,无论什么事情都由手下的马仔出场,这才符合八爷党当家人的人设。

“云小姐缘何不语?”

八阿哥见云懿好一会儿没有回应,不由微微皱眉,表情明显带着不悦之色。

云懿呵呵一笑,道:“八贝勒能出什么价钱?”

想要风尚坊?

可以啊!

片刻之间,云懿已经有了成算。她能弄出一个风尚坊,就能弄出第二个。但若是舍了一个风尚坊,能让九阿哥从此跟八阿哥形同陌路,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个,云懿忽然心情大好。

她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不管八阿哥开出怎样的价码,这笔买卖,她都要做了。

到时候,九阿哥知道是八阿哥抢了她福晋的产业,而且是强取豪夺,倒要看看九阿哥会不会还为八阿哥冲锋陷阵。

若九阿哥还是要往八阿哥身边凑,那么,云懿便算是看错了九阿哥,纵然是跟他做了夫妻,也是必然相敬如冰。

“一千两,云小姐以为如何?”

八阿哥听云懿反问价码,略一沉吟,便开出了一个土匪价格。

一千两,还不够风尚坊一个月的盈利的零头。

“八贝勒这是准备强抢么?”

哪怕这风尚坊要卖给八阿哥,但也得做足了态度,不能让八阿哥觉得自己是上赶着要做成这笔买卖。

至于买卖成了之后,这笔生意到底是谁赚了,谁赔了,那就是个人知道个人的事情了。

“云小姐此言差矣!”

八阿哥微微一笑,“若是看风尚坊的利润,一千两的确是强抢。可若是风尚坊出了人命官司,作为风尚坊的东家,云小姐是个什么罪过呢?”

“八贝勒莫忘了,风尚坊的东家不单单是小女子一人!”

“太子妃和四福晋,胤禩自然是知道的!”八阿哥笑得成竹在胸,“云小姐可以试试,看看我那二嫂和四嫂,会不会为了你这一个商贾之女,跟爷为难?”

这个问题,没有尝试的必要。

云懿故作恼怒地望着八贝勒,半晌才缓声开口,道:“好,一千两就一千两!”

“云小姐果然是痛快人!”

八阿哥笑得更欢实了。

云懿瞧着对方那欢笑的面容,真的是很想一巴掌糊上去。

什么玩意儿啊?

素有贤名的八阿哥,居然就是这么一个强取豪夺的无耻小人!

“那么,云小姐在这方面签字画押吧!”

见云懿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八阿哥直接拿出了一式两份的契书。只要云懿在这契书上签字画押,从此她就跟风尚坊再无任何的关系,所有的份子也都会转移到八福晋的名下。

八阿哥出面,却将份子转移到了八福晋的名下,这真的是好算计啊!

风尚坊,的确是不能直接握在八阿哥的手里,但落在八福晋的手上,就好听多了。而且,这一家铺子,成了太子妃、四福晋和八福晋的共同产业,三家的关系或者能亲近不少。

那么,八阿哥这会儿是起了夺嫡的心思,还是没有呢?

云懿不会读心术,也不会未卜先知。

康熙的这帮儿子,大阿哥想要取代太子,这心思应该是早就有了。但是,八阿哥等人又是什么时候冒出的这心思,即便是史书也不曾有任何的记载。

或许,八阿哥现在已经有了这心思,让八福晋跟太子妃和四福晋混到一处,指不定就是想要大探敌情什么的。

云懿想着想着,便阴谋论了。

而这阴谋论一旦冒出来,云懿就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

八阿哥强夺了她的风尚坊,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那么,自己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云懿看八阿哥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的警惕,心里更是冒出一个念头,若是八阿哥想要杀她灭口,她到底要不要把八阿哥给干掉?

柯尔特转轮手枪在手,云懿可以轻松地一枪做掉八阿哥。

但问题是,八阿哥可是皇子。

谋杀皇子,这妥妥的诛九族啊!

最重要的是,她是风尚坊东家的事情,九阿哥是知情的。

“我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

云懿心里有些慌。

“云小姐果然是爽快人!”

八阿哥见云懿签字画押完毕,当即将其中的一份契书收了起来,“云小姐是聪明人,当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对吧?”

“八贝勒所言极是,小女子知道什么不能说。”

云懿依旧是有些恼恨的样子。

“希望云小姐真的知道!”

八阿哥抬手轻轻一挥,“送云小姐回去吧!”

随着八阿哥的话语,送云懿过来的妇人又出现了,依旧是领着那两个模样清秀的小姐姐。

三人一直送了云懿出门,而这一次,却没有了那顶接她来此的四人抬轿子。

“云小姐,请吧!”

妇人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云懿随她们走。

“真是小气啊!”

云懿故作恼怒地望向这妇人,“你家主子这待客和送客之道,还真的前恭后倨啊!”

“云小姐,有些话还是要慎言的!”

“不过,您心里有气,我等也是懂的。”

妇人目光斜斜地瞅了一眼,又道,“只是,云小姐应该知道,祸从口出的吧!”

“不劳您说,我懂!”

云懿冷着脸。

毕竟,作为一个刚丢了一只会下金蛋的宝贝鸡的人,若是没有点儿怒气,怎么看都有些不像那么回事。